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皇后的双眼之中弥散了一层冰冷的杀意,水袖之中的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头,泛白的指节发出了咔咔咔的脆响。
……
此时,在储秀宫之中,娄阡陌坐在窗户前,浅薄的月光从云层之中渗漏了下来,让娄阡陌的脸色显得格外的惨白。
不知道为了什么,娄阡陌今夜全然没有睡意,总是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情即将发生。
娄阡陌的窗口正对着苏婉兰的房间,心头之中弥散了一股浓浓的恨意,娄阡陌的贝齿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一直到口中弥散了一股血腥的甘甜,娄阡陌方才松开了牙齿。
“吱嘎……”的一声脆响,娄阡陌推开了房间的门,莲步微摇,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苏婉兰的房门口。
娄阡陌朝着四下看了看,发现空无一人,便用手指点破了苏婉兰的窗户纸,朝着房间之中看了过去。
此时,苏婉兰并没有入睡,一头泼墨一般的长发垂坠在苏婉兰的腰间,一张精致的面容,在烛火之下,像极了端庄的少女,可是娄阡陌知道,在这章精美到无可挑剔的娇容之下,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罗刹心肠。
娄阡陌看着苏婉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
,在眼前晃悠了两下,嘴角渐渐的勾起了一抹阴狠的笑意,良久之后,苏婉兰呢喃道:“娄阡陌啊娄阡陌,傲王殿下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而我只不过是他是随手一指,若是你不去死,即便我嫁入了傲王府之中,最终,我也是得不到傲王殿下的心。”
说着,苏婉兰将白玉瓷瓶之中的药丸倒入了手中,放在了鼻端轻轻的嗅了嗅,“娄阡陌,你等着吧,这可是由上好的依兰花提炼出来的魅药,一颗,绝对会让你美上云霄……”
窗外的娄阡陌,将这一切收入了眼底之中,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仿佛,自己回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在傲王府的那个凄凄惨惨的破柴房之中的时候,而自己,还是那个任由着他人欺辱的娄阡陌。
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睡不着觉,想要看看苏婉兰的动向,却没有想到,自己竟让发现,苏婉兰想要这么下作的法子来对付自己,怕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会踏上昔日的老路!
既然,苏婉兰想要自己死,那么,自己也绝对不会让苏婉兰好活!
想到了这里,娄阡陌转过了身子去,悄悄的朝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刚一回到房间之
中,娄阡陌赫然发现了一个人影,端坐在自己的桌案之前,娄阡陌朝着那个人影欠了欠身,恭敬的说道:“臣女见过贤王殿下,贤王殿下,万福金安。”
“起来吧,这么晚了还出去,可是有了什么发现吗?!”贝慕白转过了身子,看向了娄阡陌,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娄阡陌的身边,对娄阡陌说道。
娄阡陌盈盈的走到了贝慕白的身边,羽睫低垂,目光落在了贝慕白的靴子之上,娄阡陌看着贝慕白靴子上的青泥,阙了阙眸,问道:“贤王殿下不也是深夜不睡,瞧着您靴上的青泥,定然是非常的忙碌的。”
“眼瞧着,京城之中的局势愈发的缭乱,本王还哪有心情睡觉。”贝慕白的双眼之中泛起了一丝难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娄阡陌走到了贝慕白的身边,附身坐了下来,蹙了蹙眉头,对贝慕白说道:“臣女知道贤王殿下在担心什么,能够和贤王殿下争夺太子之位的人,左不过是傲王最有可能,在后宫之中,容妃以及苏家,很是显然,已经站在了傲王的一脉,若是能够斩去她们,便等同于斩去了傲王的左手。”
娄阡陌和贝慕白分析着,抬起了眸子,看了贝慕
白一眼,说道:“傲王在朝中的势力,臣女并不知道,还请贤王殿下告知一二。”
贝慕白笑了笑,娄阡陌说的没有错,苏家虽然在朝中位置不高,但是,容妃在后宫之中,可是有着足够的分量,若是能够将其铲除,也算是断了傲王和后宫的联系。再说朝堂之中,傲王一项嚣张,甚少有人与之来往,不过,到时有大理寺和户部归属于傲王。”
“呵呵,大理寺不足畏惧,倒是户部,还需要贤王殿下安插自己的人。”娄阡陌给贝慕白倒上了一杯清茶,随后,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饮用了起来。
贝慕白的脸色渐渐的好转了一些,薄薄的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轻笑,贝慕白拉起了娄阡陌的手,笑道:“你分析的,还真真是有道理,暂时先不说朝廷之中的事情,现下,苏婉兰已经指给了傲王,他和苏家的关联……”
“这个不需要贤王殿下操心,臣女自然有臣女的法子,而且,或许就是在这两日,到时候,臣女只需要贤王殿下暗中帮助臣女,到时候,一旦成功,苏婉兰必定是死路一条!”娄阡陌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握住了茶盏的手,不由得暗暗的用力,将茶
盏握的吱吱做响。
娄阡陌并没有像苏婉兰的计划告诉给贝慕白知道,因为,娄阡陌知道,贝慕白忌惮着,娄阡陌腹中的孩子,即便是,贝慕白将娄阡陌当成了棋子,可是,孩子的父亲,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贤王殿下。
贝淸萧侧目看向了娄阡陌,问道:“能不能让本王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