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不要碰我的孩子。”娄阡陌不停的拍打着凤泽帝的手,不停的向后退去,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被凤泽帝扣的死死的,挪不动半分。挣扎中娄阡陌一掌打翻了凤泽帝手中的白玉瓷碗,漆黑的药汁洒在白玉瓷砖上,还冒着一阵一阵的热气。
听到药碗打翻的声音,娄阡陌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样还可以拖延一会儿时间。
“找死。”漆黑的药汁洒在凤泽帝的手上,凤泽帝将手中的药汁擦净,一掌欲拍向娄阡陌。
“皇上。”突然一名侍卫闯进来,听到声音凤泽帝落下去的手一顿,看向突然出现的侍卫道:“何事?”
那侍卫看到娄阡陌眼中划过一抹痛色,随即一闪而逝,低头跪倒在凤泽帝面前道:“启禀皇上,云大人已经将离王的兵马尽数包围,如今离王的人正与云大人的大军殊死搏斗,离王已败,请皇上定夺。”
不可能这样,怎么会,他怎么会输?他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他手中有黑甲军有隐楼,即使不可能将云楼的十五万大军打败,也完全可以撑到朝中大军调来这里,不会的,会的,贝慕白不会输,不会。娄阡陌
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指尖不停的颤抖着。
凤泽帝眼中骤然一亮,收回靠近娄阡陌的手,对着娄阡陌道:“朕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贝慕白已败,如今应该在城门下与大军厮杀吧!若是让他亲眼看到心爱的人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跌下城楼,你说他会不会疯啊!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普通一把寒刀刺进娄阡陌的胸口,凤泽帝果真是残忍至极,若是他将自己带上城楼,单单只是让贝慕白看到她在他的手中,他就会乱了分寸,又怎会有些与敌人争斗,凤泽帝这招不可谓不毒。
他就猜到凤泽帝一定会想办法抓她来要挟贝慕白,也料定了他会将赌注的一大半押在云楼身上,所以他编造了云楼挚友这一角色,让凤泽帝将他抓紧皇宫,为的就是能在必要的时候救下她,可是得到她被抓的消息,他几乎翻遍了整个皇宫都没能找到她,直到听到这一场兵变的消息,才知道她此刻在打殿中,便扮做侍卫一直在大殿附近等待机会,方才就差一步,若是他再晚来一步,她的孩子就没了,幸好他还能赶上,能赶上为她做一些事情。
如今
他能做的就是跟着凤泽帝,找机会救下她,否则即使贝慕白可以杀了凤泽帝,依照凤泽帝这种毁灭一切的心理,她也一定会有危险的。他能做的,就是跟着他们,静观其变。
城楼的高台上可以将整个京城尽收眼底,站在这里让人感到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脚下,所有的人都比自己低,他们无不有人在向自己臣服,匍匐在自己脚下,这走皇宫的高台处,宫墙巍巍,将这世间的权利和,望都困在了其中,历代宫廷阴谋政变,无不与之息息相关。所以会有人不择手段的想要做站在这最高处之人,让天下人臣服,为了这样的权利,有多少人为此付出了性命,又有多少人为了这个灭绝了人性。
此刻,平日里洁净的地面,被鲜血浸染,先前御林军守卫的尸体四处可见。曾经执剑挺立,一眼无际的禁卫军此刻只三三两两的分布着,如果仔细去看会看到他们的腿在不停的发抖。
凤泽帝踏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战斗厮杀的声音,相反这里安静的可怕,一步一步缓缓走上高台走到城楼的最高处向下看去,城外并不像他想象的那番血流成河
,横尸遍野,更不是他想象的此刻贝慕白带着人拼命的厮杀,或者已经被云楼控制用刀剑抵着他的脖子,而是一望无际的大军将贝慕白和黑甲军紧紧包围,在黑甲军身边还有不少于两万的黑衣人与黑甲军混在一起,看到这样的场景凤泽帝惊骇不已,那些人竟然是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朝廷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隐楼死士。
“陌儿。”远远冲到城楼下,贝慕白清楚的看到娄阡陌,驾马来到城楼下。
成千上万的火把将整座城池照亮,贝慕白一身金甲在火光的映射下英气逼人,目光沉沉的看着城楼上的方向,而最让凤泽帝吃惊的,在贝慕白身边竟然有顾辞轩和一名紫衣的蒙面女子,紫衣女子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明眸瞬间猩红不已,那种滔天的恨意,即使两人隔着如此远的距离,凤泽帝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在触及到女子的那双眼睛时,身躯微微一颤。
他在离王府和祁王府都布置了眼线观察了这么久,得到的都是顾辞轩与贝慕白关系破裂的消息,所以他对顾辞轩放松了警惕,不想原来贝慕白与他关系的破裂不
过是跟他演了一场戏,为的就是让他对顾辞轩放松警惕,好让他能够成功的拿到那道圣旨,能够与隐楼互通消息。
是他自己太蠢了,他怎么会相信他们两个会不和,他们和他不一样啊!
“云楼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朕将这群乱臣贼子拿下。”看到这样的场景凤泽帝突然感到心慌,对着骑在马上望向他的云楼大喊道。
云楼抬头看着凤泽帝,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他不远处的侍卫,眸色微变,握着缰绳丝毫没有要下令的意思。
“云楼你想造反不成。”见云楼不动,凤泽帝恐慌更甚,双手扶住城楼的墙壁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