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触。但爷爷刚刚和我说这次吃饭是裴爷爷提出来的,说他孙子对我有好感,想进一步发展。”
“啊?这咋办?你是顺其自然,还是找机会明说?”
郗语知道她心里有人,嘴硬着说不喜欢可这些年的相亲都是只有第一次没有第二次。
那些人大多觉得睿雪大张旗鼓地追过贺逢年,现在又跑来相亲很丢脸。他们都是迫于长辈的安排和睿家势力走个过场,回家就挑睿雪的毛病,所以这些相亲里,都不用睿雪主动出击便自动等着结束。
只是不曾想,这次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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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庭院的院中餐厅,竹林树影次次都被打乱,却次次会恢复如初,不觉疲倦。
睿雪百无聊赖地瞧着一池锦鲤,手中的鱼食投下去便有无数的鱼一拥而簇,激起的水花溅湿了睿雪的裙摆她也不甚在意。
手腕一抬一放,将鱼食扔下,她瞧着池中最肥的那条每次都将大头吃去,她便有心将鱼食扔向远处,也不知是不是体型太大,每次还是它最先吃掉。
真贪吃,早晚给你捞起来吃掉!
“小雪。”
“砰!”
掌心的鱼食一翻掉进池中,那条壮硕的鱼一口咬上,连着食盒沉入池底。
“爷爷!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睿雪期身扶了扶裙摆,有些哀怨地看向睿臣谦,对上那双仿佛将人看透的眼睛时又别开眼。
“小雪,你和之礼相处的还好吧?”
想起这次赴约的小九九,睿雪挠了挠鼻尖,有些心虚。
“挺好的。”
不等睿臣谦说话,裴家爷孙已经到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等饭做好的时间,睿雪和裴之礼被推出去,说是让她带他好好在小区里转转。
出了门,睿雪没忍住,问他:“你有要在这里买房子的打算吗?”
裴之礼一愣,随即笑道:“暂时没有,怎么这么问?”
“哦,没事没事。”
睿雪觉得尴尬,毕竟和陌生人在自己从小生活的别墅区闲逛,找着话题聊天,怎么想怎么别扭。
两人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大多是裴之礼问她答,直到走到一处种满橘子树的房前,睿雪脚步不由得放慢。
她朝里望去,深绿色的小门后的布局并没有过多改变,倒是最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竟是多了几簇她叫不上来的花的名字。
白蓝色的,很好看。
察觉她视线的裴之礼停下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认识?”
“嗯?”对上她的视线,睿雪想趁此机会表明,“这是——”
“小雪丫头?”
闻声看去,睿雪瞧着贺盛鹏正从屋子里出来,手里还牵着一只萨摩耶。
“贺叔叔,好久不见呀。”
睿雪眉梢带笑,她和贺盛鹏也是很久未见了。
贺盛鹏笑着答应,眼尖地看向她身边的裴之礼,笑容没变,眼神却不是那么友好。
正是饭点,又是在家小区里,少男少女并肩散步,他怎么会想不到这是在做什么。
开了门,那只大狗很快扑上睿雪,脚下的灰尘粘上她的黑色裤子,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狗爪印。
贺盛鹏见状赶忙收了狗绳道歉:“不好意思哈,年龄大了有点攥不住绳子,这衣服都脏了,是不是耽误你们等会儿出去玩了?”
睿雪不在意地拍了拍,摸上萨摩耶的脑袋,“没事的叔叔,就是家里做饭的空隙我带他出来逛逛,不出去的。”
贺盛鹏单字应着拉长尾音,视线又落在裴之礼礼貌的脸上,有些犹疑。
这才注意自己担任着什么角色的睿雪松开萨摩耶的大爪子,主动开口:“叔叔,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裴之礼,之礼,这位是从小看我长大的叔叔,也是贺逢年的爸爸。”
贺盛鹏很满意睿雪最后这句,这等着裴之礼脸上闪过错愕或是吃惊,然后知难而退,主动退出,但他除了那张笑脸,什么都没看见。
裴之礼礼貌地点了下头,“贺叔叔您好,我是裴南山的孙子,小时候我们见过。”
这么说着,贺盛鹏眼睛微眯,身体不自觉地进入紧绷状态:“原来你就是裴老的孙子,果然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
正冲着萨摩耶龇牙咧嘴的睿雪听出不对,抬头去看贺盛鹏,只觉得这句夸奖怎么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再怎么说,贺逢年是她前男友,这领着相亲对象见前男友的爸爸也太诡异,睿雪两三句话结束闲聊,带着裴之礼往回走。
目送两人离开的贺盛鹏原地叹气,瞅见身边龇牙咧嘴笑地萨摩耶就来气。
“笑笑笑!等你被偷家了还笑不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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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昏暗的天被乌云压着,急而密的雨从上倾盆而下,奔腾似浪,织起了雨幕。
大不列颠最高的钟沉寂在雨幕里,它俯瞰细小的人类身影快穿梭于急切落下的雨中,可和它齐高的远处高楼依然灯火通明。
里面穿着职业装的男男女女有条不紊地疾步在各个房间,一点也没有被窗外窗外的大雨影响,亮光的大楼在黑夜中犹如一盏不会灭的灯火。
密而急速的雨拍打着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