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亭长脸色铁青,他安喜镇怎能有这样的杀人狂魔存在?
蒋建泽正快活着,忽然,他的视线内出现一片红。
“青豫,怎么了?”
冯红燕察觉到蒋建泽的变化,连忙问道。
“不好,东窗事发,蒋府要完了,咱们快走!”
“??”
冯红燕心凉到谷底,她再次抓住的荣华富贵又要没了?
她心有不甘,但是,眼下她除了蒋建泽能依附,她什么也没有。
捕快们的动作快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安喜镇都知道蒋府上下全部都被抓进大牢!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更加不解蒋府人犯了什么事,怎么蒋府上下都要被抓?
蒋青豫威风风光了一辈子,他冲捕快们大骂道:“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们居然还抓老子?”
“抓的就是你,少废话!”
“你自己犯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捕快们也不惯着他,回道。
以往,看他是四大乡绅之首的蒋府老爷,大伙儿才敬他,现在,他是个阶下囚,谁还惯着他啊?
一百二十八岁的蒋老太爷被押出来的时候,口中骂着:“反了!反了!”
“啪!”
戚捕快立即给他一个嘴巴子。
“聒噪!”
当即,蒋老太爷就老实了。
一旁的蒋三老太爷见状赶忙闭嘴。
蒋府人人恐慌,有的哭泣,有的求饶,一个个都跟家里死了人一样丧着个脸,唯有蒋四少的大娘子吕香凝脸上是带笑的。
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过震撼,同住静东巷的于时傅三家当家人等不及下人回来汇报,亲自下场去蒋府门口看热闹。
那叫一个精彩!
于府于玉涛、于玉海、于玉江三兄弟挤在看热闹的前排。
于玉涛掏出一两银子给一名捕快,问道:“蒋府人这是犯了什么事?”
捕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施亭长,将于玉涛递过来的一两银子推开。
“我们捕快不收受贿赂!”
捕快刚拒绝,一旁一个男人便立即从于玉涛手里接过那一两。
“于老爷,我知道,我是住青莲巷的,我跟着捕快大人们一路从青莲巷过来抓人。
我们青莲巷有一处宅子里到处都是血,血铺满了整个院子,说是血流成河,也毫不为过。
那儿大抵是蒋府的房产,所以,施亭长所以来蒋府抓人!”
于玉涛三兄弟眼睛一亮,原来是犯了人命案子,这可是死罪!
蒋府胆子也太大了。
捕快看着那人收起的银子,心里嫉妒极了,但又无可奈何。
于家三兄弟立即从蒋府离开,也不套马,直接两腿朝青莲巷跑去,奔走在八卦的第一线。
蒋家那处宅子大门还敞开着,也有不少人在看热闹,不过,门口有两名捕快守着,谁也不能进去。
三兄弟扒开人群,朝里面看了一眼。
“呕!!”
三人被吓得俱是没有忍住要吐。
两名捕快也顾不上他们的身份,眼疾手快地将他们三兄弟给踢开。
这里可是犯罪现场,证据决不能被破坏。
于玉涛越吐越大喜,他看向两个弟弟,于玉海和于玉江二人也吐着吐着俱是笑了起来。
蒋家本是安喜镇四大乡绅之首,现在,蒋家直接玩完,那不就换成他们于家爬上安喜镇乡绅之首?
这是好事啊!!
三人连忙回家去给于老太爷报喜,这下,爹再也不用担心他百年之后,于家会成为四大乡绅之尾了。
因为,蒋家现在就要没了,哈哈哈哈!
兄弟三人活了半辈子,从没这么开心过。
只是,等他们到家跟于老太爷说完之后,立即被浇了一盆冷水。
“你们……怎么就不能动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
玉涛、玉海、玉江,脑子不用,是会生锈的。
你们这样,我怎么放心去?
慕大师说我最多还有两年活头,我走了,咱们于府该由谁来撑着?”
于老太爷说着,用失望的眼神朝于玉涛三兄弟看去,看得他们一脸莫名。
最后,还是于玉涛大着胆子问道:“爹,儿子们到底什么想岔了?
您说给我们听一下,指点迷津。”
于老太爷叹了口气,这三个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自己亲自教导出来:“蒋府宅子里查出许多人血,就一定说明是蒋昌、蒋青豫,还有他四个儿子做的吗?”
于玉涛三兄弟摇头。
“那有没有可能是蒋府的女人、蒋府的下人做的?”
于玉涛三兄弟点头。
可紧跟着,于玉涛立即反驳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蒋青豫做的,绝不可能是蒋府的女人和蒋府的下人干的,他们疯了?”
这次,于老太爷却反问一句:“你有证据吗?”
于玉涛哑然。
于玉海、于玉江面面相觑,亦是哑然。
于老太爷坐在首位上,长叹一口气,要想蒋府倒台,哪有那么容易?
依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