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贝慕白故意让小弟这么称呼的,现在他和阡陌身份是夫妻,阡陌患了重病,丈夫带着妻子前来医治的。
小弟的声音一出,客房的门便被打开了,一位身穿灰布大衣的老人被小弟扶进屋来,许是一路过来走的太急,老大夫正在喘着粗气。
“大夫来了!”贝慕白连忙迎了上去。
因为是贵宾房,这老大夫也知道能定贵宾房的不会是普通的人,便也认真了不少:“听说令夫人病重,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夫走近,却发现女子被纱巾遮住,顿时脸色一暗,但心想有些家族却是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在外人面前露面,便也容忍了下来,但是大夫治病看病人脸色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环节,单单摸脉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我们是远方来的商人,夫人前不久被一种虫子咬伤,伤口顿时化成脓包,非常严重,所以以纱巾遮面,不让晦气了大夫。”贝慕白连忙解释。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老大夫心里才稍微平静一些:“那事不容迟,让老夫为令夫人把把脉,看看具体情况!”老大夫说完朝床边的木凳走去。
老大夫坐在木凳上从自己的
诊柜里拿出探脉步垫在娄阡陌的手上,但还没有摸脉,单单看见阡陌手背上的脓包就惊讶地站起身来,动作之快且面目惊恐。
“大夫,你这是——”贝慕白站在一边不乐意了,自己媳妇也不是毒蛇猛兽呢!
“最近令夫人可有去断山腰弯?”老大夫睁着大大的眼睛,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试问断山腰弯在哪?”贝慕白坐在老大夫身边,装出一副疑惑地眼神问道。
“离这里也不远,穿过东边的小石子路进入一片树林,那里就是断山腰弯了。”老大夫说道。
“不瞒大夫您说,我们这一行人都是从那里过来的。”这下子贝慕白拍了拍大腿回忆了起来。
“啊?你们都是从那里过来的,但就令夫人被虫子咬了?”很显然老大夫不是非常相信了。
“可不是!您说这虫子奇不奇怪,一路过来就咬了我夫人,害的她变成这般模样!”
“还奇怪呢!那是你们幸运!赶紧烧香拜佛去吧!你们外地人是不知道,那虫子啊是我们当地的毒虫,是由一帮恐怖的部落培养的,这话老夫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能乱说啊!这虫子从小就被灌制了毒液,所以
一旦咬在人的肌肤上一两口也没有什么问题,吃吃药上上药保准会好,但是这咬多了就糟了,毒液攻心,难受致死啊!”老大夫一边说一边叹起气来。
听到这话贝慕白顿时沉下心来,难道被耸蛊人的毒虫咬了会送命的传言是真的?
“令夫人被咬了几口?”老大夫继续询问。
贝慕白抓了抓头皮,一副为难的神情“有挺多——”他回复着,他当时是杀疯了,以为自己可以为阡陌将毒逼出来,所以放任了阡陌没管,这下好了,果断地出事了。拳头悄悄地在衣袖里握紧,一股怒火顿时狂风怒号,这个耸蛊部落他一定会除掉,一个都不留。
“挺多!那怎么办?那老夫、老夫救不了啊!”老大夫一激动站起身来,不是他不愿意赚这个钱,可是赚钱也得有良心呀!
“大夫,您先坐下,您再想想,这断山腰弯就在你们这不远,肯定有人进入后被虫子咬成重伤的,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医治痊愈过?”贝慕白双手搭在老大夫的肩膀上。
“这个——”老大夫有些犹豫起来。
看见大夫这个模样,贝慕白顿时觉得有戏,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安排在断山腰
弯订贵病房然后请大夫了,因为这附近被虫子咬伤的人应该最多,所以大夫相对还是有些措施的。
“大夫,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果帮了我,定会大礼相送。”贝慕白双手抱拳开口,他不会治病,但是他会制药,只要对方能对症,他就会下药。
“至于痊愈,还真的有一种方法,但是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我说了怕您恐怕不会相信,你还愿意听么?”这时老大夫的神情变得严肃。
“愿意,当然愿意,大夫您请说!”贝慕白请示道。
“不瞒你啊!三年前,我有一位非常器重的弟子,他为了破解断山腰弯的毒虫,就自己以身试药,他去挑衅这群毒虫,蛰了满身包,回来我给他上药吃药,却是一点效果的都没有,他最初发病时,疼的惨不忍睹,迫使我只能绑住他的手脚,给他熬制去毒的解药,勉强维持他的毒性侵蚀,等他适应了这种疼痛,他决定再进入断山腰弯一趟,他说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定解药就在半山腰弯里面,我觉得这话说的对!便让他去了,我不信什么禁地,因为我徒弟说那些毒虫是他挑衅的,不会轻易蜇人。没想到他还
真的找到了解毒的办法,回来后,他的毒性完全解清,可大街小巷里的人不相信啊!因为他是一个特例,于是他便准备次日将自己是怎么解毒的方法公布于众,却在当晚中毒身亡,到现在百姓们还说他是被毒虫害死的,但是我始终不相信,我确认我徒儿的毒一定是解清了,至于他的死,绝对是陷害。”老大夫说完,眼角也在瞬间红了。
贝慕白沉默起来,老大夫的话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