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下来。
随随便便就购买松江府五千亩良田,花三万两银子购买花魁,他杨元宝家里既非豪族,也非富商,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杨元宝跪在大殿里面不停地磕头,并斜眼看了看杨阁老。
这个时候,镇北伯牛天机,镇南伯韩师道,镇东伯谢鲸纷纷出列,牛天机道:“圣上,据军营将士反映,他们根本就没有收到奖赏,这些银子被少数人瓜分了。并且,据不少将士反应,此次缴获不下三四十万两财物才对!”
文帝一拍龙椅,大怒道:“一群胆大包天的东西,杨元宝、李非,你们可知罪?”
杨元宝眼看已经顶不住了,杨阁老面无表情地站在位置上无动于衷,于是跪下哭求道:“微臣知错了,是微臣猪油蒙了眼睛,圣上,我马上把财物退回军中!”
镇西候也是磕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文帝心底里是不想处置这两个人的,毕竟这两人现在是自己在兵部和西山大营的嫡系,处置了这两个人,自己这三年多在军中的努力将付之东流!
文帝看向了杨阁老,杨阁老心领神会,再一次出列道:“圣上,念在这两个人是初犯,还没有酿成大错,可责令两人退回财物,补齐定国公借款,并且罚俸三年就是!”
陈守义马上道:“圣上,老臣不赞同阁老之言,贪墨军中数十万两银子,如果只是罚俸三年,朝廷法度何在?以后圣上还怎么做到奖罚分明?”
文帝本来刚要对阁老的意见表示赞同,但陈守义这么一说,他马上也犹豫不决起来,毕竟这事影响太大了,一个没处理好就要影响军心。
杨阁老道:“陈大人,法度之外无非人情,总要给人改错的机会不是!”
这个时候,另一位大学士马奇出列道:“圣上,我看这样,念在杨大人还是初犯,可降其为兵部员外郎,镇西候功过相抵,依旧任镇西伯如何?”
这位大学士马奇倒是会和稀泥,希望双方各退一步,其实是为杨元宝、李非脱罪。
杨阁老纳闷,这个马奇平时与自己不对付,今天怎么做起好来了?
陈守义沉声道:“这件事情对定国公府伤害很大,杨大人和李大人必须自己补偿他们的损失,才能堵住天下人之口!”
文帝一看陈大人松口,赶紧问道:“陈爱卿,那依你看来要补偿多少?”
“每个人额外补偿两万两吧!”陈大人淡淡地道。
杨阁老看了一眼杨元宝,杨元宝一咬牙,道:“那就按照陈大人的意思办!”
文帝看了一眼杨元宝和镇西侯李非,道:“限你们三天内把银子送过去!”
文帝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大臣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