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办的迅速,林如梦倒也痛快,迅速派人送来了一包银子。。
张少粱没收,而是将银子分给了几位苦主,并且拿回来了她们的身契。
其他女子拿了银子和身契,欢欢喜喜的走了,剩下两个烈女子见诉冤无门,便一头碰在牢内的墙上。
本想一死还自己一个青白,谁知被张少粱救了下来。
张少粱苦口婆心的劝她们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她们死了,永远也看不到害她们的凶手被绳之以法,张少粱嚼干了口水,费了好大一番劲,这才让两个女子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张少粱安顿好两个女子,离开衙门时,天已经黑了。
他摸了一头汗,心里有些感慨。
今天,又是不害命的一天,而且也没得罪人,自身得保,也算是功成了。
张少粱正要上马车回家,岂料被人拦下。
“李大人,你怎么在这?”
李彦成身着朴素,面容憔悴,短短两天时间,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岁。
他盯着张少粱道,“衙门说张大人忙的很,无暇得见,所以本官只好在这蹲守,问一问我女儿李承欢的案子。”
“这个案子呀!”
张少粱道,“李大人,您也是做官的,自然知道,杀人案没有这么快得出结果的。纵然苏锦元承认自己是凶手,而且事实脉络也清晰,但我也得上报核准,然后在判刑。这一来一去,最快也得一个月,您这么快来问,本官给不了您什么结果呀。”
李彦成问,“本官想问,这件案子是否已经上报?”
张少粱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如实说道,“正在准备材料,准备上报。”
李彦成追问,“具体时间呢?”
张少粱无奈道,“这如何有具体时间?刑部每天有那么多案子,一个月,便是最快的结果了。”
李彦成双手负在身后,厉声道,“本官要是没记错,你有权利定罪。”
张少粱一滞,立刻说道,“李大人,这是尚书之子,本官一人怕是不能定罪。”
“为何不能?”
李彦成肃声道,“苏秉承是尚书不假,但他儿子并没有科考,连个童生都不是。现在证据确凿,你为何要故意拖延?”
“李大人,本官真没有拖延。”
张少粱说的心苦,杀人犯是尚书之子,他必须将这件事办的稳稳当当,才不至于日后被尚书追责。
他将这案子上报,到时候定罪的便是刑部所有官员,虽然是他抓的人,可跟他却没什么关系,到时候尚书也没法说什么。
他一个京兆府衙,可开罪不起未来的国丈大人。
“既然不是故意拖延,为何不定罪,还要上报拖延时间?”
低沉的声音响起,让张少粱和李彦成皆是一愣。
两人同时看向声音来源之处,只见谢云峥的马车正停在两人的不远处。
而他们俩刚才只顾着争执,根本没发现他的马车是什么时候到的。
青峰将车门打开后,两人皆看到了端坐在马车内的谢云峥,虽然天色已黑,可马车里的琉璃灯盏,却将谢云峥冷厉的面容照映的清清楚楚。
张少梁浑身一震,当即行礼请罪,“下官不知靖王殿下到临。未曾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李彦辰也行礼,却没有张少梁那般卑微。
“本王在问你,如此十恶不赦的人,你为何不定罪?”
谢云铮语气淡淡,可骇人的压迫感却扑面而来,让张少梁根本不敢抬头,更没胆子回话。
“看来你这个京兆府尹真是个饭桶,如此罪证确凿的案子都不能下定论。既如此,本王帮你一把。”
谢云铮沉声道,“明日午时,将苏锦元押于菜市口问斩。”
闻言,李彦辰当即跪下谢恩,眼含热泪的道,“谢靖王殿下为下官之女做主!”
张少梁也跟着跪下,脸色惨白的道,“下官,谨遵靖王殿下口谕。”
谢云铮面容冷厉,微微抬手,车门便被关上,随后调转马车,径直离去。
张少梁跪的笔直,直到马车不见踪影,他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时,李彦辰已经起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少梁,问了一句,“张大人,需要本官扶你一把吗?”
“不必…不必。”
张少梁连忙摇头,自己双手撑地,艰难的起身。
可还没等他直起腰,李彦辰便道,“杀害小女的凶手,就有劳大人明日监刑了。”
张少梁背后一凉,僵硬扯起嘴角,“好说,好说…”
李彦辰没再多说,抱了抱拳,便离开了。
张少梁一人站在原地,头上和背后的冷汗一干,身上凉飕飕的,遍体生寒。
得,他也不用回家了,今晚老实在衙门干活,将案子细节全都整理归档,明日问斩。
都说靖王早已卧床不起,御医各种用药就是让他拖到大婚之日在暴毙,可刚才看靖王那个样子,简直是身强体壮,根本不像是个病人。
张少梁摸不清这里面的事,更不想得罪人,在踏进衙门后,又命人悄悄去了苏府。
传信的人到苏府时,林如梦正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