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内院花厅,时茜安坐屏风后,而林苑雪则在花厅前坐着,等待安夫子前来。
林苑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思考着时茜方才的话,一会看到安夫子尽管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不要掩藏修饰压抑,这次将是自己与安哥哥最后的告白,若安哥哥还是不为所动,那……
来梅家的路上,梅礼信告诉安夫子,林大人下狱,林家出事,林苑雪为此想自卖自身,进入伯爵府为奴,借伯爵府的势护如今的林家。
安夫子听了梅礼信的话,很是着急,加快了脚步赶往梅家,竟然把梅礼信甩在身后。
在花厅外守着的映日看到梅家门房追着一男子跑,映日见状想过去对闯入得男子用武,花厅里的时茜开口说道:“映日,让安夫子直接进花厅说话,不必拦着。”
映日此时也听到梅家门房冲着进来的男子喊安夫子。
安夫子跑到花厅看到了在外守着的映日,看清映日的打扮,便知映日是伯爵府贞瑾伯爵的人,安夫子收住步伐,给映日施礼,报上自己的姓名,求映日为自己通传,自己想见贞瑾伯爵一面。
映日看了一眼安夫子道:“伯爵吩咐,安夫子来了直接进花厅说话。”
安夫子听了又给映日施礼,后就疾步进入花厅。
安夫子进入花厅后,没看到坐屏风后的时茜,只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林苑雪。
安夫子:“小姐,林家出事,林大人下狱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林苑雪抬头看着安夫子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因为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不知该怎么说?
几分钟过去后,林苑雪话未能说出一字,先哭了起来。
安夫子:“小姐,莫急莫哭。
你先与我说说,可有夫人与大公子的消息,他们可还好。”
林苑雪心里很是不舍自己对安夫子的感情,所以没有办法止住哭泣。
时茜在屏风后叹口气,难怪人说女子是水做的,话没说一字,先哭的稀里哗啦了。
方才林苑雪在自己面前挺坚强的,这到了安夫子面前就成林黛玉了,眼泪就哗哗的流。
时茜在屏风后发出声音“安夫子,林家出事,林大人下狱,苑雪为何要告诉你,你是林家什么人?”
安夫子听到时茜的声音,才知道时茜在花厅里,只是伯爵作为女子不好见他这外男所以坐在屏风的后面。
安夫子:“学生安傅年给伯爵万安!”
时茜:“不必多礼,安夫子还未回答本爵方才的问话。”
安夫子站直身后,把自己自幼失双亲,是林大人资助村里,村里办了的善堂,他才得以活下来。
他到了开蒙的年纪,林大人又让他进了林家族学开蒙进学。
所以林大人就如自己的亲生父母,林家对自己来说就像自己是自己的家,所以林家人就是自己的亲人。
时茜:“林家的人是你的亲人。
不见得吧,若你把林家的人当亲人,怎么没有把他们纳在你的羽翼下保护起来呢”
安傅年听了时茜的话说:“敢问伯爵,安傅年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势单力薄、羽翼未丰如何把他们纳在羽翼下保护。
学生以为远离他们不给他们添麻烦,就是对他们的保护。”
时茜:“你这话到有几分道理。
可如今林家今非昔比,从权贵人家变成犯官罪人,这个时候给他们送了一些吃的、喝的、穿的甚至几句安慰的话语,也是保护,让他们知道还有人关心、在乎他们,与他们同在,那样他们才有信心,扛住那份失落走出阴霾。
安夫子,你觉得本爵这话可有道理。”
安傅年给了时茜肯定的回应,时茜便又继续道:“既然安夫子认同本爵的话,那安夫子接下打算如何行事?”
安傅年对屏风鞠躬行礼道了句得罪了,便转头劝林苑雪回去,同时向林苑雪保证,自己会立即去上京打探消息及寻找林夫人、大公子,在自己没回来前希望林苑雪什么决定都不要做。
到外头打探消息及寻找回上京办法的林简阳回到住所,听到下人说林苑雪去梅家求见贞瑾伯爵,急忙跑去梅家寻林苑雪。
安傅年与林苑雪说话的时候,门房进来通传,林简阳来梅家求见时茜。
林简阳是个白身,因此时茜没有什么顾忌,便让门房领其进来。
林简阳来到花厅给时茜行礼后,便劝说林苑雪与自己回去收拾行囊,他已经与去上京的行商说好了,他们愿意在骡车上给林苑雪腾个位置给她坐。
林简阳于林苑雪说,家里出事了,用银钱的地方肯定很多,所以他们如今手里的银钱必须省一点花,因此只能委屈林苑雪。
林苑雪见自己二哥担心娘与大哥,便把时茜告诉自己的消息告知林简阳。
林简阳得知母亲与大哥在醉红尘落脚,很安全且手中还有银钱,心也安定不少,如林苑雪一般给时茜行礼道谢。
安傅年听到林简阳为节省银钱,既然让林苑雪抛头露脸坐那既不能挡风又不遮雨的拉货的骡车回上京,便心疼的与林简阳商量找辆驴车,银钱自己那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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