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家与南家听到时茜让带的口信,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们怨怼的并不是时茜这贞瑾伯爵,而是对帝、后生了一些怨怼,毕竟是皇后派人来宣他们进宫,让他们应下给贞瑾伯爵治病的事。
此时皇帝派人把贞瑾伯爵的话带到,贞瑾伯爵明言自己学医时日尚短,还未出师,若愿意给她治就来,不愿意就作罢。
佘家,佘老太君端坐在椅子上,佘弘益、佘诗雨、佘瀚楠三人起身跪到她的面前,对她进行劝说,既然伯爵把话挑明了说,要找不找她治病可以自己拿主意,圣上也说不怪罪,那佘老太君就算不去也没关系。
可一两分钟后,佘老太君睁着浑浊的双眼正对着三人,缓声道:“烦劳徐公公替老身给贞瑾伯爵带句话,三日后,老身去伯爵府拜见伯爵。”
徐福:“佘老太君,咋家一定把这话带给贞瑾伯爵。
佘老太君就不必去伯爵府了,因为贞瑾伯爵在大殿时还说了,若佘老太君愿意找贞瑾伯爵治病,那贞瑾伯爵会亲自上门。
贞瑾伯爵说除去身份,佘老太君这年纪是她贞瑾伯爵的奶奶辈,理应是她这小辈上门。”徐福说完后便离开了。
佘弘益送走徐福后,急忙返回道:“娘,贞瑾伯爵才刚学了几天医术,只怕草药都还未认全呢,那里能给人治病,咱们不去。
若日后皇后娘娘怪罪,大不了,孩儿辞官回乡下种田去。
辞了官正好,孩儿就能守着娘伺候娘尽孝了。”
佘老太君:“尽胡说,乡下的日子那么好过?
你都几十岁了,诗雨、瀚楠都到嫁人娶亲的岁数了,你以为自己还年轻,挥得动那锄头吗?
你祖父、你父亲及你父亲的那几个兄弟与人玩命,你父亲让你考科举改换门庭,是为了让你回乡下种地的吗?”
佘弘益:“可是让孩儿看着娘以身去给皇后娘娘试贞瑾伯爵的医术,万一有什么闪失,孩儿怎么受得了。”
佘老太君:“益儿,你这是关心则乱。
娘是眼瞎可心没瞎,若真是要命的事,岂会去做。
娘还想抱曾孙子曾外孙呢。
你没听了徐公公说,贞瑾伯爵说用金针拔障法可治娘的眼疾吗?”
佘弘益:“金针拔障,孩儿怎么觉得好像谁曾提过这个办法。”
佘老太君:“太医院提点张太医呀。”
佘弘益:“孩儿也想起来了。
可是张提点不是也说了,那针法传世的是残本,不全,而且张提点也不擅长针灸,若是玉院使还在太医院,或许还可以一试。”
佘老太君:“益儿,你不是说那玉院使可能住在潍州吗?
娘记得那潍州留阜城不远。”
佘弘益:“确实不远,从潍州去阜城,若骑马一个时辰就能到,若是乘与车,半天就能到。”
佘老太君:“那就对上了。”
佘弘益:“娘,是什么对上了?”
佘老太君:“贞瑾伯爵在阜城拜的师,那么巧贞瑾伯爵有个师兄姓玉且擅长针灸。
贞瑾伯爵的针灸之术,源于她师兄,是她的师兄亲授。”
佘弘益:“娘你的意思,贞瑾伯爵的玉师兄就是以前的玉院使?”
佘老太君点了点头,佘弘益立即欣喜的说道:“既然知道玉院使的下落,那孩儿去求贞瑾伯爵,请玉院使回来替娘治眼疾,就不用劳累贞瑾伯爵了。”
佘老太君:“不可,皇后娘娘是想让娘给贞瑾伯爵治眼疾,借此试一试贞瑾伯爵的医术。
而且那玉院使未必愿意来上京给娘治眼疾。
当年玉院使出事,咱们佘家对他可没有恩,可贞瑾伯爵的父亲英国公对他确有救命之恩。”
佘弘益听了这话,也有为难的神色,是啊!自己佘家与玉院使没有恩,但贞瑾伯爵却是玉院使救命恩人之女,想也知道玉院使肯定会维护贞瑾伯爵,到时佘家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佘老太君:“益儿,你上次你拿回来给娘喝的花露是贞瑾伯爵醉红尘里的吧。”
佘弘益应了一声,佘老太君便接着说:“那花露不是凡品,贞瑾伯爵有这样的物件,可见贞瑾伯爵她有仙缘,所以娘愿意赌一把。
益儿,娘觉得贞瑾伯爵她有把握能治好娘的眼疾,不然她不会应下,娘是三品诰命啊!”
佘弘益愣了一下,忽又笑了……
南家,南将军夫人:“我不同意,南丰,启林是我的儿子,我不答应,你就不能带他去。
你若敢瞒着我,带启林去给贞瑾伯爵治眼疾,我我我……”南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满脸泪水。她指着南将军,声音凄厉。
南将军:“夫人,你别生气,小心气坏身子。
这事不是为夫应下的,是启林他自己应下的。”南将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夫人为何如此激动。当年,南夫人怀启林时,南将军的小妾也怀了身孕。
两人同时怀孕,本是双喜临门,可没想到,小妾却在背地里对南夫人下了毒,想害死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幸好南夫人命大,被及时救了回来,可启林却因此生下来就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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