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华溪烟这种放任自流的政策之中,十日再次过去。
西陵的士兵已经按捺不住了,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有一副攻城的架势,平城的士兵们也极为热血沸腾,要不是华溪烟下了死命令,下一秒就要出去与西陵士兵决一死战。
平城将士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憋屈,无论是平城的守军,还是后来前来镇守的云家将士,什么时候被人骂的这么难听过?于是隐隐地对华溪烟生出了几分不满之情。
华溪烟也可以感受到众人的愤懑,但是依旧是一副天大地大与我无关的状态。几人前去询问的时候,每次都被华溪烟四两拨千斤地搪塞了过去,时间长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直到某一天,华溪烟正在看着一本野史,忽然一个身影自空中落地,伏在华溪烟身边而语了几句,华溪烟点点头,笑颜如花。
“走吧!”华溪烟拍拍衣服站了起来,缓步朝着外边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要去哪里?
华溪烟转过了头:“你们不是一直着急着要开战?现在时机来了怎么都傻了?”
几人想着这还不是小姐你的问题,要不是你之前一直是那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们如何将心中的热情消磨殆尽?
但是想归想,众人谁也没有胆子将心中的不满说不来,于是脚步极快地跟着华溪烟出了府。
华溪烟站在城门上遥望着下边,想着西陵的士兵果真训练就素,就这么被人晾着摆了一个月的阵,但是依旧纪律严密,阵法丝毫未乱,尽管士兵们心浮气躁的心态显而易见,但是依旧不能任人小觑。
“华溪烟,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得到消息的贺兰红打马而来,见到华溪烟,吐出这么一句。
华溪烟淡淡挑眉:“我倒是不知,哪里让裴夫人失
望了?”
贺兰红冷嗤了一声:“本来以为你是个胆大的,但是想不到你居然做了一个月的缩头乌龟,还真是出人意料!”
华溪烟轻笑起来,一双美目中潋滟光华,似乎将天上艳阳的光辉全部敛入眸中:“我从来没有自夸过任何一句,一切不过是夫人的猜想罢了,要是说真让夫人失望了,那还真是抱歉!”
贺兰红知道华溪烟牙尖嘴利,口舌极好,于是也不多说:“少废话,一个月,你可是想好破阵之策了?”
说罢贺兰红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阵法动了起来。士兵将手中的旌旗挥舞的虎虎生风,大有示威之势。
城门内平城的士兵见到这状况,都咬牙忍着,觉得自己似乎是收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们似乎可以看到西陵士兵眼中的挑衅神色。
华溪烟没有说话只是歪着头看着,似乎是在欣赏着阵法的摆动,甚至是连面容都露出一抹欣赏之色。
“寻秋!”华溪烟忽然开口唤了一声。
寻秋走上前来,华溪烟问道:“这阵法你可以破的了?”
寻秋的脸红了几分,摇摇头道:“这阵法我之前见所未见,就算是琢磨了一个月,也没有想出破阵之法,小姐海涵!”
华溪烟抬手拦住了寻秋就要下跪的身子,只是开口说道:“这不怪你,河东裴氏一直以此著称,自然不是绣花枕头,贺兰红必定有本事在。”
“那我们该如何?这一个月都没有迎敌,要是这一次再输了……”问夏抿唇开口,虽说话没有说完,但是言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平城已经闭门一月,要是现在应战再输了的话,士兵们元气大伤不说,更是会给云家军队抹黑,世人对云家的尊崇也会消减,甚至影响民心,所以这一战,不
赢,也得赢!
“我们不会输。”华溪烟声音极为清淡,顺着春风飘入几人耳中,有着渺渺之态,但是却像是钟鼓一般,撼人心扉。
众人不知道华溪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但是见到她脸上笃定的神色,也生不起怀疑之心。
“来了!”华溪烟忽然开口,脸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众人一看,不过是西陵的一个士兵从外围打马而入,到了贺兰红面前似乎是在禀告些什么,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众人更加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果然,众人看见贺兰红在听到来人禀告的消息之后双眼不由自主地瞠大,竟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
而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贺兰漓在听到消息之后也凝眉露出一副纠结的神色,紧接着抬头看着城楼上的华溪烟,脸上换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华溪烟双手放在城门的青砖上,毫不避讳地回视着二人,眼中隐隐有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撤兵!”过了半晌,贺兰漓抬手,给出了一个让除华溪烟外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指令。
西陵的士兵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知道君令不可违,于是也赶紧收了阵法朝着远处退去。
平城城门忽然打开,一众铁骑自城门内部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来,朝着西陵军队而去。
“不自量力!”贺兰漓冷哼一声,不屑地开口。
想要凭着这么几个人就对战他西陵二十万大军?是不是太过天真了点儿?
华溪烟勾唇浅笑,她自然知道西陵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