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秦朝,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乔家和双家!”少年很显然有些慌乱,而且并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所以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
“既然你不知情,那我想那个炽奴应该知道一些。”云月汐耸耸肩,似乎并不打算跟他多言,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杀了那个女人,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少年看到云月汐要离开,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叫道:“难道你不恨我吗?”
云月汐脚步顿了顿,但是终究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欧阳灏轩和闻冠宇看到她走出来,立刻迎了上来,而闻冠宇恰巧听到那少年的怒吼声,不禁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牢房,“他这是怎么了?我们对他用刑他都一声不吭,怎么你说了几句话就如此愤怒?”
“他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男子,不对,顶多算个少年。”云月汐眉头紧锁,想了想说道:“我怀疑他是乔家和双家的后人。”
“理由呢?”闻冠宇看了一眼牢房,不悦地说道:“管他是什么后人呢,吴姑娘生死未卜,难道还要放过他吗?”
“你先听汐儿说完也不迟。”欧阳灏轩拍了拍闻冠宇的肩膀,随后看向云月汐说道:“是不是问出了什么?”
“没有,他说自己的父亲是秦朝,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秦家那种比较特别的容貌,反而眉眼间颇像红玉。”云月汐边走边说道:“所以,我想去问问那个炽奴,也许他知道的更多一点,因为听那个少年的意思,是炽奴告诉他,秦朝是被吴雪所杀,所以他们才来寻仇。”
“真是有意思,那秦朝当初在外界传闻不是李家所做么?”闻冠宇有些气愤地说道:“就算是吴姑娘算计,这个炽奴肯定也是其中的
知情人之一,否则怎么会带着这个少年来京城?”
“我去问问那个炽奴。”云月汐刚要往那关着炽奴的牢房走,却被欧阳灏轩一把拉住,不禁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去。
“这件事交给我吧。”欧阳灏轩轻轻抚了抚云月汐的发,轻声道:“那个炽奴只是个奴才,说话定然不会很好听,虽然没什么伤害,但是我也不愿意听到他用那些言语来诋毁于你。”
“那……也好。”云月汐倒是没有坚持,因为她知道欧阳灏轩出手,定然也能问出结果来。
等到欧阳灏轩走进牢房,云月汐才转头看向闻冠宇说道:“上次吴雪去云州的时候,因为忙着办事,也没来得及去看看闻姐姐她们,不知道她们在云州可还习惯?”
“姐姐传信来说一切安好,父亲倒是多次想邀你到府上致谢,可府上又没有女眷,便一直搁置,云姐姐莫要见怪。”闻冠宇对待云月汐,更像是对待自家姐姐一样,跟欧阳灏轩的关系虽然很近,但是从来也不敢逾越君臣之别。
是的,欧阳灏轩给闻冠宇的感觉就是君,而他就是臣,只不过平日里相处看不出太过明显的痕迹而已。
“那就好,我总担心她们在云州住不惯,皇上最近安心对付欧阳青的事,想必暂时也不会想起闻家,让她们再忍一忍。”云月汐轻声说了一句。
再忍一忍,只要他们能够辅佐欧阳灏轩登基,那么一切都会过去的。
“云姐姐,吴姑娘的伤可有大碍?”因为不放心,所以总是不自觉地关心,这样的感觉在闻冠宇发现廖凡并非吴雪的良人之时愈发强烈。
在他看来,一开始廖凡跟吴雪出现在京城,他以为吴雪是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所以自然不能再去打扰。
可是现在,廖凡不但不能保护吴雪,反而害的她受伤,这就是他不能容忍的了。
“不是特别乐观。”云月汐听到闻冠宇提到这个问题,心情也变得郁卒起来,摇摇头说道:“伤在心口,虽然我尽了全力,但是也不敢保证她能不能醒过来。”
……
“廖凡小将军,我们主子吩咐过,现在谁都不可以进去打扰雪小姐,你请回吧。”就在闻冠宇和云月汐谈起吴雪的时候,廖凡竟然从苏王府径直回了嘉善楼。
嘉善楼正门继续开门做生意,那间雅座又被徐掌柜锁了起来,当然,这都是表面现象而已。
因为有人曾经好奇那里为什么有个门,徐掌柜特意打开了锁,原来门后面是墙壁,不过就是装饰而已。
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在意那个门了。
其实那个门后的墙壁是可以打开的,后面自然也就是吴雪所在的密室。
因为嘉善楼还要开门营业,否则又会被人平白猜测那场争斗,所以云月汐便让徐掌柜重新将门锁起来,将入口再次变成了墙壁。
而他们,自然会从嘉善楼其他的入口进来。
廖凡来的时候,徐掌柜拿不定主意,又不敢将他拒之门外,只能带他去见了红鸢。
其实徐掌柜也是善心,而吴雪这件事若不是廖凡引起的只怕也不会受伤,放在红袖或者红玉面前,恐怕也不会给廖凡什么好脸色的。
红鸢人比较稳重,想必对待这件事也更为理智一点。
“红鸢姑娘,我就进去看她一眼。”廖凡面色不好看,很显然也是备受煎熬。
他当然不知道,其实红鸢身后的五楼雅房之中根本不是吴雪养伤的所在地,里面的确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