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清楚王爷所求,罪臣定会竭尽所能,而且罪臣有些东西王爷一定感兴趣……”沐城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复又低下了头。
“本王有些话要问丞相,你们先行下去。”干咳一声,以手抵唇,贝慕白伸手屏退周围的狱卒。
“慕容决让臣买的军火是有五万,那些证据臣都留着,而且臣有一处宝藏,那些财富足以买下二十万军火,这些东西臣可以全部送与王爷,只求王爷能留臣一命,能够劝说安国侯不要取消婚约。如今臣只剩下辰风一个儿子了,而且辰风有才干,有勇有谋对陌儿从小一直照顾着,还望王爷相助。”他已经将自己手中所有的筹码都压上了,如果贝慕白还是不答应他就真的不会有人敢去救他了。
安国侯是贝慕白的舅舅,安国侯府一直站在贝慕白一旁,如果贝慕白肯说情,安国侯就一定不会去取消婚约,沐辰风在他就不会成为布衣黔首,依旧锦衣玉食,而且或许贝慕白能成功登基之后,还会给他一个官位。
“来人,去告诉皇上说案件有新的进展,本王要将丞相带走去查找藏匿的那批军火。”贝慕白将沐城带出天牢,不顾狱卒的阻
拦,强行将沐城带走。
“皇兄,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看着前边被泽言偷偷带走的沐城,顾辞轩低声问道。他可不相信贝慕白会这样光明正大的把沐城带出天牢,就算凤泽帝不敢对他做什么,由此做点文章惩罚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杀人的毒药。”微微扯了扯唇角,贝慕白轻眯双眼低声道。初春的阳光被乌云遮挡,滚滚浓云遮住晴空像是风波涌起,又像是暴风雨的前兆,压抑的氛围紧紧包裹着整座皇城。
站在窗口看着突变的晴空,沐离殇怔怔的看着,紧紧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看着慕容决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在府里到处发火撒气突然觉得很好笑。
“嘭”的一声,将沐离殇从思绪中拉回,门被慕容决一脚踢开,两扇门像是坠落的树叶飘零落下,惊起一地烟尘。
看着慕容决阴沉的脸,额头上青筋暴起狰狞不已,沐离殇心尖一颤,以前的慕容决无论如何都不曾像今日这般可怕,可怕的让人恐惧,心中忽的发凉,看着慕容决一步步逼近,沐离殇指尖微颤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退到墙边手扶住墙壁退无可退,心中一紧知觉想逃,一只手扼住她
的喉咙,手上青筋暴起“嘭”的一声被按在墙上,双手拼命的想要挣脱慕容决的束缚,双手不停的拍打慕容决的手。
“本将说过你可以心里有别的男人,但是你不能背叛本将,你将本将的话当做耳旁风你就该死。”单手微微使力,将沐离殇从地上提起,双脚腾空沐离殇双脚不停的用力蹬地。
“你对他可真是一往情深啊!你当本将是傻子是不是,晋城若不是你通知娄阡陌,贝慕白早就没命回来了,这次又是你放出消息将本将往来的书信送给贝慕白,你以为这样他就可以接受你吗?你不过是本将碰过的人,以前他不会看你一眼,以后更不会,别痴心妄想了,你不让本将好过本将就让你上路。”狠虐的眼睛紧紧盯着沐离殇已有些酱紫色的脸,单手用力握着。
“慕……容决,你……真……是可笑……,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你活……不了了。”惨然一笑,沐离殇放弃挣扎认命的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眼泪,今日若是死了也算是解脱了,她能为贝慕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如此便是死而无憾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脸
色青紫黑暗中似乎可以看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眼前轻晃,是黑白无常吧!她终于是不需要再被人利用,不需要再痴心错付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陪着他看着他了。
“放开她。”一阵掌风扫过,慕容决侧身避开将沐离殇扔在地上,落在地上的沐离殇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睛始终闭着。
“果真是个贱人,一个贝慕白还不够连身边的狗都这般护着你,本将早就该杀了你个贱人。”无视邪魅的话,慕容决将目光重新放在沐离殇身上,若不是沐离殇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如今研儿怀了他的孩子,他又被贝慕白摆了一道,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他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都是被她所害,若不杀了她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飞身朝沐离殇掠去,还未靠近被邪魅一掌打翻,险些跌落在地,踉跄的后退一步,堪堪稳住身影。讶然的看着站在沐离殇身边的邪魅有些难以置信。沐离殇身边有这样一个暗卫他一直都清楚,而且娄阡陌的消息也都是沐离殇告诉他的,他都清楚沐离殇所知都来自她身边的暗卫,只是他从来都不曾见过这个暗卫,甚
至连男女都不知,更不知沐离殇身边竟有一个功夫如此了得的高手。
“我说了,你别碰她。”紧紧盯着慕容决,邪魅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对慕容决他早就想解决他了,他对沐离殇所做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只是沐离殇一直不许,而且他也没有把握能打过慕容决,若不是今日他看到沐离殇险些死在他手里,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只因她不许。
“你是谁?”沐城身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暗卫,如此武功连他对付都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