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条黑色的带子飞过来缠住了我的车子。赛潘安放出灵力,飞出一把刀斩向那根黑色带子。哪知那根黑色带子瞬间变成了黑色的铁链,刀和铁链擦出一片刺眼的火花,那把刀应声落地。赛潘安又飞出一把火烧向那根铁链,那根铁链立刻变成了一根水柱,水火纠缠在一起……最终,赛潘安的水被火滋滋烤干。这一轮对方又胜出。接连两次斗法失败,我看见赛潘安的脸色变了。我心揪紧了,赛潘安都难以胜出的对手,可见是个硬茬子。赛潘安脸色凝重地说:“香香,对方很强,等等我下去跟他交手,你趁机逃跑。”我嘴唇打战,“你呢?我不能丢下你自己呀。”“我没事,你回去搬救兵啊。”我点头答应。赛潘安说;“准备。”说罢打开车门,对着空中不疾不徐地说:“明人不做暗事,出来吧。”我隔着玻璃瑟瑟发抖地看着。一道声音穿过来:“把车里的人丢下你就可以走。”随着声音,一道漆黑的影子先投射到地上,接着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瘦长人形落地,直直立在我车头前面。赛潘安哈哈一笑,“车里是我老板,我怎么能丢下她。请问你尊姓大名,找我们老板有何贵干?”那个恶鬼面具人说:“我的老板请她过去喝茶。”赛潘安说:“请转告你老板,我的老板今天没空,抱歉,请让开。”恶鬼面具人哼哼一笑,“我老板正在茶室等她,我必须带她过去。识时务者为俊杰,请吧。”他朝赛潘安做出一个驱赶动作。赛潘安四处看看,忽然大骂:“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配请我老板,去死吧!”说罢身子一摇,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冲向那个恶鬼面具人。那个恶鬼面具人丢了我腾空而起,化作一条铁链疯狂卷向那把刀。天空都被他们打斗的电光火石照亮了,我捂住眼不敢看。但我一个激灵醒来,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我发动车子就朝前冲,不管是哪里只管冲,我相信我一直开,总能开出阵法去。我感觉我真的开出阵法了,因为我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这地方也是弯弯曲曲的小路,但是绝对不是通向我们村的路。但我无路可退,我只能继续开,只要不被抓到就行。忽然,我心里一寒:这条路好熟悉呀,我好像来过。“啊”我尖叫失声,这里……是骆家老宅。这……什么情况?我怎么来到这里了?我傻眼了。我猛地刹车,掏出手机试试看能不能打出去,忽然一群黑影像网子一样把我的车给包围了。我瞪大了眼睛,但手上没怂,推开车门撒出去几张符,那几张符在空中自燃,把那群黑影给烧得鬼哭狼嚎的。我待发动车子调头飞跑,一只冰凉的手卡住了我的脖子,我看到一双美艳又嗜血的眼睛……“魏香香女士,我们又见面了。”沙发对面的骆家小姐向我开口。我心里反而平静了,坐直身子,姿态高高地问:“骆小姐,大晚上的请我过来有何贵干呀?对了,我的仙家现在怎么样了,我能知道消息吗?”骆家小姐顿时两眼喷火:“你仙家早晚得把命给我!”我听了放下心来:说明赛潘安还活着。我冷笑:“那就看你本事了。”“放肆!”她厉喝。我冷哼一声,一翘二郎腿说:“等着吧,我仙家很快就打到你府上来了,你要是识趣的话就送我走,省得自己难堪。我老公你见过的,他来了不介意把你家给铲平。”骆家小姐呵呵一笑,把那张美艳的脸凑近我,“你信不信,我等着你老公来。”我心下一紧,随即又笑了,你骆家已经没有绿萼娘娘坐镇了,你就是养些小鬼小妖的还能拿得住我家鬼王和众仙家?我傲慢地说:“等我老公接我回家你可就没家了,你自己考虑好哦。”她把我手机举起来,说:“我不用考虑了,你现在就拨电话,叫你老公来救你。”我怔了一下,但我不能怂。我伸手欲接手机,她往后一撤,说:“你对着说就是了。”然后自己滑到我列表上的“老公”字样,拨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地府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不确定他会不会接,心里惴惴不安地听着那头的彩铃声。终于,她放弃了,眼神闪烁地说:“看来你老公也不是那么爱你呀。”我可听不得这句话,脸一拉说:“那是他忙着没空接。”她玩味地问:“哦,他忙什么呢?”我牛逼哄哄,“忙什么?你不知道吧,说出来震聋你的耳朵。地府听说过吧?阎王爷,也就冥王知道吧。冥王呢有个弟弟,他弟弟想夺权,兄弟俩就打起来了。这一打呀,没法收场了,这时候就把我老公叫去了,除了他这事没敢插嘴的。你自己说,我老公忙什么呢。”骆家小姐美目扫视我全身:“赵将军风华绝代,人鬼惊艳,可惜,他会看上你一个庸脂俗粉。”我炸了:“你说谁是庸脂俗粉,那是你眼瞎,不懂什么叫气质,不懂什么叫美貌,我告诉你,就连三岁小孩见了我都夸好看。三岁小孩眼睛最干净,最懂美丑……”特么的敢质疑我的容貌,我分分钟怼死你。咱不蒸馒头争口气,越是在这种美女面前越不能示弱。“哈哈哈……”落家小姐仰面大笑。笑完了长长叹息一声,一脸悲伤地对着我说:“我实在是想不通,我跟你比输在哪了?赵将军能看上你这样的,却对我这样的视若不见。你说,奇不奇怪?”我看向她,又想起当初她看赵凌云那痴迷的眼神,瞬间懂了,她爱上赵凌云了。那么,她想做什么?我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不动声色地听她的下文。“我在想,是不是先入为主,你好运气先遇到了他,把他的心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