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乔幽没立即上马,往里面走了点。
之前这里还住着两个又聋又花的老人,这次他们却没再看到他们。一路走过去,见到两家门框上都贴着白联,告知着大家这里不久前办过白事。
观棋忍不住唏嘘,“小惜姑娘肯定是看这里只剩她一个人了,觉得孤单,就离开这儿了。”
水乔幽瞧着那些白联,没有说话。
夙沙月明环视四周,也没接话。
楚默离看了秦鸣一眼,秦鸣往更里面走去。
不到半盏茶,秦鸣折返回来,告知楚默离,这里空无一人。
几人又跟着水乔幽回到小惜家门口。
夙沙月明见水乔幽盯着门上的锁,看向夙秋。
夙秋收到眼神,将缰绳给了观棋,从观棋那拿了根银针,三两下便将门锁打开。
水乔幽进了院子,院子里的物品摆放并不凌乱,她往同样挂着锁的屋子里看了一圈,里面的一切也都井然有序。
由此可见,主人是从容离开的。
楚默离瞧着水乔幽神情,用眼神询问她,可要他派人查一下这里的主人去了何处。
水乔幽看懂了,同样用眼神回答,不用了。
主人不在,一行人没再多留,继续往城里的方向赶,最后卡着城门关闭的时辰进了盐奇城。
先前楚默离来此地住的是一座小院子,如今人多,院子里没有下人,他没打算再去那住,准备去城中最大的客栈投宿。
还没到地方,夙秋在夙沙月明的点头示意下带着大家拐了弯,到了另一条街上的一家叫做一杯无的酒楼。
酒楼闹中取静,可以宴饮,也可住宿。它不是盐奇城最大的酒楼,却是几十年的老店,在城中自有口碑,比醉林间环境还要好些。
秦鸣去办理住宿,夙秋却在他开口之前掏出一块羊脂玉佩放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见到玉佩,面上一惊,确认玉佩不是赝品后,连忙从柜台后面出来,给他行礼,“少东家。”
众人见状,纷纷转头望向夙秋。
夙秋坦然接受大家的注视,吩咐掌柜准备房间和吃食。
吩咐完掌柜,他转头又对其他人道:“你们要是喜欢这儿,可以在这多住几日。”
夙沙月明先前听楚默离也要在盐奇停留一段时日,亦热情邀请楚默离和水乔幽在此多住几日。
楚默离看水乔幽,“阿乔意下如何?”
水乔幽没想到他会先问自己,一息后,准备回话,掌柜已经吩咐好伙计去备菜,自己折返回来,要亲自带他们去房间,从而打断了她的回答。
上次水乔幽一行和夙沙月明同行,途经盐奇住的是其他客栈。
到了楼上,夙沙月明就此事不好意思地同水乔幽作了解释。
他上次本来就想带他们来这住的,但是因他自己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这酒楼具体在哪个方位。
他打算让观棋去问一问,但时当时吴江已经找到客栈,他又看出水乔幽是另有打算,不知这地方还要走多远,就没好让大家再折腾。
别说是水乔幽见过夙沙月明找客栈,就算是她没见过,也不在意这种事情,没有放在心上。
相反,环顾酒楼装潢,她觉得当时吴江找的客栈很好。
一顿饭吃下来,她愈发这样认为。
楚默离暂时无法离开盐奇,水乔幽却没打算继续住下去。
不然她还没还上楚默离的银子,就又得欠夙沙月明不少了。
然而,翌日她刚准备下楼,观棋一脸忧愁地从楼下上来,见到她开门,马上过来告知她,他刚才去后院喂马,发现她的马又同之前一样无精打采了,而且它这次看上去比上次好像还要严重些。
它居然连它最喜欢的精草料都不吃了。
酒楼里的喂马人看了马,没能看出它到底是什么毛病。
不过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也有点不同。
上次是病了两匹马,这次只有她那匹宝马病了。
喂马人猜测,可能是它之前受了苦,还没休养好,这几日又太辛苦了,这么热的天,它肯定有点受不住了。
观棋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马,内心为它发愁,嘴上却还是劝水乔幽不要太担心,告知已经差伙计去请兽医了。
等人来了,马应该就没事了。
水乔幽自己去了一趟后院马厩。
平日里骄傲的大苑宝马,的确精神蔫蔫地窝在马厩里,状态看上去是比上次还差些。
水乔幽伸手去摸它的头,这次它也仅仅是抬了一下眼皮,很快又耷拉下去。
伙计请的兽医没过多久就过来了,他给马认真看了看半日,得出病因,阳暑。
他建议让它休息几日,至少这三日不要让它劳累,否则容易致使它暴毙。
水乔幽刚从马厩回到大堂,楚默离和夙沙月明兄弟俩一起从楼上下来。
听到观棋在宽慰她,楚默离关心道:“怎么了?”
水乔幽没有瞒他,“马病了。”
“很严重?”
“没有。阳暑,休养几日应该会好。”
观棋向夙沙月明说了事情的经过和兽医的诊断,夙沙月明刚想开口,楚默离先他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