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赵辰参加勋贵弟子考封的日子,不仅西府的人十分的期待,还有一点焦虑。就连东府的老夫人也听说了,亲自带着老三家的媳妇和一群丫鬟来到西府等消息,这可是定国公府的大事!
午时不到,赵辰坐着马车回到了定国公府,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定国公府内堂,以老国公夫人为首的一群人看到赵辰从包袱里面拿出的蟒袍玉带的时候,整个内堂就炸开了锅,这些女人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就连老夫人也是大感震惊!
按道理赵辰封侯伯无可厚非,但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多是挂着一个虚职,然后从一等子做起,慢慢地在军中打熬。没想到太上皇把侯爷的这套行装直接给了赵辰,这就意味着他享受了小侯爷的待遇,这才是老夫人真正感到震惊的地方!
“阿弥陀佛,当真是皇恩浩荡啊!”老夫人道。
赵辰道:“这是祖上的功劳,太上皇还记得呢!”
贾母闻言,笑道:“难得辰哥儿头脑这么清醒,这说明太上皇对你期望很大,你要好好练武,不要辜负了太上皇和当今皇上的苦心啊!”
赵辰笑了笑,太上皇崇尚军功,对自己好是真的,但要说当今那个重文轻武的文帝,恐怕巴不得自己走仕途吧!
刚刚去除了定国公赵恒这个山头,总不能又让这股势力拧成一根绳吧!虽然说赵辰要达到定国公那种层次为时尚早,但也是一种威胁啊!
赵辰淡淡地道:“那是自然,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赵辰必当积极上进,以报君恩!”
“好,那我问你,你现在还回乡下庄子上练武吗?”老夫人问道。
赵辰笑道:“老夫人,这些东西只是一个待遇,孙儿还没有入职军中,当然还要去乡下扎扎实实地练功。只有自己足够的强大,才能真正穿上这身蟒袍玉带,不然就是名不副实,走不了长远的。”
“好,难得你不糊涂,这身行装也不是那么好穿的,必定要立下无数战功,才能堂堂正正地穿上他入朝为官!”
赵辰连忙给赵二爷上眼药,定国公府本是勋贵出身,现在赵二爷抱着杨阁老的大腿,但又没有文字出身,到时候只能做些背叛勋贵的事情,以求得荣华富贵!
赵辰道:“二叔今日在宗人府当个小书记官,见了太监和王府长使都点头哈腰,一脸媚笑,当真是没脸没皮了。这事本不该我提,但这影响道我们定国公府与勋贵的关系,就不得不说了!”
贾母闻言,一拍桌子,吼道:“哎,真是逆子,看不起自己的身份,他堂堂一个一等将军,竟然在太监和长使面前失了身份,真是跌了我们定国公府的脸面。大家听着,也给我传出话来,这个二爷从此不能代表我们定国公府在外面话事,他愿意抱谁的大腿就抱去!”
老太太这话一出,整个内堂一阵寂静,这是要让赵二爷与定国公府切割啊!老太太这话一出,赵二爷就真的自绝勋贵圈子了,从此就很少有勋贵和东府的二爷来往了!赵二爷没有了这个圈子,在杨阁老那里的地位就更没有了!
老太太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当然也看得出定国公府当前的尴尬,一个勋贵去抱阁老的大腿,这就等于自绝于勋贵这个圈子,能有什么前途!
今天赵二爷的媳妇当然没有来,三爷的大夫人道:“老夫人说得对,侄儿如今袭了武爵,还这般有志气,以后肯定是封侯拜将,我们当然是双手支持,我们家的哪位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以后弟弟们还要看着侄儿照顾呢! ”
贾母点点头,道:“你是有点眼力见的,不像东府二爷家的哪位,以为靠上了娘家就能飞黄腾达,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只有家里人有出息,别人才会看得起你,说通了,这世家来往,不仅要动感情,还要利益往来,为什么人们都说要门当户对呢!”
“我们三代国公爷在的时候,整个神京城勋贵世家,那个世家能与我们定国公府相比,那一天不是宾客盈门,门庭若市!可你再看看这一年,自定国公赵恒去世以来,除了几个世家内眷还会来串串门子,有谁还会跨入我们府里的大门,什么叫做世态炎凉,这不能怪别人,世道就是如此,谁叫我们不争气呢!”
“可你们看看西府,辰哥儿一回府,立即就搞出这么大动静,太上皇看重不说,原来的勋贵又纷纷回来的,这几天来西府的勋贵们,比这一年来东府的勋贵还要多,连几位伯爷都亲自来府里了,这就是自己争气,依靠别人是没用的!”
在场的女眷们纷纷点头,是这个道理儿,可这个气也不是那么好挣的,没有点真才实学谁买你的面子?
老夫人又道:“辰哥儿是争气的,按照道理,他已经是侯爷待遇,一等子的实职,过不了多久就要入军中参与实务了, 还有这么好的定国公府,外面还有良田、天仙酿的产业,这样的富贵生活,他还跑去乡下干啥子,还不是有进取心!”
赵辰笑道:“老夫人,这个爵位只是朝廷的恩典,与祖上三大国公的显赫功绩相比,还差的远呢,如今袭了一等子,太上皇,各位伯爷们又这么支持,我怎么能在府里混吃等死,不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呢!”
所谓的蟒袍玉带,指的是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