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传言当今皇后乃前护国将军君临之女,经查君将军并没有叛国,而是凤泽帝与慕容决忌惮他的权利设计陷害,因为冤屈当今圣上圣明饶妖后不死,将她驱逐出境。
“娘娘你这是何苦呢!”如画双眼含泪看着娄阡陌胸口不停涌出的鲜血,从小瓷瓶中倒出金疮药覆在她的伤口上,难怪她昨日让颜宇给她最好的金疮药,原来就是为了今日。那一剑她带着必死的决绝,若非偏离了心脏,若是再偏一分她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娄阡陌斜靠在马车上,抱着顾念宸,双目紧闭沉痛不已。这是她选择的,也是最好的办法,若是她毫无损伤的走出皇宫,众臣一定不会放过这件事,她不能让奸人奸计得逞,而且绝对不能让他失去臣心。
正在营中准备下一步战争策略的萧奕,突然收到这一消息,他深沉的面容陡然一变,目光锐利,直盯住地上所跪之人,“消息属实?”
贺沉回道:“回禀陛下,千真万确!”
萧奕沉思缓缓走下台阶道:“母后当真是好手段,却不知这究竟是害我还是为我?”这个计谋不用猜也定是母后所做,而且这个计谋不可谓
不高明。对他而言或许并非有利。
“陛下何出此言啊!”贺沉惊讶不已,太后怎会对他不利?
“母后太小看她了,而且她也小看了贝慕白对她的感情。”萧奕冷声一笑,母后这次恐怕是看着玉坤关久攻不下,想要分散贝慕白的注意力,并且借此或许能够除掉娄阡陌,或者让贝慕白军心尽失,只是母后太小看了娄阡陌,她不会让这些事情成为贝慕白的阻碍,最后的结果或许会让她大失所望,而且对他或者对萧国而言并非是好事。
“贝慕白是如此处理的?可有消息?”萧奕看着外边的战鼓问道。
“消息还未传来,属下不知。”贺沉低头道,萧奕的心思他实在是琢磨不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陛下,此刻贝慕白已经离开,眼下玉坤关没了主将便没了主心骨,此刻若是发动攻击或许将玉坤关拿下。”贝慕白三日钱便离开了玉坤关,如今玉坤关就只有沐辰风在,沐辰风论战术与谋略比不上贝慕白,若是此刻发动攻击,或许可以打破如今这样僵持不下的局面。
萧奕沉思良久,没有说话,似犹豫不决一般,即使贝慕白走了,玉
坤关还有黑甲军在,而且沐辰风也并非好对付的角色。
“陛下,这个机会不容易,太后娘娘做的也是因为这种局面,请陛下定夺。”贺沉唤了萧奕一声道。
“皇上,赤羽密函。”一年轻将领,双手奉上一封密函,贺沉接过密函,递给萧奕。
萧奕打开密函看着手中的密函,眼神明灭不定。
“你先下去吧!朕想想。”伸手让贺沉离开,萧奕握紧手中的密函,负手朝主位走去。
“是。”贺沉长叹一声,大概也知道那封密函来自哪里,只是不想传来的竟是那样的快。
萧奕再次将那封密函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依旧不敢相信那封密函中的内容。
贝慕白竟然相信她与人苟且,相信孩子不是他的,竟然会相信她背叛他,而且竟然亲手刺她一剑,将她和他们的孩子逐出赤羽,这究竟是他们演的一出戏还是他真的看错了两人的感情,看错了贝慕白对娄阡陌的情意。可是这封密函不会有假,众目睽睽之下那一剑也不会有假,可是贝慕白明明很爱她,为何会不相信她呢?
那一剑刺向她的心口,怎么会,贝慕白怎会舍得让她死,刺在心口
,驱逐出境,几个字不停的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此刻竟然在担心那一剑刺的深不深,母后会不会派人去追杀她?此刻会去哪里?
一堆堆关于她的想法让他苦恼不已,为什么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着她,母后若是派人去追杀他应该高兴才是啊!如此母后便可以报仇,他便可以解脱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想让她出事,或许是真的想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让她去尝一遍母后所尝的折磨,让她在他的计划中痛不欲生吧!
收到消息已是娄阡陌被驱逐出境的傍晚,残阳如血染红了整个未央宫,似在倾诉着晌午时的悲凉。如烟带着清棋和素琴来到未央宫,看到石阶上颓然坐着的贝慕白,如烟抽出腰间的软剑,跃上台阶,伸手便朝贝慕白刺去,贝慕白木然的坐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如烟。
在如烟离贝慕白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泽言出剑挡下,听到声音贝慕白才木然的抬起头,看着两人,踉跄的站起身。
“贝慕白,你个王八蛋,阡陌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个混蛋,我真替她不值。”如烟大骂道。
“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看着挡在贝慕白
身前的泽言如烟冷冷开口。
“为了你,她不惜违背师叔让她立下的誓言,不惜与姑姑们闹僵,为了你,她用她的血喂蛊虫救你性命,险些废了双腿,为了你在她临分娩时还在朝堂上,为了你她未出月子便为你筹集粮草,为了你她连喝完药吃蜜饯的功夫都没有……可是你却怀疑她不贞,怀疑孩子并非你的,贝慕白你是瞎子吗?她为你所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吗?你可知为了不让你分心抗敌,她昏倒过多少次,这个江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