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清扫,也会为死去者建起衣冠冢,心慈仁德,于我们是好事,丽州城于我朝边,趁其不意攻其不备,他国总以为我朝抵不过北冥朝,不出兵,哪怕北冥国主后之反应,也想不到我朝会攻一个伸手帮过我们之国。”
“依珩儿之见,丽州城之战,利弊交加,珩儿从书上看到过此战,是我朝顺安军攻打北冥朝之战中最为轻松的一战,正因轻松,爹爹才会有心悔,毕竟是我朝忘恩负义在先。”
说到陆省心坎里,他确如此想,早年圣上领兵,他身为先锋时,北冥救他们于水火一次,到头来圣上和他却成了促使北冥沦为南祈战败国的刽子手。
“多国百姓蒙难,若不出兵,我朝即将成为下一个他国,若出兵只有兵行险招数,攻那会儿兵力雄厚的北冥国,爹爹心中纠结过,但不曾停过步伐。”
檀允珩表情少见的有了起伏,一闪而过的隐忍,她没劝阻,“爹爹,去城北看望过,那里的流民看不起北冥过来的奴隶,依旧挡不住奴隶欣欣向上,也绝不断奴隶心中不知北冥还要不要他们,甚至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归北冥,嘴上虽怨恨,心中还是放不下故土的。”她诉了实话,攻打北冥实乃不义之举,话总有利弊,难道当时不攻打北冥,等北冥攻下南祈,南祈百姓沦为奴隶,
,就不是此等下场了吗?
只会更甚,一国之主该有的心慈北冥国主有,不该有的心善也有,就注定了即便有大一统的夙愿,也难以维持,她在司昭府五年里,不计其数地坐在宗卷室,看着南祈先朝,古朝,北冥国及他国岁月,帝王之位争夺是永无止休,兄弟姊妹多的皇室,不争个头破血流难以心甘的,何况此前皇女心有不甘,却唯有甘心,才能活下去,甚至都不得像皇子那般争夺,可想而知一个善良的皇帝能走多远,自古有雄心和善良就是不相匹的。
午时过半,金玉满堂院中没了二人和来圆儿的影子,陆省就是来陪儿媳妇用个午膳,便回去了,檀允珩回屋一觉睡到未时中,醒来一阵恍惚,在软榻上拿着陆简昭给来圆儿织了一半的衣裳,是件褐色的,她拿在手中在窝她身侧的来圆儿身上比划了下,
学着陆简昭模样勾了两针,
,就搁下了。
她并不会织衣裳,针脚不精,那晚她经心一说,不过是不愿陆简昭心中自责不已,二人之过错不该一人心中有责,是以提了给来圆儿织件衣裳,分心不再想那晚事,倒是苦了陆简昭一人,她也不知人这一手好的钩织细活哪里来的,勉勉强强,比她好上些。
她就这么抱着猫在屋里玩了一下午。
初冬是没傍晚的,西山落了太阳,就是风声瑟瑟,月落银霜盛。
檀允珩的马车停在司昭府门外,马车里她抱着来圆儿睡在主榻上,一连饮了两顿药汤,加上屋中热意,她有了困倦就睡上一会儿,马车行入神民大街她刚睡下,直到陆简昭换了那身月白色圆袍,踩着月霜坐在马车里,她朝外翻了个身躺着,睁着眼没动弹,怀中来圆儿跳到他怀中。陆简昭出府衙前净过手,这会儿依然褪了凉意,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