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氏家族再蛮横,也不敢明目张胆和地府官方作对,只能愤恨离去。
劳工们欢欣鼓舞,视地府旗帜为圣物,恨不得做个特大号的挂在工地。
阎良也很满意,有了地府旗帜,他可以安心返阳了。
虽然这旗帜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但不认识的基本都是粉头发那种弱小的菜鸡,鬼将和鬼兵级别的劳工就足以震慑,而真正厉害的高手反而基本都认识。
一根筋两头堵,妥了!
工程步入正轨,阎良在二三层来回穿插,期间又去城里买了地狱晶石等东西,把储物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中秋节一大早,阎良来到一层山洞。
隐藏通道之门还在。
只是没有中元节时那么明亮耀眼,可能和阴阳两界距离有关。
一回生两回熟,阎良淡定进入门内,并在门内和门外都设置了灵魂标记,以防回来时迷路。
返阳!
……
坟前。
阎良有些后悔。
好像一激动,来早了……
王家兄弟烧纸还要等会才能来,阎良看着眼前的三个墓碑,摇头苦笑。
爹,娘,我自己,还有我,咱们四个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见面,感觉怪怪的。
反正知道王家兄弟就住在自己老家里,不等他们来了,直接回家去找他们。
王家兄弟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给阎良烧纸,偶尔跟熊有容联系一下,其他啥也不用干,可以说活得相当惬意。
两人过上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理想生活。
阎良来到家门口时,听到屋内传来阵阵有规律的噪音,不禁微微皱眉。
不是说不让动房子吗,怎么还装修上了。
仔细一听才哭笑不得,是王家兄弟的呼噜声,乍一听上去跟电钻声似的,煞是刺耳。
两兄弟还在酣睡中,阎良不忍打扰,悄悄来到屋里。
可当他看到屋内乱糟糟的景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啤酒花生矿泉水,鸡爪纸巾臭袜子,屋里跟垃圾堆似的,连个插脚的地儿都没有。
中秋节天气还热着,那股味道更是酸爽上头,六层阿三家族来了也得摇头自叹不如。
好好一个家,记忆中的童年乐土,被两人糟蹋的狗窝都不如,阎良本想怒吼一声叫醒两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笑容。
好久没有吓过两人了,尤其王德财那小子,怪怀念那种感觉的。
阎良绕开满地垃圾,蹑手蹑脚如过雷区,来到王德财床边。
他俯下身子,把脸怼到王德财脸上方几厘米距离,两人面孔几乎贴在一起,离远看有点辣眼睛。
但王德财那刺耳的鼾声如雷贯耳,此起彼伏甚是聒噪,口鼻间呼出的浊气更是尽数打到阎良脸上,憋得阎良五官扭曲面色狰狞。
阎良硬着头皮保持姿势,大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气势。
不知是天热的原因,还是王德财做了噩梦,只见他眉头微皱,眼皮抽搐了几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液油光透亮,打湿了几缕头发。
“不……不……不要……别……呜……”
王德财绝逼做了噩梦,吓得胡言乱语,梦里都快吓哭了。
“呜……不要……啊……”
阎良有点受不了了。
王德财只是呼吸还好,这一张嘴说话,烟酒味混合着口臭味直往阎良鼻孔里钻,很快直冲脑门,那味道简直太上头了。
就在阎良准备放弃时,王德财惊叫一声彻底吓醒。
可当他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一张大大的惨白又狰狞的脸,瞬间尖叫一声“啊”,随后两眼一翻,又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这一声尖叫异常刺耳,阎良被硬生生逼退,站直了身子。
旁边床铺的王德发也被叫醒,咕噜一下坐起身子,一脸懵逼地左看右看,看到阎良的瞬间也吓了一个激灵。
“阎……阎良!”
“你怎么来了?”
“嘘!”阎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没搭理王德发,而是皱眉看向王德财。
“这是吓昏了还是吓死了?”
“啊?”王德发急忙跳下床,踩的地上花生壳嘎嘣作响,他来到王德财床边看了两眼,接着一个大耳刮子就扇到了弟弟脸上。
“啪!”
“啪!”
“啪!”
“……”
一连数个巴掌,王德财脸都快被抽肿了,但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
阎良和王德发都慌了,不会真吓死了吧。
王德发急忙伸出手指探了探弟弟鼻息,几秒钟后长吁一口气,但眉宇间忧虑重重。
“没吓昏,也没吓死……”
“吓昏死了!”
阎良一愣:“什么意思?”
“你也是的……”王德发忍不住埋怨道:“明知道他胆小,还吓他,这下麻烦了……”
阎良没一点脾气,知道自己可能闯了大祸,只是着急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王德发一边穿衣服鞋子,一边匆匆回道。
“这几年我们没在一起,你不知道,前两年我弟出过一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