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红鸢等到红云离开,这才有些担忧地问道:“奴婢听红玉说,一觉醒来就看不到了,这怎么可能呢?先前不是都好了吗?”
“红鸢,你不要着急,让我想想该怎么说……”云月汐垂下头,仔细想了想才说道:“刚才我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红鸢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梦?”
“我梦到小世子他们开了血祭。”云月汐有些紧张地抓住红鸢的胳膊,有些慌张的起身说道:“红鸢,快点替我更衣,那个不是梦,小世子他们一定是真的开了血祭!”
云月汐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重见光明,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突然想
明白,当初那些蛊虫冲破自己眼睛的时候也是沾染了自己的血,而死的时候她也是摔破了头,所以应该是跟自己有关吧?
就在刚才,她明明感觉自己睡着了,可是眼睛却透过虚无看到张璋他们忙碌的身影,虽然很奇怪,但是云月汐也发现自己只是能看到而已,根本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直到……血月初现。
对,在梦里,月亮慢慢被染成了红色,是当初闻芮帆跟她讲述过的那个情景。
“可是咱们现在也不知道小世子他们在哪里啊!”红鸢一边帮云月汐穿衣服一边劝道:“小姐,咱们还是先通知殿下把,至少有些事还能跟殿下商量下不是吗?”
“来不及了,我知道在哪里。”云月汐穿好衣衫,又说道:“你安排人在这里等着红玉,你带我去欧阳新宇的别院。”
那个地方,是欧阳新宇别院的后山。
当年,他们都曾在那里玩过,旁边是欧阳云苏的别院,她与欧阳云苏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里。
云月汐让红鸢派人去告诉欧阳灏轩一声,随后便让红鸢带着自己连夜出了城。
“红鸢,红鸢,你看到月亮了没有?”
红鸢背着云月汐正飞身前行,听到云月汐这么问自己,不禁抬头看了看月亮说道:“小姐,再过几个时辰都要天亮了,这会月色正好。”
“月亮没有变红吗?”云月汐缓缓问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红鸢又抬起头,看了一眼月亮,应声之后突然一愣,眼前那皎洁的月光慢慢黯淡了下去,而先前银盘似的月亮慢慢染上了一层血色,惊得红鸢有些失声道:“小姐,血月……出现了!”
……
就在云月汐朝着别院赶来的时候,张璋已经坐在后山选定的阵眼处,而他身边的地上躺倒了七面令旗,小凉则站在一旁跟辜盍在说着什么。
张璋嘴里念念有词,没多久就看着本来倒在
地上的几面小旗一个接一个的直接竖了起来,直到只剩最后一面,张璋才停下来看着辜盍说道:“你想好了么?”
“我可以对付他。”辜盍看了墨砚一眼,随后才看向张璋说道:“但是你有把握困住他吗?”
“就算没有,我也保你们全身而退。”张璋看着辜盍,一身玉白色的衣衫在月光下更添光泽,“而且我大哥也在这里,难道你还担心我会不管你们了吗?”
“那就起吧。”辜盍转身就走,而墨砚紧随其后,他们要去的就是欧阳新宇现在所在的地方。
“大哥,待会我起阵之后,你离远一点。”张璋看着小凉,笑着说道:“这阵法一旦开启,那么阵里的人很难出去,除非有人以命祭阵,所以大哥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好,不过在这之前我有话跟你说。”小凉微微一笑,走到张璋身边,看着张璋附耳过来,突然一扬手猛地打在了张璋的脖颈上。
“大哥你……”张璋只觉得脖子一痛,话都未说完就昏倒在了地上。
“身为大哥,总该保护好你的。”小凉将张璋扶到一棵树旁,随后自己走到阵眼处,用匕首猛地划破自己的手,将血抹在那些令旗之上,随后猛地将手按在了阵眼处,沉声道:“以命起祭,诛恶困鬼,开!”
“来了!”看着月亮慢慢变成血红,辜盍突然怒吼出声:“鬼冥,如今你已经被困祭阵,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呵呵……”一阵冷风过后,阴鹜的笑声在不远处响起,随后欧阳新宇的身影出现,而辜盍和墨砚只看到他仰头看着血月,脸上根本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当下不禁警惕地对视了一眼。
“血月……”欧阳新宇很显然是被触动了什么遥远的记忆,好似有些感慨地道:“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再次看到祭阵,只是……难道你们以为相同的招数还能再次困住本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