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她和周能接到了外地的活儿,所以要离开几天。
这不,周进一回家再打电话过去本来准备道喜的,他这次做题目做的十分顺手,应该能拿一个好成绩,上本部的高中是稳了。不想却被告知了这个噩耗,他一颗心是跌落到了尘埃,叫了隔壁还在睡觉的肖锦伦,两个人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笔钱从哪儿凑啊?”李珍现在愁死了,这算是天降横祸,她和肖勇在这儿打工了几年,虽然说平日里省吃俭用用,却也没有存了多少钱,加起来也才不过三万,都取出来一手交给了医院,她现在是心力交瘁,身上不过是剩了几百块钱,走投无路,她刚刚她是撕破脸面去工地闹了。包工头那边说了,周能这算是私斗受的伤,不属于工伤,工地不负责赔偿,给五千块钱算是慰问,再没有多的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肖锦伦心里不好受,这事情因为他而起,不然平时待人和睦的周家夫妻哪儿招来这样的祸害。
李珍摸了摸眼泪,“傻孩子,说什么呢?怎么能怪你,这事情不怨你,看着那畜生这么欺负你,你叔能不帮你吗?谁也没想到那个畜生吓那么狠的手,我已经报了警,这次准把他抓了关起来。
“我那里还有几千块,我明天拿给你,姨你也别拒绝了,我知道你现在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医院,这事儿因为我起,你拿我心里好受点,我下个学期的学费是不要钱的,莫耀那儿也花不了什么钱,你就先拿着急用。”
李珍没再说话,一边的周进也是六神无主,这次的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周能是一个家的顶梁柱,顶梁柱塌了,一家也算是难以维系下去。
晚上九点,李珍边帮周能擦脸,看了看夜色,对站在旁边的两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你们两个人在医院也无济于事,这里没有多的床位也不方便,你们明天再来吧。”
“我们明天做好早餐来,阿姨,你也早点休息,船到桥头自然直。”肖锦伦拉过一边脸色阴沉的周进往外面走。
九点的公交车,因为是去城市的边缘,路程驶过了一半,整个车厢已经是空了下来。肖锦伦和周进坐在车的最后。
前面是空阔无人的车厢,外面是渐去渐远的人间灯火,周进觉得自己像是被逼进了狭小而不透气的空间里,连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爸,他不会有事吧?”尾音微微的发抖。
他也不知道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问身边的肖锦伦还是在问自己。
“不会有事的。”肖锦伦握住身边人的手。
“你这么聪明,你说没事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你,我爸他一定会好起来。”说话带着哭腔,最后几个字不自觉的哽咽了起来。
周进一直不敢哭,刚刚在医院里面母亲已经那么伤心了,如果他哭,母亲不是更加伤心,所以他一直忍着。
“会有办法的。”
所有安慰的言情在这一刻都贫乏了。
肖锦伦回到了家,把放在笔记本里面的银行卡拿了出来,他刚把笔记本合上,有一张名片掉了出来。
他把名片从地上捡了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名片是上次张仲简给他的,他随手就夹在了笔记本里,都快忘了这茬了。
肖锦伦看着那一串数字,最终叹了口气。
张仲简今天晚上有应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机会金蝉脱壳,他还带回了一个男孩打发寂寥,刚刚洗完澡,佳人已经在床上等待了,他还才刚刚开始,身下的那个人比他还主动。
张仲简暗自摇了摇头,还说是什么清纯的学生,就这反映,说不定比他换过的伴儿还多。不过,知情趣有知情趣的好吃,经得起折腾,反映也能撩拨人。
手机不应景的响了起来。
他有两只手机,一只是工作用的,一只是私人用的,张仲简虽然事业算是小有成就,却还是很注重个人的生活品质,工作用的那只手机几乎是一下班就关了机,别人要找他就只能联系他的秘书,再由秘书斟酌该不该回电话给他。
所以现在响的是私人的手机,他很少告诉别人自己私下的号,打来的不是亲人便是挚友。
张仲简摸到了放在床头的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愣了一秒按了接听键。
“怎么,把人家晾在这儿去接电话了,还要不要继续做了。”一边的少年伸出脚继续挑逗着,不满了抱怨道。
肖锦伦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愣了愣,许久才说,“你好,张仲简先生吗?我是肖锦伦。”
张仲简对肖锦伦印象深刻,对方一自报家门他就想起是谁了,他的声音低沉了些,推开了在一边作怪的脚,“哦,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一路接触下来,张仲简自然知道,以肖锦伦的个性,不到了万不得已有事相求不会打电话过来的,既然对方有事情相求,那么就有了突破口。
他现在年纪不小了,翻年就是三十,该玩的也都玩了,不比着年轻人,倒是更希望有个人长期的陪在自己身边,他天生不喜欢女人,所以便一直物色适合的男人。这不,肖锦伦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会拉小提琴,还会炒菜,可以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处事又知道进退,就更难得了,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