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阡陌靠在墙上细细听着外边的动静,等了很久,听到细细的脚步声,娄阡陌微微动了动头,听着清浅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浅,而且发霉的空气中,隐藏着淡淡的香气,来人应该是个女子。
“阁下抓我,却不以真面目示人,阁下是何意思?”娄阡陌微微挑眉,对这种场面她已经见了不只一次了,若说害怕也并没有多么恐惧,而且在危机面前你越是害怕心就是惶恐不安,来人的目的并不清楚,只是现在想绑她的人并不多,或许是凤泽帝,又或许是沐离殇,此刻她更相信是后者,凤泽帝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直接与贝慕白作对,他的实力还给不了他这么大的勇气。沐离殇逃了就一定没死,而且来人身上的香气很熟悉。
“大小姐说的不错,几日不见消息又灵通了呢!”娄阡陌有过一阵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慕容决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她是慕容决的妻子,就算慕容决待她不好,从慕容决那里知道一些消息也并非难事,就如当初若不是她从慕容决那里知道慕容决要对贝慕白不利,贝慕白恐怕早就被慕容决算计了,她知
道她的真实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决和研贵妃直到死都没有说出她的真实身份,虽然无凭无据,可是他们两个都极其了解凤泽帝,只要一点点风声凤泽帝就会怀疑,就算没有证据他也会防患于未然,依照慕容决的性格他就算是死也会拉一个垫背的,而她恰巧是他最想拉她当垫背的人,她想不通他为何不说。
“你似乎猜的很清楚啊!竟然能猜到是我抓了你,他可不一定能猜的到。”沐离殇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娄阡陌。
“猜不猜得到有何关系,你自会让他寻来不是?”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事到如今沐离殇不会傻到为了杀她这样不顾性命的大费周章,而且她死与不死如今看来对她并没有多么重要了,她想的无非是想见贝慕白引贝慕白来此。
“娄阡陌,你似乎很会揣测别人的心境啊!”不错,不论贝慕白猜不猜得到是谁绑了娄阡陌她都会让他知道,否则绑了娄阡陌于她没有任何意义。
“你可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望着娄阡陌隆起的小腹,沐离殇眼睛满是寒冰。
“有时候话说多了,就会
带来灾祸,至少在我这里会是这样。”伏下身单手拉住紧紧绑住娄阡陌的绳子,使劲一拉,那绳子恰好绑住娄阡陌的肚子,娄阡陌直感觉到一阵坠痛,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下来。
站在院中的黑衣人,听到屋内的对话握着剑的手微微一颤。他以为那日沐离殇提出要他带她走,是想和他一起离开远离是非,可是他没想到她所说的离开只是离开将军府,这几日辗转在京城,直到今日得空,她竟然让他把娄阡陌绑到她的身边。他已经对不起娄阡陌了,可是却又不得不做,因为她说了解完最后一件事她就会心甘情愿的跟他离开,天涯海角都可以,而且她说她不会伤害她。所以他伤了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将她带到她的身边,可是她还是要伤害她。
“主子。”挣扎一番,顾不得戴上蒙面的面纱,邪魅冲进房间,一把握住沐离殇的手低眸道:“主子,你说过不会伤害她。”
“我是说过,不过我没有答应不伤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与贝慕白的孩子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口,每每想到她的心就会疼的难以附加,他的孩子,他接受的孩子就
这样呆在一个毁了她一生的女人的肚子里,被他视为珍宝,她要如何做到无视,如何做到不去伤害。
“娄阡陌,对他你应该不陌生吧!”古怪一笑,沐离殇看着娄阡陌头上的汗水轻笑,松开手里的绳子贴在娄阡陌耳边道。
邪魅羞愧的低下头却并没有离开,偏过脸去刻意避开娄阡陌的目光。
“师……师兄。”娄阡陌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声音有些微微颤抖。难怪她会觉得那人的背影如此熟悉,难怪那人能轻而易举的打败纪言而且并不想伤害她们,黑甲军的首领怎会打不过王府暗卫。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五年前刚刚回京,他被指认背叛了黑甲军企图将黑甲军交给朝廷,父亲一怒之下撤了他的职业,并且让他去反省,后来却传来他背叛师门的消息,而且被人追杀死在了断崖之下,此后虽然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可是一直无果而且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沐离殇身边的暗卫竟然会是他。
“邪魅已被逐出师门,担不起王妃的一句师兄。”手指轻点将绑在娄阡陌身上的绳子稍微松了一点,起身低下头不敢
看娄阡陌的眼睛。
“既然已经相认了,我就做个人情,让你们好好聊一聊。”淡淡的瞥了一眼娄阡陌,沐离殇头也不回的走出阴暗潮湿的小屋。
屋中只剩下娄阡陌和邪魅两人,看着沐离殇离开的背影,邪魅欲转身离开被娄阡陌忽然叫住:“师兄。”
“王妃有话请讲,这声师兄邪魅担不起。”
“不论师兄现在或者以后是什么身份,邪魅师兄一直都是阡陌的师兄。”她一直不相信他会背叛师门,当年的事情一定有误会,虽然她当时还小,可是她一直清楚,她的师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了拜父亲为师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