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明白本宫的意思吗?!”容妃蹙了蹙眉,甚是不耐烦的瞥了苏婉兰一眼,冷冷的说道:“这件事,就此作罢,若是要传到圣上的耳中,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知道了吗!”
“诺!”
一众秀女齐齐屈膝,对容妃恭敬了回了声。
娄阡陌的眸子当中,漫过了一丝不屑,眼角眉梢略显得冰冷,羽睫低垂,在道道的光影下,像是两把刷子。
娄阡陌阙了阙眸,心中暗道:“容妃好一招计谋,嘴上说是不予追究,但,却是在保护苏婉兰,若是这件事传到了皇上的耳中,方梨算然生事,但是却没有证据,而苏婉兰动手打人,可是整个储秀宫人人所见,若是就追下来,苏婉兰一定逃脱不了关系。到时候,怕是傲王嫡妃的这个位置,也终究是黄粱一梦。但是,因为容妃的介入,让苏婉兰得了便宜。”
蠢钝如猪!
这个词,用来形容苏婉兰,怕是最好不过了,想想自己前世,竟然会死在她和李墨锦的手中,娄阡陌都感觉到一阵恶心。
只怪自己太过大意了,竟然着了他们的道。
想到了这里,娄阡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了正脸色,看向了容妃
。
恰巧,容妃的目光,也在这个时候,迎上娄阡陌的眸子,容妃的嘴角渐渐的扬起了一抹冷笑,抬了抬手,朝着一众秀女吩咐道:“都起来吧,今儿这事,若是有人敢放出去半点风声,就别怪本宫手下无情了!”
“谨遵容妃娘娘教诲。”众人齐声应答,随后,便像是躲避一场天灾一般,快死的散去。
眼瞧着娄阡陌要走,容妃指了指娄阡陌,道:“你留下来,本宫有话想要和你说。”
“诺。”娄阡陌秀眉微蹙,随口应了一声。
“兰儿,你先回房,姑母有话和娄姑娘说。”
苏婉兰睨视了娄阡陌一眼,迈着小碎步,漫过娄阡陌的时候,鼻子当中发出了一声冷哼。
“不知道容妃娘娘还有指示!?”娄阡陌低着头,对容妃问道。
容妃勾起了唇角,笑了笑,说道:“自打你入宫以来,这后宫之中就没有太平过……”
说到了这里容妃重重的顿了顿,看着娄阡陌的目光之中,泛起了一丝冷色,“不过,这也到倒是随了本宫的心思。”
说着,容妃缓缓的走到了娄阡陌的近前,抬起了手来,挑起了娄阡陌的下巴,啧声说道:“啧啧,也难怪皇
后会这般失态,说来,这张脸,还真是像极了贤妃妹妹,也难怪,圣上会这般的看中你,而且,还让你成为了贤王殿下的嫡妃之选。”
容妃松开了娄阡陌,目光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白凝,说道:“你起来吧,本宫有点事,想要差你去一趟寿宁宫,到德妃妹妹那儿走一趟。”
“诺。”白凝颔了颔首,随着容妃离开了储秀宫。
娄阡陌不解,看着渐行渐远的容妃的背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来,容妃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自己长得和已故的贤妃相貌相似。
娄阡陌百思不得其解,盈盈的站起了身子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
是夜,三月虽然已经是开春,但是依旧的冷,新年已过,仿佛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了新年时的喜庆,皇宫亦是如此。
不知不觉之中,娄阡陌已经在皇宫里学习了宫规整整的两个月的时间,眼瞧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娄阡陌就要和方梨一同嫁入贤王府了,而自己的大仇,还没有来得及报呢!
娄阡陌彻夜难眠,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翻转着身子,自打颖夫人被送出了宫以后,娄阡陌就是自己一个
人在房间中。
这段时间以来,娄素烟十分的得宠,少了皇后的阻碍,娄素烟可谓是在后宫之中如鱼得水,两个月的时间当中,竟然从美人,晋升到了贵人的位子,一时间,在后宫之中风生水起。
这段时间,娄素烟从来没有来过储秀宫半步,也让娄阡陌得到了不少的清闲。
然而,却有一个人,似乎每天晚上都不得眠,非要跑到储秀宫之中,睡在娄阡陌的床榻上,才能够安枕无忧似的。
这个不人不是别人,正是还有一个月,就要和娄阡陌大婚的贤王,贝慕白。
梆子声刚响,已经是二更天了,娄阡陌的房间上的屋顶,被人掀起了几片琉璃瓦来,一道身影宛如夜空之中的鬼魅一般,从屋顶之上飞身而下,飘落在了娄阡陌的身边。
起初的时候,娄阡陌还十分的不习惯,每每他来的时候,娄阡陌都会吓一跳,有的时候,似乎腹中的孩子,感受到了自己的父亲,还会调皮的跳上几下。
“贤王殿下,贤王府内,高床软枕的你不睡,偏偏每晚都要跑到我的房间来,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娄阡陌睁开了眼眸,怒视着身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
生的贝慕白,气就不打一处来,瞪大了一双铜铃一般的眸子,怒气冲冲的瞪着贝慕白。
“啧!”
听到了娄阡陌的质问,他还不乐意了,口中发出了一声啧声来,一把环住了娄阡陌的腰肢,淡淡的说道:“睡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