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衙役来报,一伙江南的士子到了府衙门口,求见知府大人。
知府范仲满心中烦躁,泗州城已是够乱的了,这些士子怎么还来凑热闹。偏偏这些读书人得罪不得,因为他们都是举人,有官身文字,这些人当中说不定就有人高中,以后成为朝廷重臣犹未可知!
“把他们请进来吧!”知府范仲满淡淡地道。
很快,衙门小吏把吕端等数十位士子领到内堂。看着这乌泱泱的一群举人,范仲满眉头一皱。
一位扬州的士子行礼道:“知府大人,吾等此次进京赶考,偶遇洪灾,特到泗州躲避洪水。吾等欲从陆路进京,不知知府大人能否行个方便?派人护送一番!”
范仲满不得不耐心地道:“各位士子,水路危险,陆路也不安全,整个泗州地区普降暴雨,陆上小河暴涨、桥梁倒塌,情况恐比水路更为复杂,至今朝廷钦差大臣还未到达泗州,望士子们三思!”
士子们一听就慌了,这要是误了科考大事,必将悔恨终生!一时之间,士子们交头接耳,不知如何是好!
知府范仲满沉声道:“各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此时离今秋大比还有二个多月,淮河之水不可能涨那么久,依本府看来误不了你们的行程!”
士子们一听,纷纷安静下来,只要不误科考大事,晚一点倒也没有大碍!
知府范仲满道:“诸位,现在是救灾时期,只能一切从简,来人,安排各位士子到后堂休息!”
外面进来一位管事,看着乌泱泱的一群士子直摇头。他娘的老爷都累成这样了,我们泗州城的灾民都管不过来,还要服侍你们这些举人老爷!
呸!
………
“老爷,外面又来人了!”不久一名杂役进来汇报道。
“什么,又来什么人了?”知府范仲满眉头紧皱,娘希匹,这朝廷救援的人迟迟不来,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却是一批接着一批,我现在要救灾好不好!
“不见!”
“老爷,对方说了,他是帮你来的,不见的话老爷会后悔的!”杂役道。
“额,那你让他们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范仲满惊讶地道。
能够说出这等话之人绝不简单,一般的人谁敢来欺骗他!
赵辰从外面走了出来,来到范仲满的面前,拱手施礼道:“范大人,本世子这厢有礼了!”
知府范仲满神色一凝,敢称世子的人,多是京城的皇室、权贵。范仲淹一看赵辰身穿华服,气度非凡,果然不是常人,点点头道:“免礼,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赵辰道:“我乃定国公府世子赵辰!”
知府范仲满神色一变,定国公可是大夏国军中的支柱,如今虽然去世,但威望还在,家里的底蕴依然深厚。他看了看赵辰和身后的谭武等人,对赵辰道:“范仲满见过赵世子!”
赵辰笑道:“知府大人客气了!”
范仲满道:“赵世子,刚才来了一批士子,内堂实在难以招待,要不你到我府上住下如何?”
赵辰没有点头答应,而是对范仲满道:“范大人,赈灾期间前来相扰,甚是不安。本世子刚才路途所见,泗州城灾情严重,我等前来是想为官府出一份力!”
范仲满看了看赵辰等人,委婉地道:“赵世子,灾难无情,不久这里即将缺衣少粮,甚至发生瘟疫都有可能,世子还是尽快安顿下来,做好自身防护才是!”
范仲满心想,你一个未经世的世子能做什么,只能徒增麻烦罢了!
赵辰看出了范仲满的心事,笑道:“范大人放心,我们这批人还是有点用的。”
赵辰说完,向谭武点点头。
谭武站了出来,天机棍一甩,天机棍立即朝对面的院墙飞去,击断了一根碗口大的树枝,然后又飞回了谭武的手中!
赵辰笑道:“有用否?”
范仲满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忙点头道:“有用,有用,里面请!里面请!”
范仲满知道大灾之后必有大乱,有这么一个高手在衙门,就不怕江湖宵小来捣乱了!
进了内堂之后,范仲满道:“赵世子,你进城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泗州的百姓纷纷涌入泗州城,城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我已经派人前往京师,但要等到朝廷前来救灾肯定是来不及了,救灾的钱粮更是遥遥无期!”
赵辰沉声道:“大人,我们不能静等朝廷前来救灾,泗州城内如果救灾不当,必定会引起饿殍满地,大灾之后瘟疫横行,民不聊生,甚至引起民众哗变,到时候就麻烦了!”
赵辰知道,自古江淮地区土地肥沃,人口众多,但这个地方因为淮河水患没法等到疏解,经常发生大的洪灾,民众聚众造反者甚多。对于当地官员来说,有人造反简直就是仕途的噩梦。不仅很可能被反贼所杀,即使活着也会因为治理不善而遭到朝廷的惩罚!
范仲满眉头紧皱道:“世子言之有理,泗州城危在旦夕,百姓缺衣少食已经出现,每天都有不少人死亡,虽然本官已经做了一些安排,但现实情况确实令人担忧啊!”
赵辰道:“本世子日思夜想,得一救灾条陈,敬请范大人指点!”
赵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