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溪烟黛眉微挑,脸上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哦?李锦莫受伤了?”
问夏点头:“是啊,听说伤的极为严重,现在都还是昏迷不醒呢!”
华溪烟忽然间觉得手中的清茶变得甘甜无比,缓缓问道:“伤在哪里?”
“呃……”问夏忽然有些语结,脸上显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再看看一边的云祁,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你下去准备晚膳吧。”华溪烟冲着问夏挥了挥手,不再为难她。
问夏知道自家小姐聪明,要是猜到也是极有可能的,于是指了指云祁问道:“云公子可是要在这里用膳?”
华溪烟抬头看着云祁,拿目光询问。
云祁回视着华溪烟,薄唇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一言不发。
“备。”华溪烟明白了云祁的意思。
问夏朝着二人一礼,欠身退出。
云祁看着华溪烟美艳的脸上那满满的笑意,温声道:“看来李锦莫受伤很是严重。”
“嗯。”华溪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下辈子算是完了。”
云祁轻咳一声,随即正色道:“他让你伤了脚,你这么对付他也不过分。”
要是被外人听去,可是要为云公子这神逻辑给折服了,崴了脚和断了命根子那是一样的?
“还不是他自己作孽?外边惹那么多风流债!”华溪烟冷嗤一声,“做了那么多事儿不负责,也怪不得人家报复!”
“所以你就利用了这个?”
华溪烟点点头:“自然。”
她刚刚让王岚派人去莺燕勾栏找了一个艺妓,她之前已经打听过,那艺妓是李锦莫的想好,并且现在已经和李锦莫珠胎暗结,但是李锦莫不知道罢了。王岚的人今天对那艺妓一通说教,再加上郑婉在外界一直很是大度的形象,那艺妓便动了心思。在那种下贱
的地方做一个艺妓总不过在豪门做妾不是?
于是那艺妓便去路上拦了李锦莫回府的马车。本来他不做理会,但是那女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怀了李家的孩子,那这事郑婉也不能坐视不理。李锦莫今天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心情本来就差的可以,现在这么一出,便和那女子起了争执。
恰好,此时刚好有一个卖鸡的商贩经过,别殃及之后母鸡四下逃窜,惊了李锦莫的马,那马一阵狂躁,随后四蹄扬起,再落下之时蹄子好巧不巧地踏在了李锦莫的命根子上。
那马蹄子的力道众人都是知道的,将一个成年人踏死绝对不成什么问题,更何况是男人的那种不部位,据说李锦莫当时便脸色一白,当场晕死过去。
由于当时马车并未走出很远,为了李锦莫的命着想,郑婉才让人将马车重新赶回了王府寻求救治。
“看来真是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不然马怎么还会被惊?”华溪烟轻身感叹着。她本来想着让那个艺妓再给郑婉火上浇油一把,那么郑婉必定饶不了李锦莫,夫妻之间有了隔阂之后以后无论她怎么下手都要方便上许多。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意外的“惊喜”。
“嗯,上天助你!”云祁开口附和了一句,随即端起茶杯掩下眸中神色。
“孟如!”华溪烟眸光流转,忽然扬声换了一句。
孟如立刻推门走了进来:“小姐。”
“你去前院,看看李三公子情况如何。”
孟如颔首言是,领命退了下去。
“你还留着她?”云祁瞟了一眼云祁的背影,问着华溪烟。
“一会儿处理。”
“嗯。”
墙壁上的夜明珠发出融融的光辉,映照在华溪烟宛如凝脂般的面容上,璀璨生光。她水滢的美目中波光潋滟,犹如那夜明珠在她眼
底,如今透过眼波,发出璀璨光芒。
云祁这般看着她,忽然间垂下了眼睫。
一是静谧,二人相对无言,但是气氛却是没有半分尴尬,分外和谐。
“小姐。”问夏敲了敲门,随后缓缓推开门,带着人进来布菜。
知道华溪烟的脚不方便,问夏很是体贴地将紫檀木的圆桌挪到了华溪烟边上,随后将清粥小菜放在桌上。
“你也下去用膳吧。”
问夏知道这是不用自己在这里碍事了,于是满面笑容地退了下去。
“你拿椅子过来吃!”华溪烟招呼着云祁说道。
云祁站起身,掸了掸袍角,缓步走了过来,直接在华溪烟的榻上坐下。
华溪烟这人果真是要人伺候啊,自己搬个椅子都不愿意。
看着华溪烟拿过一个白瓷盅盛了一碗竹仁荷叶粥,云祁缓声道:“这种吃饭,我还当真没有试过。”
“那今天你有口福了。”华溪烟将白瓷盅放到云祁面前,“我极爱竹香,清雅无双,后来发现入粥味道浓郁更甚,尤其是配着这荷叶,每次吃的时候,清香都能直入心扉。”
云祁舀了一口放入口中,慢慢品尝,果真发现如她所说,齿颊留香,翠竹和清荷的香气瞬间满溢。
二人静静用着膳,华溪烟的筷子伸到某些菜的时候,云祁便会用筷子隔住:“你脚上的伤不宜吃这个。”
最后这么一桌子小菜下来,华溪烟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