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树德是于家的家生子,从小就会察言观色,他隐隐觉得那妇人对尤嗣英来说,好像有些与众不同。
似乎尤嗣英会听从那妇人的安排?
这个想法一生出,于树德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妇人看着平平无奇,除了皮肤还不错,瞧着年纪也不大,应该还没有及笄,莫非尤观主就喜欢这种年纪小的?
正当于树德在心中猜测之际,就听到尤嗣英说:“慕道友也是我们青鹤观的一名道士。”
纵使于树德见过很多大场面,他心中对那妇人的身份也有很多猜测,但是,显然尤嗣英说的不是他猜测的那个。
他惊讶出声:“慕道士?”
“对,现在我们青鹤观一共三名道士,只不过由于慕道友平日家务事多,所以,大都不在道观,你没见过她,也很正常。”
尤嗣英解释道。
于树德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这样一个重大的消息等回去,他一定要告诉老太爷,并且,以后,他对那名妇人一定要客气些。
他差点以为她是尤观主养在身边留着玩弄的女人呢,幸好没抢嘴,不然,就惹恼尤观主了!
晌午,施家。
施立农刚到饭桌前坐下,便迫不及待地跟施亭长夫妻分享起今天上午在学堂发生的事情。
“爹娘,我们班不是新来了一个景墨吗?
今天学堂里传他的娘子不守妇道,在广聚楼攀上高枝,那人大手一挥,竟直接给景墨娘子一百两!”
施立农说完,皮淑贤都惊呆了!
“呀,一百两?”
数字太多巨大,皮淑贤都不敢想象,相公一个月在都亭的俸禄才几两而已!
一番震惊过后,皮淑贤不忘问道:“儿子,你在学堂里没有议论说景墨的坏话吧?”
“娘,儿子没有那么傻,我什么都没说。
您放心吧,我都明白,学堂里的学子谁也说不准以后谁会飞黄腾达。
在学堂里,我绝不说任何人的坏话。”
听施立农这么说,皮淑贤松了口气。
施亭长听了施立农的话,问道:“景墨是那个休学五年刚复课的景墨吗?”
“对。”
“他的娘子是不是姓慕,慕娘子?”施亭长继续问道。
“对!爹,您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施立农心中不由地好奇,更多的是一种警惕。
他甚至有些怀疑景墨的娘子是不是很漂亮?
不然,怎么他爹会知道景墨娘子的姓氏?
就在施立农在心中猜测之际,忽然就听到他爹说:“还记得上次从景福村找到一具三十年前的白骨吗?
那具白骨就是慕娘子发现的,那白骨的主人是首辅大人的发妻。
上次,首辅大人派袁管家过来感谢慕娘子时,袁管家特意交代我照顾好慕娘子,将来首辅大人定会补偿我。
我哪里用得着首辅大人补偿我一个小小都亭?
我能为首辅大人办事,都是我的荣幸。
只要能搭上首辅大人这条船,以后,咱家定能飞黄腾达,将来说不定,能为你谋个好出路!”
施立农听到施良辉的话,整个人都兴奋了!
他竟不知道他爹居然不声不响地就搭上首辅大人这条线!
他更不知道景墨的娘子居然运气这么好,竟直接帮首辅大人找到了发妻的白骨!
皮淑贤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竟不知道自家什么时候和当朝首辅搭上关系了!
天呐,这泼天的富贵就要来临了,就算不能直接在相公身上显现,能帮到儿子谋到一个更好前途,也是好的!
她激动地道:“相公,那可得好好保护慕娘子的名声,名声对咱们女人来说,那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突然,施立农灵光一闪,问道:“爹,您说慕娘子人品怎么样?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吗?”
施亭长下意识摇头,他和慕娘子接触过几次。
尤其那次他陪袁管家给慕雪送礼感谢,满满一马车的好东西,随便拎出来一样都不止一百两!
慕娘子若真是贪财之人,面对那么多昂贵的奇珍异宝直接收了便是,又何必现在去攀高枝?
施立农和皮淑贤听到慕雪面对满满一马车奇珍异宝都不心动,两人俱是惊了!
皮淑贤更是不解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不要贵的东西,却要了一些不值钱的家具和家畜?”
施立农却摇头道:“娘,我却觉得慕娘子不是傻,一,是她觉得她做的事根本不值得那么贵重的答谢,所以不收。
二,是她不想收,一户普通乡下人家突然得到那么多贵重东西,无疑三岁孩童抱金砖过街,她收那些东西倒不如收一些家具家畜稳当。”
听施立农这么一说,施亭长和皮淑贤都豁然开朗。
原来,他们原本认为愚笨的村妇其实才是最聪明的人!
忽然,施亭长记起景墨,在他印象中景墨谦谦有礼,他朝施立农问道:
“景书生也在你们甲等班?他读书怎么样?”
施立农却是摇头。
他今年才十五,刚进学堂五年,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