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走近看到满地触目惊心的尸体,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又全军覆没了!
然后冷冷抬眼看着立在不远处石头上的贝慕白,愤恨道:“枫王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一招就让我们全军覆没了。”
“全军覆没?”贝慕白挑了眉眼:“怎么会是全军覆没,不是还有你么?”
她愣了一下,要推开,却听到他说:“别动。”
别动?
可是这个时候吻什么啊?
还是还是在敌人面前,这个不好吧?
她偏移脑袋,余光偷偷瞄向对面的子轩,见他也是愣住了,然后跳起来道:“尊重我一下吧,这个时候在我面前亲亲我我,是不是太不尊重你们的对手了?”
贝慕白将她的头板过来,咬住了她的下嘴唇,她感到痛意,微蹙眉头,一把将他推开:“小三爷,你发什么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她摸着自己出血的下嘴唇,埋怨地看着贝慕白:“还有干嘛咬我?”
贝慕白喉咙微微一动,像是咽下什么道:“喝你的血,为本王解毒。”
本想收回目光,却注意道她微微发红的耳尖,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你还以为本王对你起了兽心?别自恋了,本王还是有底线
的,你是本王的解药,随时都必须提供血液,这是你我签订的契约要求。”
娄阡陌一边听,一边揉揉受伤的嘴唇道:“是,我知道那个契约,用不着小三爷你时刻提醒我。”
子轩完全听不明白他们之间在讲什么,执起长弓剑就要再杀过来时,贝慕白抬起执着血器的手一抖,刺入黑衣人胸口的黑色利器再次被黑色雾气晕染,四处聚拢在他的血器上,再次融为一体,冷冷道:“子轩,你能在本王手下支撑到现在,也是极为不错了,不过有一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你能死在本王手里,算你的运气好。”
“我不会死!”
子轩剑尖直指贝慕白:“我绝不会死在你前面!”
贝慕白没有回答,清冷的眸角微微一弯,弯出些许冷冽的寒气。
就在他要动手之际,刺鼻的粉末漫天撒来,还以为是什么毒粉,娄阡陌抬起双手,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捂住了贝慕白的嘴。
而贝慕白却是抬起衣袖挡在两人面前时,手中利器刷地穿破粉末,刺伤了试图逃跑的人这才收回手来,进入身体里。
“小三爷,你没事吧?”等粉末消散开去,娄阡陌便踮起脚一边审视一边问道。
贝慕白垂眸:“没事
,别担心,倒是你,有伤着么?”
她摇摇头:“没事。”想了想,扭头看向身后,已是不见子轩的身影,皱眉道:“子轩跑了。”
“无妨,本王重创了他,他能否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贝慕白淡淡回道,与此同时,余光向着左边不远处的草丛里缓缓看去,眼角生出寒冷:“现在的虫子还真是多”
“虫子?”娄阡陌讷讷问道,“什么虫子?”
“自以为是黄雀的螳螂。”贝慕白冷漠解释道,然后周身鼓动,一阵无形的内力向着左边的草丛里疾驰而去!
有人闷哼一声,随及听到纵跃而逃的声音。
娄阡陌沉下目光:“竟然还有人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又是谁家的人?”
“后面的人不过是先派来窥探我实力的探子,刚才我释放内力出去,威慑到了他,对方不会贸然行事的。”
贝慕白解释道:“至于是谁家的人,我想你比本王更清楚。”
“哈哈,小三爷还真是挺看得起我啊。”娄阡陌尴尬笑着。
他再次俯身而来,她警惕地后退一步:“若不是如此,本王会和你定亲么?”
她讪讪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府吧。”她直直朝前走了两步,停
下来,又立即退回来道:“小三爷,还是你带路吧,我我好像不识路。”
贝慕白抬起下巴:“带路费十两银子。”
她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淡定问道:“小三爷,带个路而已,你有必要跟我斤斤计较?”
“这是跟你学的。”贝慕白回答的振振有词,噎的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忍不住扬了一下不太明显的嘴角弧度:“给钱么,给钱本王就带你离开这里。”
都逼到这个份上了,能不给钱么?
她白了贝慕白一眼,嘁了一声道:“给,给给。”
“那就好好跟着本王走吧。”贝慕白负手背后,在前方带路。
她朝着他的背,一路上都张牙舞爪,比划了各种不雅小动作,而贝慕白垂眸看着倒映在地上的娄阡陌的比划出来的各种小动作,无声地勾出浅浅的笑意来
在刚才贝慕白和子轩交手的离得有些距离的秘密之处,附近草丛动了几下,便有一个个子中等的人钻了出来,其实这个人不是生面孔,而是上次护着独孤泷雪在美人书斋开业当日去砸场子的人,是那个唯一在独孤云天手下活下来的孟非。
他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扬起脖子,需要仰视着立在面前几乎超
出了所有树子高度的高大魁梧之人,半跪在地道:“悍鬼大人,需要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