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那么久的时间,被打断了两次以后,我索性把那些牌位里的神识全都封在自己的脑袋里不就得了?”
“可……这是冥司族……”以阵法将所谓的神识或者魂魄封在自己体内,是冥司族常用的方法。
而灵族,是要以圣女为媒介进行沟通,因为每一任大掌事都会在自己的牌位上留下一丝神识,为的是一旦遇到超过多年的秘密,那必须从源头查起。
蓝河虽然自己后来堕入了魔道,但是恢复了记忆之后虽然无法接受自
己之后做的事情,但是骨子里那种恪守规矩的念头却怎么也抹不掉了。
“蓝河,大掌事这身份在我看来其实什么也不是。”张璋看着蓝河,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虽然总是说冥司族是魔道,可是想想人家只不过几年里便重整旗鼓,你觉得是为什么?”
蓝河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破除那些规矩,自己的路总得自己走才行。”张璋拍了拍蓝河说道:“我虽然是灵族的大掌事,可我也杀人,也会利用这些去对付敌对之人,这是人之常情,不是魔道,只是冥司族做的更绝,而我们还有点良心,只是针对欺辱我们的人,仅此而已。”
“破除规矩?”蓝河看着张璋,有些不知所措,他从小就被教育身为族长,最重要的就是保护灵族的人,至于其他的都是蝼蚁,而族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听从大掌事的安排。
“对,万物苍生都有生命,灵族血脉比人家高贵在哪里?”张璋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反正那些老古董都被我封起来了,这灵族怎么走,我一人说了算,不是吗?”
“现在的族长……是谁?”
蓝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璋,那个少年想要做的,难道是当年自己曾经在心底偷偷想过的事吗?
蓝河,族长是灵族最高贵的人,因为只有族长才能与大掌事对话。
可为什么族长就比别人高贵?
族长说的每句话都对,族长的命令不容反抗。
可是……为什么族长就不会犯错呢?
这些念头,他曾经只是在脑海中想一想而已啊,可是面前这个少年竟然早就做了?
“族长吗?”张璋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说道:“我啊!”
灵族的族长……和大掌事是同一人?
所以,灵族该怎么走,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
不过,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大
掌事,蓝河愿意看到灵族消失的那一天。”蓝河明白了张璋的意思,也明白了他内心最真实的答案。
“你被把我想的那么伟大。”张璋看到蓝河郑重其事地样子,不禁哈哈大笑道:“我只是怕跟你师父一样,哪一日碰到喜欢的女子,结果发现是普通人,就只好忍痛放弃,人生在世,干嘛不痛痛快快的活着啊?你说是不是?”
只是这样吗?
蓝河嘴角微微浮起一笑,心中有个声音回答道:“也许,鬼冥消失的那一天,灵族消失的那一天,墨瞳族不存在的那一天,巫女血脉也不复存在的那一天……才是真正的天下大安吧?”
……
蓝河恢复记忆这件事,云月汐还不知道,她只知道吴雪和张珂带着闻芮帆来找她,而且还是避开了闻家和秦信。
“所以,你们认为我就是改变这一切的人?”云月汐听完她们说的话,不禁一笑说道:“这个理由实在是牵强。”
“我也这么觉得。”吴雪一向以云月汐的话为准则,当下嚷嚷道:“你看,我就说汐儿肯定不是你们说的那些,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云月汐被吴雪的话说的哭笑不得,但她也知道吴雪是不愿意让她卷入到跟欧阳新宇的争斗中去,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就听到双可雯的声音响起:“汐儿姐姐,我师公想要见你,可以进来吧?”
“徐先生?”云月汐一愣,连忙起身将徐如安迎了进来,有些担忧地问道:“徐先生突然来找我,可是先前替灏轩诊治的时候发现了什么问题?”
“的确是有问题。”徐如安点点头,毫不客气地说道:“我需要鬼冥的血。”
“鬼冥的血?”吴雪一愣,顿时激动地问道:“你需要你去弄啊,你来跟汐儿说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你是让汐儿去见欧阳新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