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容?庐陵侯眨眨眼,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如今还在华溪烟那里,不由得心下闪过了几分惶恐,难道她会对自己的女儿……
“怕是耶律四王子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金刀,是怎么刺到我朝宜伦公主身上的吧?”华溪烟话锋一转,转到了耶律通的身上。
耶律通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
“你的手上有一个针孔,应当是被毒针所刺导致,当时正是有人在你的手上刺了一下,导致你手中的刀飞了出去,才误伤了我朝宜伦公主。”
听了华溪烟的话,耶律通不禁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自己手上的针孔来,想到自己确实是在来了圣天的那天之后才有了这个针孔,不由得对华溪烟的话产生了几分信服。
“而用针刺耶律四王子的人,正是您的女儿——容淳县主。我知道容淳县主擅医术,也使得一手好暗器,而她的针更是不同于一般人的针,而是带着几人菱角的六菱针,耶律王子不妨仔细看看,自己手上的针孔,是不是我描述的这般。”耶律易闻言一看,果真见那小小的针孔不同于一般的圆,而是带着几分棱角。
“利用耶律四王子的手来杀我朝公主,从而激起两国之间的矛盾,这个中的意思,不知道庐陵侯可否为我们解释一番?”
庐陵侯闻言几乎要一屁股坐在地上,这长公主几句话出啦便是天大的罪名,挑拨两国的关系,他杨家可是万万担待不起的啊!
其实华溪烟的话只是说了一部分,她自然知道指使杨瑾容的不是庐陵侯,杨瑾容乃是李后的人,若是办事的话,自然是给李后办事。
杨瑾容利用耶律通激起和圣天的矛盾,那么到时候圣天和北戎的关系势必会僵硬,若
是一个处理不好的话,怕是又是一场战火纷飞。若是战争爆发的话,与李家来说,自然是一场好事,李家的几位将军可以再次带兵出征,洗刷此次败仗带来的屈辱,而北戎方面,自然是用兵如神的二王子出马,这样的话,北戎太子的地位便会再次变得岌岌可危。
于李家来说这简直是一场一举数得的买卖,因为二王子耶律野,本来就和李家有着一种十分微妙的关系。
想到之间,这两方就已然勾结好,互帮互助,李家帮助耶律野拿下北戎的汗王之位,而北戎协助宁煊守好自己的太子之位,怕是到时候,这李家当真是所向无敌了。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中间居然出了几个变数,一个便是宜伦根本不是天隆帝的亲生骨肉,一个便是华溪烟居然通晓那等蛮荒部落的语言,将他们的计划轻而易举地打破。
而华溪烟也很是佩服的,除却李后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到谁能相处这么精妙的计策来,利用杨瑾容小小的一根针,便能牵扯出这么多,而且就算是事情败露,也扯不到自己的身上来。
“那个女人,居然要利用我,我一定要杀了她!”耶律通说着,“腾”地一下子站起了身,健硕如熊的身姿给人带来各种难言的压迫感,众人只觉得那耶律通下一刻,便会拆了这大殿一般。
“耶律王子稍安勿躁!我们一定会给王子一个交代!”萧婉妃此时适时开口,安抚着即将暴怒的耶律通。
耶律通却是不管萧婉妃说些什么,冷哼一声,古铜色的脸上带着由于羞怒气恼而难掩的潮红:“居然被一个女人利用了,这还让本王子如何在北戎立足!”
人们都知道女子在北戎的地位并不高,一直都属于男人的附
属品,如今也难怪这耶律通这般恼怒。
“皇上,这等居心叵测之人,其心可诛啊!”萧婉妃微微抿唇,对着天隆帝说道。
“婉妃这是什么意思?”李后斜睨了萧婉妃一眼。
萧婉妃如今对于李后的威严没有丝毫的惧意:“容淳县主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居心不良,难道还不是居心叵测之人?这等心思,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一向雍容大度的婉妃娘娘如今居然说出这般话,可见她的不忿,加之她涨红起来的脸色,更是多了几分让人觉得楚楚怜爱的感觉。
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国师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他的女儿……他唯一的一个女儿,竟然是这么丢了性命的……
杨瑾容……杨瑾容,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来人啊!将杨瑾容给朕捉过来!和杨家众人一起,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天隆帝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厉声吩咐。
御林军此次没有受到什么阻拦,直接将庐陵侯和杨瑾程带了下去,杨瑾程并没有让人押解着,而是挺着脊背,高傲地走了出去,没有看华溪烟一眼。
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为严重,一件比一件牵扯更广,天隆帝觉得脑中一阵混沌,一时间不知道这宴会该怎么进行下去。
而且今日还有北戎和西陵的来宾在这里,可谓之看足了圣天的笑话!
气氛变得愈发地沉闷了起来,天隆帝想要早早结束宴会完事,但是想到此次乃是自己难得的一次大寿,还有别过的使者在这里,若是再这么草草完事的话,怕是真的给人留下的尽是笑柄了!于是强打起了精神,强颜欢笑地招呼着众人。
耶律易身为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