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知府听了长歌的话,大步去追时茜,铁铮、靖王、扶风、沐泽立即把手放在刀柄上,把刀拔出刀鞘四分之一,露出刀刃。
卢知府止步大喊:“伯爵留步,下官有事请教。”
时茜停下脚步,优雅转身:“请教?
本爵一介女流,担不起卢大人的请教二字。
卢大人,请回吧!
不必相送了,查案要紧。”
卢汉阳在心里说你知道查案要紧,你倒是把我的人放了呀!
我知府衙门的捕快大部分都在你那,我这还怎么办案啊!
这贞瑾伯爵手里既然握有能还梅家人清白的证据,却只字不提,安的什么心?
难道是想先把我的人往大理寺一送,等大理寺的人审理案件时,再把证据拿出来,以此回击我捉拿梅家人的事。
卢大人见时茜说了几句话,又转身要离去,忙说:“伯爵手里若有能证明梅家人清白的证据,那梅家人现在就能回家。
梅俊瑞、梅俊然两位年事已高,若在牢房里待上一夜,恐怕会染上风寒或热病。”
时茜再次止步转身:“本爵不知道卢大人说的什么证据,若真有证据本爵岂会不拿出来。”
时茜的回答,让卢汉阳心中打起鼓,方才与自己说话,告知自己伯爵手中有证据的,是伯爵的人,自己是急糊涂了,不假思索就信以为真。
梅家是贞瑾伯爵的外祖家,若伯爵真有证据会不拿出来吗?
可伯爵会不会真想回上京告自己一状,自己除了梅家那件事,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得罪过伯爵。
卢知府:“那两位梅老先生有没有交给爵爷什么东西呢?”
时茜:“大胆!卢知府你难道还想把杀人之事扣本爵头上,觉得本爵是主谋还共犯。”
卢知府:“下官,不敢。”
卢智贤:“爵爷,息怒!”
时茜:“息怒?哼!
让本爵如何息怒?
杀人帽子都要扣本爵头上来了。
不要以为本爵是女流之辈,没有父母兄弟帮衬,就好欺负可以欺负,我萧茜敢担伯爵这名头,自有自保的能力。”
时茜说完握拳击打身边的墙壁,墙壁顿时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一分钟后,整面墙壁发出开裂声,不一会就出现了无数裂痕。
时茜明白让自大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与你商量、谈条件,你必须有让他们惧怕的东西。
郡主、伯爵的身份根本不够,因为没有实差,因为那是皇帝给的,能给就能收。
所以时茜必须给人看看属于她的力量,时茜收回拳头去接夏禾的帕子,夏禾却把帕子拿手里,把时茜的手拉过去,为时茜擦拭。
夏禾边擦边说:“女公子,与他们生气,怎拿自己的身体为难,若伤了手怎么办?
咱们回上京,回伯爵府,到祠堂告太爷去,让太爷给你做主,实在不行让太爷找圣上去。”
时茜:“夏禾,你莫要小看你家女公子。”
夏禾:“夏禾知道女公子的本事,只是女公子不是常说动脑子盘算这盘算那的太累,你只想做个每日打扮的美美的吃喝玩乐的小女子,外头打打杀杀尔你我诈的事,让男子、太爷操心去。”
时茜:“可有人却不让本爵过那样的日子。
那本爵只能让他们试试本爵的拳头与力量。
某些人太健忘,本爵有必要提醒一下,萧家四世三公是怎么来的,那是萧家先祖靠脑子与力量挣的。
而脑子与力量是可以血脉传承的,本爵是萧家萧茜,萧家血脉,先祖能做的事,本爵也能做。”
卢智贤听了时茜这番话,对时茜产生爱慕之心,再与时茜说话语气都轻柔了很多“伯爵,容禀。”卢智贤指着长歌说:“方才是他与父亲说伯爵手里有能证明梅家人清白的证据。
父亲听了心急怕耽误案情、放跑了真凶,冤枉了梅家,才会追问伯爵此事,因心中着急,才会言语冒犯,还望伯爵见谅海涵。”
时茜看向长歌,长歌否认自己与卢知府说过话。
卢智贤与卢知府都急了,却没有人能证明长歌方才与自己说话了。
卢知府:“伯爵,今日褚、卫、陆、王四人中毒身亡时,很多人都看见了,卫在临死之前,他身旁的一人还听到了他反复提及孔府书院、梅家。
一日死了四位有功名的秀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下官不得不命衙门捕快把梅家人收押,这也是为了保护梅家人。
若梅家人不是凶手,那陷害梅家的人肯定就是凶手。
若凶手陷害不成,恐会去梅家行凶,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再散播谣言说梅家人畏罪自绝……”
时茜:“卢大人说的这些也不无可能,很有道理。
那个听到卫秀才临终之言的人……”
卢知府:“下官也一并收监保护了。”
保护?时茜似笑非笑说:“该不是防本爵的吧。”
卢知府心里说就是防你的,毕竟你身边还有羽林卫:“非也,那人也是有功名的秀才,已经死了四人,若再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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