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瞬,娄阡陌回道:“有件事,我会告诉你。”
“什么事?”见她脸色凝重,沈冬珠不由得严肃起来。
她摇摇头:“就这几日吧,我觉得还是需要你知道的,到时希望你能抗的过来。”
沈冬珠不由好奇起来:“到底什么事啊?”
她只回答了一句:“时机未到。”
她在等银川,等时机。
银川终于在两日后回来了。
然而
她却带回来一个人。
这个人娄阡陌是认识的。
是贝慕白的暗卫北冥。
她淡定地坐在桌前,拿着书卷,看着面前的人:“银川,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
银川回道:“银川亲自前去调查那些劫匪,没想到半路被人阻拦耽搁了一些时日,后来赶到时才知道原来三爷最近接手了常年对朝廷贡品下手的山匪的案子,需要围剿剿杀,而这批山匪便是来袭击镖局的人,只是没想到三爷下手极为迅猛,不到半日就灭了山匪,并知道小姐你需要什么东西,就让北冥给你带过来了。”
“哦,是么?”她淡淡地看向北冥:“你家三爷还真是神机妙算啊,我们隔得这么远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北冥颔首:“秦小姐的身上有主上赠送的千里玉铃,主上自然知
道你在哪里,既然清楚你在哪里,就自然知道你需要什么。”
娄阡陌垂眸发现腰间上本该是系着的千里玉铃没了,想了想这才从袖子里拿出来,北冥又道:“主上特意让我过来给秦小姐传个话,千里玉铃麻烦你时刻都要系在腰上,如此才能彰显你对主上的信任。”
“那你就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吧。”娄阡陌看了看千里玉铃没在乎,摊开手来对着北冥说道。
北冥从身上摸出一个方盒,递给了水月,水月将其呈上来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打开看见里面平放着一张宣纸,拿出来展开一看,竟然是
她把那东西放在自己身上,抬起眼来:“你回去告诉小三爷,就说这一次多谢他了。”
然而北冥并未动一点,她不由问道:“还有什么话要传的?”
北冥回道:“主上让我看着秦小姐你把千里玉铃系在腰上,我方才能离开。”
这个贝慕白
千里玉铃只要放她身上就好了,何必非要系在腰上,动一下就发出一点声音,太不安静了。
可是,若不系上去,眼前的人定然是不会轻易离开的,那可就麻烦了。
思来思去,她只好委曲求全地系上了千里玉铃:“这下可以了吧?”
“那
属下告辞。”北冥拱手道,然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不带走一点风声。
等北冥一离开,她赶紧伸手要取下千里玉铃,这一取却发现怎么取也取不下来了,不由惊讶道:“怎么回事,这玩意儿取不下来了。”
银川似乎知晓一些不全面的内情道:“似乎是三爷那边做了什么手脚,令主子你这边的这个被你取不下来了。”
“这么邪乎?”她简直欲哭无泪,这不是把自己坑了么?
银川摇摇头:“应该说这东西极具灵性,否则当年三爷可不会在失了半条命的情况下还硬是把它从雪山之巅带了回来,这么多年,三爷对它可是极为的爱护。”
闻言,娄阡陌的动作停了下来,摸摸千里玉铃:“这玩意儿竟然还能让小三爷失了半条命啊”
不知为何脑子里就想起贝慕白在雪山之巅上几乎冻死还要护着这千里玉铃的画面,让她的心尖尖产生共鸣,微微一颤,她握紧它,如同是一块珍宝般,眉开眼笑道:“既然是小三爷非要我系着,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啦。”
“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
“听说镖主一下吐了血,快要撑不住了”
“天啊,定是大少爷的去世让镖主
如此伤身啊”
“我们赶紧过去吧,大家都被唤过去了”
闻言,娄阡陌站起来,推门道:“我们过去吧,时机成熟了,该是时候让他好好滑稽地表演一次给我们看看了。”
水月跟在身后不懂却并未问,银川倒是低低地回应一句:“该是秦主子你制造的时机成熟了。”
娄阡陌也一同问道:“叔父,我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好好为沈镖主好好看看身体状况的,可是查出了点什么来?”
凌布收回扣在沈托手腕上的手,眸光微微闪烁,浮浮沉沉一段时间后才说道:“沈镖主,多年来大小伤皆多,常年淤积在身体里,此次加上丧子之痛的悲痛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发出旧疾,如同山洪猛兽般悉数压下,如此一来,沈镖主的身体定然是支撑不住的。”
沈冬珠瞬间泪涌,一旁的苏昊微微垂着头走过来,抱着沈冬珠:“阿珠,别哭,别怕”
娄阡陌余光淡淡地扫过神色痛苦的苏昊,沉下几寸,无声地与凌布的目光迎上,两人黑溜溜的眼珠子都转了一圈,然后达成默契各自移开。
“他的时日不多了,你们作为儿女好好在他床前尽孝吧。”凌布站起身来说道。
沈冬珠感谢后
,忙让人先送凌布道客房歇歇,然后握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