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企及的高度,但是如今却是被人算计了?
“我派去了十余人跟随三公子,但是半路的时候却是被一帮人拦下。所以几人在原地拖延,几人继续前去保护三公子的安危。但是跟随三公子的那几人到了一个地方之后才发现他们跟着的人不是三公子。”
“也就是我三哥半路被人调了包?”华溪烟越听越心惊,现在只觉得心下一片凉寒。觉得全身像是处于一片黑暗深沉之中,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屋中明明温暖,但是她却感受到一
种前所未有的冰寒,甚至是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云祁虽然知道现实很残酷,但是还是点点头:“是。”
“所以就连你也不知道我三哥现在的下落?”
云祁再次颔首:“是。”
轻飘飘的一个字,将华溪烟的心打落谷底。
“我会派人去查。”云祁将手缓缓附在华溪烟肩膀上,“此事交给我便好,你莫要忧心。”
华溪烟并未言语。
云祁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说了等于没说,但是看到华溪烟冷凝的神色,微微俯身,语气轻缓道:“好好调养你自己的身子才是当务之急,你难不成还信不过我?”
华溪烟忽然想到了之前梓泉告诉自己的话,若是在这么有思过度,怕是情况不妙。
要是命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思及此,华溪烟缓缓点头,站起身来,脱了鞋便和衣躺到了床上。
云祁依旧保持着刚刚说话时微微俯下的身子。眉梢几不可见地挑高,见华溪烟正侧躺在床上,水灵灵的明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明艳清淡的小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但是云祁却莫名其妙地看出了一丝让他砰然心动的意味。
“你是自己宽衣,还是让我帮你?”云祁缓步走到华溪烟窗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华溪烟的身子几不可见地一颤。
“你这样睡这暖玉床有何用途?”云祁站定在床前,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墙壁上明珠发散而出的璀璨光芒,将华溪烟缩成一团的身躯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华溪烟拽过了一边的被子卷在身上,眨眨眼,声音自被底传来,有些闷闷。
云祁并未说话,只是浅笑着,回视着华溪烟,两束目光纠于一处,谁都没有当先转头,但是又像是那深沉眸光并未凝于彼此眼中。
这般看着,华溪烟只觉得疲惫万分,看着眼前云
祁的笑意似乎越来越温柔,眼皮越来越沉,最后不由自主地慢慢阖上,将云祁深致的笑意隔绝于外。
第二日,华溪烟总算知道了自己莫名其妙睡着的原因。
“云公子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一大早,华溪烟便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身上的中衣,又看看半靠在自己床上衣冠整齐的人,咬着牙问道。
没有听到云祁的回答,华溪烟再次狠狠开口:“云公子不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您为何会纡尊降贵于我这一方小小的床上?”
云祁眨眨眼,只是微微垂了垂眸,脸上清楚地写着——我以为你很清楚。
于是,顺着云祁的目光看去,华溪烟便见到自己紧紧环着他腰的两根手臂。
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华溪烟立刻松开了胳膊,退离三尺远。
“这……这怎么回事儿?”华溪烟的脸色有些窘迫,说出的话竟然也有些磕磕巴巴。
“原因正如你所看到的,就是这么简单。”云祁斜斜递了一个眼神过来,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我这么被你抱了一个晚上,如今全身僵硬不说。如今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嗯?”云祁忽然测过了身子,换上了一副质问的语气,尤其是最后一个上挑的词语,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低沉音色,让华溪烟心下一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在云祁的生意中听到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华溪烟见他只是测过了身子,左臂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并未变换,隐隐透露着一抹僵硬,明显是真的这个姿势保持了一夜。
吞吞口水,华溪烟挪到云祁身边,将手覆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揉按起来。
正欲张口说些什么,忽然房门一下子被撞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便见王岚风风火火的身影闯入了房中,甚至是顾不得向云祁打招呼,便直接扑上来拽着华溪烟,大声说道:“找到三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