李鄞见上官君只是往外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疑问道,“师兄,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话落,上官君急不可耐的说道,“可不是出事了,这是出大事了。”
苏残月骑马奔到前面去,不是要杀他,分明是在警告他,她要去紫阳观了。
苏残月去紫阳观能有什么好事?
云渡救了白应卿,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上官君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不能坐马车了,不能在这么耽误下去了。”
上官君自言自语的说着,一旁的李鄞听得十分疑惑,“师兄,我们不坐马车,坐什么?”
闻言,上官君拿出了他万宝袋,从中拿出了一块铜镜,“只能用这个了!”
李鄞觉得上官君疯了,铜镜能帮他什么忙?
但转眼想到上官君有很多符篆,可能铜镜搭配上符篆,真能有意想不到的用处。
如李鄞所想,上官君果然又拿出一张符篆,贴在铜镜上。
符篆闪过一阵光芒后,铜镜瞬间就变了样子。
这时,上官君忽然抓住了李鄞的胳膊,“抓好了!”
李鄞哦了一声,下意识的抓紧上官君的胳膊,随后整个人忽然陷入一片虚无中。
但那种感觉也是很快便消失了,紧接着,他整个人忽然失重,一个不防,一屁股摔在地上。
而一旁的上官君却稳稳的站在地上。
李鄞从地上站起来,打眼一看,眼前已经不是赶路的官道,他们现在正站在一个恢弘大气的道观前。
木门前,还站着两个穿着灰袍的小道士,在他们的头顶上方,赫然是紫阳观的牌匾。
李鄞下意识的往上官君身边靠拢,小声问道,“师…师兄,我们怎么突然就来这了?”
“来不及解释了,我得去见师尊。”
上官君拿出紫阳观弟子特有令牌,两个小道士立刻放行,却拦住了李鄞。
见此,上官君说了一句,“他是玉清掌门要见的人。”
闻言,两个小道士这才一脸冷漠的放行。
李鄞紧紧的跟在上官君身后,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紫阳观地方很大,而且不知为何,虽然一路上没有多少人,但一眼看过去,就连观里的树木草植都透着一股严肃的劲儿。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威严和肃穆。
李鄞也算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即便是宫中也去过一次,但巍峨的宫中却远没有紫阳观给他的威压大。
相比他的紧张,上官君神情淡然,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很快,他便带着李鄞去了正殿,求见掌门。
待守门弟子禀报后,片刻,弟子便出来请他进去。
李鄞本没有动,那弟子微微一笑道,“你也一同进去吧,掌门要见你。”
闻言,李鄞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见了紫阳观的掌门,而且听这人的口气,掌门似乎已经知道他这号人物。
上官君坦然的走进去,里面不止有玉清掌门,还有苍幽道长,和古阳道长。
玉清道长并非最年长,相反还是众道长的师弟,但他的道术是最厉害的,便在多年前继任了掌门。
在上官君对师尊师伯行礼后,玉清道长率先问道,“你怎么突然用紫阳镜回观,可是有什么急事?”
紫阳镜是紫阳观的秘宝,除了几个长老之外,很少给弟子使用。
只因紫阳观外设有结界,任何人想来紫阳观,只能徒步上山,就算紫阳观的弟子也不能例外。
而上官君手中的紫阳镜,则是他在去京城之前,玉清道长专门给他的,若是有急事,可速回紫阳观。
上官君恭敬的将紫阳镜奉上,然后才说道,“徒儿的确有重要的事想要问师尊,所以才带着李鄞回了紫阳观。”
闻言,玉清道长并没有着急问他到底有什么疑惑,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站着的李鄞。
“这便是你为我新收的弟子?”
闻言,李鄞立刻跪下,“师尊在上,请受弟子李鄞一拜。”
玉清道长捻着黑长的胡子,笑着让他起身。
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子很是和善,并没有生气。
这时,一旁的苍幽道长哼了一声,“师弟,你这个外门弟子可真是个厉害人物,不声不响就给你收了一个内门弟子,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当我们紫阳观是什么地方?猫猫狗狗都能随便收徒了?”
这话刺的上官君脸上一热,他不敢反驳,只能缩着头装鹌鹑。
玉清道长沉声道,“紫阳观是道观,他来了,便是与紫阳观有道缘的人。”
苍幽道长盯了一眼上官君,“师弟,我看你是对你这个外门弟子太纵容了。不过是会画几张符篆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
玉清道长尚未开口,一旁的古阳道长啧了一声,随后说道,“苍幽,你随我来一趟,我有事需单独问你。”
苍幽道长看了一眼古阳道长,又盯了一眼上官君,甩袖离开。
古阳道长朝着玉清道长看了一眼,微微示意后,便径直离开。
瞬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