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鸨见胡德友没上钩,撇了撇嘴。这些臭赶脚的苦力,手里也没几个钱,让春风楼里的姑娘陪他们到委屈了楼里的姑娘,若让那些有钱有势的爷们看见了,怕更不愿意来春风楼了。这些赶脚苦力也只配去瓦子勾栏里找娼妓。郝鸨拿出一角银大概有5钱左右(古时候一两是六钱,现代一两是十钱。这里一两用古时候的计量。)放桌子上。胡德友伸手去拿,郝鸨用手压住:“先把事清楚了。”
胡德友:“刚才我们看到一个女冠(女道士),模样比你春风楼的花魁还漂亮,年纪也不大刚刚笈笄。”郝鸨心想是个女冠呀,可惜了,若真如胡德友说的有那样的美貌,却做了道士。胡德友看出郝鸨有些意动便说道:“那女冠刚走不久,晚上要在城中住宿,她身无一物,身边也无旁人。”郝鸨一听那女冠身无一物,莫非是从那个道观里偷偷跑出来的?若非偷跑怎会身无一物,别的不说换洗的衣裳总是有的。花一样年纪,受不得道家的清规戒律,自己偷跑出来也是有的。既然是偷跑的,那就像那无主之物,谁先攥手里就是谁的。
郝鸨匆忙从茶寮里出来,上了舆车,吩咐守在舆车旁等候的车夫赶上舆车追时茜去。时茜靠两条腿走,当然没有四条腿的快,一刻钟郝鸨就赶上走前面的时茜。此时官道上赶路的人并不多,时茜孤身一人,戴着帷幔长至脚踝的帷帽,很好辨认。郝鸨发现时茜,就让马夫赶着舆车与时茜并排走,郝鸨假装偶遇问时茜“女真人,这是要去哪里?”,时茜不知道郝鸨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的算计,见来人和气发问,就说:“贫道要去前面城池。”
郝鸨:“咱们同路,我家在前面城池。女真人上车来歇歇脚吧,我载你一程。”有顺风车搭,时茜当然不会拒绝,向郝鸨道谢后就上了舆车。时茜一上舆车就发现有情况哦,本以为是遇到古代热心人好心人,可看到舆车里蜷缩在角落的三个女孩,自己怕不是遇到古代人贩子拍花子了吧。郝鸨见时茜看到舆车里的其他女孩就停下了动作,就知道时茜可能发觉不对了,郝鸨,肉已经到嘴边岂能让你溜走。郝鸨轻咳一声,车夫扬鞭打马屁股上,马向前冲,舆车动了,惯性让时茜栽舆车里面。郝鸨扶住时茜,还故意在时茜面前埋怨车夫几句不好。
时茜你就演吧,我不是聋子,能听见你刚才咳嗽了一声,车夫那是听你指令行事。时茜稳住自己身体坐好,遇到我,倒霉的是别人,我怕啥。郝鸨见时茜脸上没有慌张害怕的表情,行为举止也无异常,就在她身边安静坐好,心里倒是生出一丝异样,这女冠莫不是有什么倚仗?不过自己的后台也很硬,便没把这点异样当回事。郝鸨上下左右打量时茜,不知道这女冠的模样是否如胡德友所说的那样漂亮,于是对时茜说道:“女真人,这里都是女子无外男,那帷帽不如就摘了吧。”时茜依言摘下帷帽,郝鸨这时才看清楚时茜的容貌,顿时一脸欣喜,真是个绝色,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郝鸨执起时茜的手,轻轻的抚摸,这皮肤可真娇嫩,接着又用手托起时茜的下巴,仔细观赏时茜的容貌,美太美了。郝鸨忍不住笑出声,时茜:“信女这是何意?对着贫道的脸大笑,莫非是贫道长得太丑了?”时茜现在顶着萧茜的身份萧茜的容貌,萧茜长得绝对不丑,给萧茜擦干净脸的时候时茜就被惊艳过。哼,这人贩子大概也是被这绝美容颜惊艳到了,以为捡了一个大便宜,做着发大财的美梦,脸都笑成一朵花了。只是她的美貌人贩子无福消受(消受不起),等她抖起来时,她要让人贩子唱,啊!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郝鸨终于放过时茜的手和下巴,捏着手绢掩嘴:“呵呵~女真人这容貌若丑,那天下就没有好看的人了。”郝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时茜哄骗到手。把想说的话在心里转了一圈,郝鸨说:“女真人这般容貌,这样的人物,怎么一个人在外云游苦修呀,这风餐露宿、跋山涉水、栖风宿雨的怎么受得了。”时茜听了笑笑,在现代徒步旅行是种时尚,有些年轻人不以为苦反而以此为乐。时茜挺钦佩那些年轻人以苦为乐的精神及用旅途中经历的磨难来磨砺意志的行为。
不过钦佩是一回事,时茜没有尝试徒步旅行的愿望,首先人身安全自己没法保证,现代虽然是法治社会了但坏人还是有的,时茜还是没有勇气宿在荒郊野外,还有就是自己没有那个财力。徒步旅行也就省了搭乘交通工具的费用,生活成本还是要的,比如吃的、喝的还是要花钱买的,还有就算在野外也不可能直接睡地上至少要有个睡袋,下雨时也不可能不避雨甚至连把伞都没有,人还会生病,生病就要吃药等等,如此需要花钱的地方其实还是挺多的,没钱也是不行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舍不得父母和家。
如今就不同了,时茜学了那么多符箓人身安全有保证,财力时茜也有了,福瓜里的土地和乾坤荷包里的东西绝对够时茜挥霍百年的,父母和家,她看不到了回不去了。因此尝试下徒步旅行也不无不可。时茜说:“我自小与仙家结缘,父母把我送去代发修行,如今家中有事,便召我回来。贫道这次是回家看看亲朋好友的。信女是本地人,可知马市在何处?还烦请告知一声,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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