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部分的文官和勋贵都还没有表明态度,很多都是闭府不出,既不配合也不抵抗,坐山观虎斗。
京中形势稳定下来,街面上基本没有了战斗,只是依然处于戒严状态,所有人不准乱跑,更不能串联!
似乎一切都在太子一派的掌控之中,形势一片大好。然后,太子很快就接到了斥候来报,梅山方向出现了大队人马,镇西伯李非率领两万京营精锐,外加一路上召集的五千京畿路的厢兵,浩浩荡荡地杀向了京城!
消息传来,一时间京师之中又重新紧张起来。谢鲸已经开始调集人马与防御物资,准备和李非进行战斗!
京师九门,一个个都要防守,谢鲸对九城兵马司的人不太放心,二万兵力分散出去,还要守护皇宫安全,一时间有点捉襟见肘,机动兵力只有8000人!
而此时的京城,众多的皇室和勋贵家中,还有不少的府兵,多则500人,少则十,这些人加在一起有数万人之多,还有一些轻甲兵,谢鲸也不得不防,只好派了数千九城兵马司的人在街上巡逻!
这些皇室和勋贵在等待,等待谁能在这次斗争中赢得主动,到时候很多人都会支持即将获胜的一方,赢者通吃!
一天后,镇西伯李非的兵马赶到了京城,在京城南部驻扎。这次政变,已经到了真正刺刀见红的时刻。谁赢了谁才能真正坐稳那把龙椅!
京师南门,谢鲸站在城楼上,看着不远处安营扎寨的二万京营精锐,他的眉头紧锁。他倒不是担心打不过这两万京营,而是担心太子立足不稳,而杨阁老在京城经营了四十年,京城之中杨阁老的力量依然不可小觑!一旦那个城门失守,到时候鹿死谁手真未可知!
并且,他最担心的是韩师道的两万京营,这两万人能不能抗住压力保持中立,毕竟文帝现在还拥有玉玺!
谢鲸已经把自己的十大虎将派出去了九个看守城门,身边只带了一个大将,有点形单影孤!
西山京营,有人带着文帝的圣旨赶到了韩师道的大帐之中。
“韩大帅,圣上旨意,请立刻率兵前往京师南门,听从圣上调遣,铲除叛逆!”太监戴忠道。
韩师道现在也是十分的左右为难,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天子,天家内部的事情,一旦参与进去,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并且前不久刚接到太上皇的来信,太上皇的意思是:“按兵不动,两不相帮!”
韩师道思考片刻,然后道:“请恕师道不能遵旨,太上皇有旨,京营不得擅动,戴公公请回吧!”
戴忠一愣,然后冷笑道:“韩伯爷,你这是抗旨不遵,可知道后果?”
韩师父一看这个太监竟然如此嚣张,身上杀机立现,冷笑道:“京营前天也接到太子的手谕,同样不能遵守,京营只遵守上皇的旨意,你一个小小的太监懂得什么?”
戴忠刚想在讥讽几句,但突然就感觉一股令人生寒的杀气传遍全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于是改口道:“好,告辞了!”
“不送!”
韩师道看着戴忠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阵冷笑,现在不仅那些文官看不起武将,连一个太监都竟然敢在一位伯爷面前如此嚣张!
…
九月的夜晚,凉风习习,已经有了一点寒意。月亮的清辉,洒落在京城之中,京师处于宵禁之中,到处都是冷冷清清,只有时不时的士兵巡逻和换防的声音!
驻扎在北门的两万京营,深夜时有一万兵马悄悄地开始转移。这一万兵马在黑暗中向南门移动,没有人点上火把!
一个时辰之后,这队人马就转移到了南门,掩藏在了500米外的小岗上,等待子时的到来!
深夜,京师南门,九城兵马司的投诚之将尉迟恭带队巡逻,他的二百巡逻兵今天有点特殊,一个个走路很不整齐。而守候在楼顶的二百京营精锐则是军纪严明,一个个挺身而立,眼睛死死地盯着南门的外面!
这时,一位校尉走了过来,尉迟恭连忙道:“文将军,辛苦了,可有什么动静?”
那位文将军看了看队形不整的九城兵马司的二百兵士,眼中满是不屑,道:“一切正常,现在换防,由我们的人和你们的人一起守城!”
尉迟恭连忙恭维道:“那是,那是,文将军,过几天等形势稳定下来,我请文将军去醉烟楼喝酒,听说那里来了一个新姑娘,还是个雏儿,我给将军留着哈!”
文将军脸色变得缓和下来,拱手道:“呵呵,怎么好让尉迟将军破费!”
尉迟恭连忙笑道:“那里那里,能够请到文将军莅临,那是在下天大的面子,到时候一定要光临哈!”
“好说,好说,城防就拜托尉迟将军了!”文将军笑着率领守城人马下了城楼!
很快,两百九城兵马司的人和一百京营精锐混合守城,尉迟恭有意识地把这些人交叉站在城垛上,形成了二比一的局面。如果再仔细地观察,九城兵马司的这些人中不少还腰佩长刀,气息极强!
又过了半个时辰,南门处于一片寂静之中,子时已到。尉迟恭看了看身边的两位护卫,其中一位护卫正是天象轩辕复。
轩辕复向旁边的另外一位高手点点头,突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