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潘安立马说:“你是管家嘛,钱当然是你出喽。” 我冲他翻翻白眼,故意逗他:“好啊,谁出钱谁做主哈,给你买什么衣服你就要什么衣服。” 赛潘安抗议:“那不行,你要给我买地摊货我也要呀。” “人好看弄个麻袋套身上都能穿出国际大牌,你就是那个人。” “那我不穿衣服不是更好看吗。” 我眨眨眼,“好啊,那明天你裸奔好了,我们给你加油呐喊……” 我们这样说着说着心情又好起来了,兰兰也有了笑容,说起了刚才那场诡异的暴雨,绝对是我们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可怕的一场雨。 赵凌云开着车在水里缓缓行驶着,车轱辘拨开水,像游轮似的。 他摸着方向盘说:“这雨不是天上下来的,是海水。” “啊?为什么?”我和兰兰问。 赵凌云说:“应该是这座城市造了太多孽,老天让龙王降给他们的灾难。” 我们都沉默了。 车终于驶出这座城市了,路上不再有积水,赵凌云慢慢加速了。 他跟我们说:“困就睡吧。” 我说:“我不困,睡了差不多一天。” 兰兰打个哈欠说:“我困了,我睡一会。” 我说:“躺下靠在我腿上睡吧。” 赵凌云忙说:“香香你坐前面来吧,让赛仙家坐后面。” 兰兰腻腻地说:“好啊,老公我躺在你腿上睡,免得压着香香姐。” 赛潘安也巴不得,就答应了。 赵凌云把车停在路边,我们换了位置,我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我听到后座传来俩人的熟睡声,扭过头看看,赛潘安身子靠在座背上两手环着兰兰的身子,兰兰躺着头枕在他腿上,都睡得很香。 我笑笑回过头,轻声说:“真是两口子,入睡这么快。” 又问赵凌云,“你为什么要我坐过来呀?” 赵凌云说:“还用说吗,怕她压着你的腿,你累。” 我推了他一下,甜甜地笑着说,“小气。” 在路上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前方有灯光和房屋了,我长吐一口气:“终于见到人烟了,可以找个地方住下洗洗。” 可是又想到行李被烧,连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我又一阵烦恼。 赵凌云说:“没事,等天亮了咱们就去买嘛,这会儿都快凌晨了,也就几个小时。” 我“嗯”了一声。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镇,还好,有一家旅馆还有空房子,老板娘被吵醒也没带起床气,很和气地接纳了我们。 我们交了房费跟着老板娘上楼去了各自房间休息。 因为之前在那个城市遭遇暴雨,身上很潮湿,特别难受,我进门就去浴室洗澡。 可是洗完澡麻烦来了,不光没换洗衣服,还没睡衣穿,我可不习惯裸睡哦。 赵凌云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他在外面叫我,“你围着浴巾出来就行,脱下的衣服我给你洗了,保证一早出门的时候就干了。” 我耸耸肩膀,笑着出来了,他手里正拿着吹风机,拉我到他身边就给我吹头发。 头发吹干了,他说,“上床去睡吧,我去洗洗。” 我嘱咐他:“别忘了把我衣服洗了哈。” 他说:“知道。” 我夸他:“真贤惠。” 他扭过头看住我,思索一下点头:“还真是。” 我捂住被子笑了。 睡梦中,我好像听到楼下有孩子的惊叫声,还有女人的哄劝声,临了又听到女人的咒骂声…… 我在赵凌云怀里醒来了,见他一手搂着我一手看手机,慵懒地问他:“老公,几点了?” 他立刻放下手机,温声说:“8点了,起来吧,下去吃点早饭,再去商场买衣服。” 我问:“昨晚洗的衣服干了吗?” 他起身去拿,“干了干了,昨晚上我就用吹风机吹干了。” 我笑着起身下床,赵凌云从衣架上拿过我的一件薄线衣,一条休闲裤给我摸,“干了吗?” 我捏捏说:“干了干了,我先去刷牙。” 刷着牙我想起昨晚半醒半睡间听到的动静,就问他:“老公,昨晚你听到楼下有孩子哭和女人哄的声音吗?” 赵凌云说:“可能是楼下的老板娘和孩子吧。” 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