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七眨巴眨巴眼,笑得一脸狡黠。
“不用啦哥哥,我找到家人啦,等下就回家。”
鹿砚礼盯着她脏兮兮的小脸看了一会,点头。
小家伙看着并无胆怯之意,应该如她所言,找到家人了。
只不过贪玩,回家之前,再扮一回小乞丐。
他好笑的摇头。
“那你吃完记得回家。”
“好~~”小脏娃脆生生保证。
鹿砚礼见她嗷呜嗷呜吃得开心,便不再关注,起身离开。
坐在她肩头的花花晃着小jio jio。
“七宝,你怎么不跟上?那是你二哥,没认出来?”
“我知道呀,这里的烤鸭跟鹿擎爹爹那个世界的不太一样,香香甜甜的,别有一番滋味,再闻一会。”
“花花,得空你记得来偷师。”
小家伙一边吃,一边含糊着道。
输送剧情都有画面,她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每到一个世界,花花都会偷师,自然不会落下这个重要任务。
毕竟以后也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不是?
它是个合格的厨子,既能满足他人 ,也能满足自己。
“好,我会的。七宝,不放青龙几个出来玩玩吗?”
“过两天,等我打进将军府,站稳脚跟,他们再以我当乞丐时的好朋友出场就可以啦。”
一次乞丐装是打击,再来一串可怜兮兮的难兄难弟,那就是重击。
辛苦怀胎十月,亲生的在外面吃尽苦头,仇人的女儿却享尽荣华,如此,报起仇来才更咬牙切齿,真情流露。
花花:……真情流露是这样用的?
吃饱饱,该回家啦。
拍了拍干净白嫩的爪子,又看了看,果断将小手插进墙脚的油污之地。
嘿嘿,黑爪子回来啦。
她“长途跋涉”,不脏点,怎么体现她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呢?
花花嘴角抽了抽:......大可不必,你已经够脏了。
而且,你那圆滚滚的肚子,怎么看都不像吃苦的娃,好吗?
鹿砚礼拎着书包,慢吞吞往家去。
每次学堂休沐,他都会穿街走巷,感受京中繁华,观察民间疾苦。
虽年仅8岁,但他知晓,繁华只因有前人付出,疾苦或许在国,或许在人。
他饱读诗书,不仅是为充实才学。
更甚者,他想成为一方官员,为国分忧,为民出力。
秉前人之志,为后人种树。
走着走着,总觉得后头有一道视线牢牢追随着。
几次转身看去,却找不到对应的身影。
直到转进属于将军府的街巷,他不死心,等在街口。
不多时,终于听闻哒哒哒的脚步声,带着些许急切。
鹿砚礼警惕起来。
将书包抱在手中,等待着那道声音靠近,再靠近。
忽的腿下一紧,被人抱了个满怀。
“哥哥。”
声音有点熟。
他朝下看去。
豁,是那坨稀疏的枯草。
鹿七努力仰头90度,总算近距离看到脸。
她咧嘴一笑,“哥哥,我找到你啦,带我回家。”
鹿砚礼:???
“你不是说自己回家吗?”
“是呀,我回家呀,回咱们家。”
看着衣袍上的两个油腻腻的黑爪印,鹿砚礼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他是被小乞丐赖上了?
就这么一会,手咋又脏了?
小家伙清澈的眼眸透着七彩的光,他不忍心推开她,蹲下耐心解释。
“哥哥的家,与你的家,不是同一个家。”
“哥哥的家在前面,你家在哪里?哥哥送你回家。”
胖乎乎的小黑爪往前一指,“喏,我家在那。”
将军府隔壁还有家院子,鹿砚礼以为小家伙说的是那家。
也不顾她手脏,牵着人便往前走。
只是走到将军府门前,他拉不动了。
他狐疑的用力,小家伙纹丝不动。
鹿砚礼:???
就这么一会,她是长在地上了吗?
小家伙定定的站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将军府的牌匾。
“哇~,哥哥,那个牌牌好气派呀。”
鹿砚礼与有荣焉,怀疑她长在地上的奇怪心思瞬间飞走。
“那是,我爹可是大将军。”
“哇~~,我爹爹真厉害。”
鹿砚礼:???
他正疑惑着......
小家伙已经松开他的手,一溜烟爬上台阶,啪啪啪拍着将军府的大门。
“爹爹,娘亲,是七宝呀,七宝回来啦。”
鹿砚礼头上已经顶着不知几个大写问号。
他抬步上前,阻止小黑爪继续留印子。
“小家伙,你家在那边,拍错门了。”
“没错呀,这是我家呀。”
她掰着黑爪爪细数。
“神仙爷爷说了,我有一个祖父,一个祖母。”
“一个爹爹,一个娘亲,三个哥哥。”
“我最小,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