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有些人啊,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也不会心生半点善念,或许在你们的世界和眼中,根本就不存在‘善良’二字。
夜慧芳,你可曾听闻‘鬼话连篇’这个词?这原本是说鬼善于骗人,劝人切莫轻信鬼话,然而今日,老夫却大开眼界了,夜慧芳啊,你不好好做人,竟然连鬼都敢欺骗。
醉红尘乃是伯爵府的产业,更是老夫一手操持后交给我那孙女的。醉红尘的阵法皆是老夫亲手布设,那醉红尘的阵灵与老夫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你以为醉红尘里发生的事情,老夫会一无所知吗?
你竟敢信口雌黄,欺骗老夫!福王殿下向来品行高洁,又是老夫孙女的长辈,又怎会呼唤老夫孙女的闺名茜儿!”
夜慧芳面露焦急之色,大声喊道:“国公爷,若不是福王唤了贞瑾伯爵的闺名,我又如何得知郡主贞瑾伯爵的闺名。”
时茜冷哼一声,说道:“身为王妃,同是皇族中人,又怎会不知贞瑾伯爵是萧家萧茜。”
夜南溪附和道:“国公爷所言极是,夜慧芳,你死到临头还妄图害人。”
时茜不再多言,朗声道:“闲话休提,福王妃,老夫这就助你重回自己的肉身。”
妇人对着虚空盈盈一拜,谢道:“多谢国公爷。”
夜慧芳听闻此言,顿时慌了神,扯着嗓子大喊:“桂枝姐,你饶我一命吧!我若被驱离肉身,便会即刻殒命啊!你当真如此狠心,要取我性命吗?
咱们姐妹可以一同侍奉王爷左右,不分大小……”
夜夫人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大骂道:“不要脸!不要脸!”时茜听着夜夫人的叫骂,不禁连连摇头,心中暗叹:若骂人也分等级,这夜夫人的水平,怕是初学者中的初学者。
妇人桂枝见夜夫人激动的气都喘不匀了,就有些心急如焚,唯恐母亲夜夫人气急攻心,损伤了身子,赶忙轻柔地抚摸着夜夫人的胸口,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妇人桂枝将夜夫人安抚好后,对着面前的虚空说道:“国公爷,本妃有一事如鲠在喉,在此特向国公爷请教,还望国公爷不吝赐教。”
时茜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这福王妃莫不是还妄图替夜慧芳求情吧!时茜不禁皱起眉头,突然间对福王妃心生些许反感,做人理应是非分明,不可过度善良,无论何事,一旦过了头,都绝非好事,善良亦是如此。
时茜觉得,人的善良应当如同天平一般,若对方善良,那咱们自然可以以善相待;可若对方手持利刃,或是践踏你同伴的鲜血、漠视你身为人的尊严,却还劝你善良,此时你若善良,那可真是愚不可及,莫要连累他人。
桂枝似乎感受到了时茜的不悦与厌恶,急忙说道:“国公爷切莫误会,本妃并非想为这残害本妃的恶人求情,只是想要弄个明白。”
时茜道:“王妃但问无妨,只要本公知晓,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妇人桂枝说道:“本妃斗胆请问国公爷,夜慧芳适才所言是否属实?若她被驱离我的肉身,夜慧芳是否当真会即刻香消玉殒?”
时茜心中暗自思忖着小欢、小凡告诉自己的话语,沉声道:“不错,这便是她夺舍他人肉身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世间岂有免费的午餐?妄图用阵法夺舍他人的肉身,其代价便是以自身的魂魄祭祀阵法。
待你的人魂回归自己的肉身之际,便是她献祭阵法之时。”
夜南溪惊道:“阵法?国公爷,您所言的阵法莫非就是那镇魂石?”
时茜颔首道:“正是,镇魂石上画的图形就是夺舍阵法的符文。”时茜稍稍停顿了十几秒,接着又道:“你若是为夜慧芳求情,那么献祭之人便会是你或是你的孩子。”
夜慧芳听闻时茜戳破了夺舍他人肉身需要献祭的真相,生怕桂枝会拒绝献祭,忙不迭地说道:“桂枝姐姐,咱们大可献祭紫涵,想当年我之所以能够成功夺舍霸占姐姐您的肉身,皆是因为紫涵。
若是没有紫涵,我又怎能成功夺舍姐姐您的肉身……”
杨桂枝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国公爷所言极是,在夜慧芳你这等蛇蝎心肠之人的眼中,根本就不存在善良二字。你竟然为了自己活命,妄图让我献祭我的孩子。
似你这般心如蛇蝎之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你就等着自食恶果吧。”杨桂枝冲着夜慧芳怒骂一通后,又对着面前的虚空躬身施礼道:“恳请国公爷助我夺回我的肉身。”
夜慧芳听到杨桂枝的这番话,瞬间变得癫狂起来,她声嘶力竭地咒骂着杨桂枝不顾她的死活,不顾姐妹情谊。
夜南溪实在无法忍受夜慧芳如此恶毒地谩骂自己的女儿,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夜南溪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轻点在夜慧芳的哑穴之上。刹那间,夜慧芳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响,整个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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