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所谓的汤药都是借口吧!”娄怡画挑了挑画眉柔声地说道。
“怎么可能——”碧兰又准备辩解,却被娄阡陌一把拦住。
她笑了起来,并且笑容越来越甚,一边笑一边拿起桌面上的水杯朝娄怡画走去,她的笑容让娄怡画毛骨悚然,却也无法招架。
“干什么?”娄怡画警惕地询问。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娄阡陌手中的杯子就不小心地翻到,里面的水渍直接滴落在娄怡画的裙子上。
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娄怡画一声尖叫:“娄阡陌,你这是干嘛?”
娄怡画的这一声尖叫,使得陈氏和二姨娘都凑了过来。
“我说阡陌,你说不过你姐,也没有必要拿水泼她吧!这大冬天的受了风寒怎么办?”二姨娘连忙凑过去,不顾自己的长辈身份拿起手绢亲自给娄怡画擦拭起水渍来。
“是啊!阡陌你又是何必这样——”一边陈氏也心疼起来。
“咦?为什么大家都这般的激动?阡陌不是在破解画儿姐姐口中所说的证据么!”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碧兰和娄怡画裙上水渍的痕迹。
“什么?
你对着你二姐姐泼水,是在破解证据,简直是胡闹!”陈氏一边说一边敲了敲手中的拐杖。
“奶奶,您看嘛!碧兰裙子上的水渍为什么会比二姐姐裙子上的要深?因为碧兰裙上的不是水而已您的汤药啊!难道这不是汤药的颜色么?”
娄阡陌这么一说,陈氏也冷静了下来,她定睛一看,果然如此,亲眼所见证据确凿,画儿裙子上的水渍是透明没有颜色的,可是碧兰丫头的裙子上一抹淡淡的褐色。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碧兰丫头的衣服比较薄容易透色,当然颜色会深一些。”二姨娘的声音不干了。
“哦!既然这个不能成为证据,那我还有另外一个证据,二姨娘是否愿意一听?”对于二姨娘的辩解,娄阡陌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你说!”
“颜色不能当证明,那气味呢?汤药的气味总比水的气味要重了吧!”娄阡陌这话一说,站在娄怡画身边的清水身子微微一颤,她抓紧了手中的手绢,头低了下来。
果然!果然是这个坏蹄子干的好事,自己犯了错,却偏偏推到碧兰的身上,好让碧兰当
她的替死鬼,摔坏皇上赐的东西陈氏当然不会轻易原谅,她既然想让碧兰替她受罚。
从刚开始她没有站稳娄阡陌就怀疑她了,在她娄阡陌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底气不足是要露出狐狸尾巴的。
见大家都纷纷沉默不作声了,娄阡陌故意当着陈氏的面将目光落在了清水身上。
“呀!清水丫头的手绢怎么是湿的?”娄阡陌发出惊讶地一声。
“回、回、回三小姐,刚才清水不小心打湿的。”这下子清水被娄阡陌突然地点名吓得不轻,说话都打起哆嗦来。
“我看不是你打湿的,而是因为,你打翻了奶奶的花瓶,本能地用手绢去擦拭地上的水渍,发现单凭一条手绢无法将水渍全部擦拭干净,又见碧兰朝这边走来,所以就将错就错,将这件事推到碧兰的身上,我说的对么!”娄阡陌严厉地说道。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蹲在一边的清水。
只见清水连忙摇起脑袋来:“三小姐,我没有!”
“阡陌,你血口喷人,看我们误会了你的丫头,你就指正是画儿的丫头,你好狠地心啊!”二姨娘
一把辛酸泪起来。
“二姨娘,怎样!你都在帮阡陌证明了证据,还说阡陌是血口喷人吗?”
“我怎么会帮你提供证据——”二姨娘正准备理直气壮地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意识道,自己现在的举动不就是在帮娄怡画擦拭裙子吗?这是一种本能地行为。这下子,二姨娘顿时哑了舌,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来着了。
“你过来!”这时娄阡陌将站在角落的粗使丫头唤了过来。那丫头还在一直的发抖,她一个在小厨房里当差的人,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大事件!
见嫡三小姐有吩咐,心里也知道三小姐是站在她一边的,便立刻朝娄阡陌走了过去。
“将你的手绢拿出来。”娄阡陌见丫头走近又命令道。
粗使丫头连忙将自己腰间的手绢取了下来,大家定睛一眼,手绢上沾有了汤药的颜色,正和碧兰裙子上的一模一样出入一则。
这已经很好证明了,这个丫头打翻了药碗正好将药汁溅到了碧兰的身上,所以她本能地用自己的手帕亲自为碧兰擦拭,就好像现在的二姨娘一样。
不用太多的证明解释了,陈氏一
个巴掌拍的桌面直作响,“你这个臭丫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清水一听,连忙跪在地上,用力地磕起头来。
“清水错了!清水错了,请老夫人责罚。”她的声音是无比的绝望,但也将一边气焰嚣张的二姨娘和娄怡画傻了眼,原来这件事都是自己的丫头做造成的。
“罚、当然要罚,家规处置,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加上撒谎诬陷他人,加五大板,损坏皇上御赐宝贝实情隐瞒加罚十大板,一共三十五板,打完丢到画儿屋里去。”陈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