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刺猬精“嗯”一声闷吼,两眼一瞪,胡子根根竖了起来,张嘴又要骂我,屋里传来一声:“外面的大师,这位小姑娘是我的客人,你可看在我面子上放过她?” 老刺猬精顿时满脸堆笑,朝屋里喊:“曹老太太,我是逗这小丫头片子玩的,还能真伤她呀,没事没事。” 说罢脸转向我又是一副凶神恶煞面相,我也朝他做个凶恶的鬼脸,拉上兰兰和小灼走了。 一到车上,我们三个咯咯咯笑起来,说那个老头虽然凶,其实很可爱,就是个老顽童,跟周伯通似的。 不过我不再怀疑他修炼不久了,因为他本事看起来还不小,骂人能杀人。 我的电话响了,我拿起一看,竟然是张宇打来的。 自从那天我跟他说我订婚以后,他很识趣地再被联系过我。 我疑惑地接了,那头的他依然礼貌周到:“香香,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说:“方便,你说就是了。” 张宇说:“香香,是这样的,也许是我杯弓蛇影吧,我总觉得,学校里不对劲。” 我心一沉,紧张地问:“怎么不对劲?” 他说:“我这几次夜里在学校值班的时候,好像听到地底下有声音发出。那种声音,我形容不出来,又像是古筝,又像是琵琶,两者又都不像。你知道那句诗吗,谁能制长笛,当为作龙吟。我感觉,好像就是那种龙吟……” 我冷汗直流,我们日夜担心的事情要来了吗?西海龙王大太子玉麟就要冲破阵法破土而出了吗…… “香香,或许是我多想了,但我真切听到过地底下发出的声音,有两次了,绝对不是地面上的。可是我很清楚,大学下面绝对没任何地下室之类的,不是人为发出的声音。”那头张宇严肃地说。 我慌慌地说:“张宇,我知道了,晚上我和仙家就过去,你在学校等着我们。” 张宇听了郑重地说:“那咱们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我浑身都是冷汗,脸上也肯定特别难看。因为兰兰小心地帮我擦着脸上的汗,害怕地问:“香香姐,咋了,是张教授给你打的电话?他说啥了?” 我把事情一说,她也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赶快告诉我姐夫吧,让他想办法,可不能让他出来,他要是破土而出了,弄不好咱们全市的人都得遭殃啊!” 我抖着嗓子说:“我这就打电话……这就打电话……” 赵凌云听了我的叙述沉默几秒,说:“别慌,暂时还没事,晚上咱们过去看看再说。” 他的话就是定海神针,我扑通通乱跳的心奇迹般地平静下来。长吐一口气说:“好的,你也别心乱,安心做眼前的事。” 我温声说:“我懂。” 挂了电话,我已经冷静下来。 兰兰问我:“香香姐,我姐夫咋说?” 我说:“你姐夫说暂时没事,叫我们别慌。咱回家跟山妖说说,看他那位朋友联系到西海龙宫那边了没有。” 听我语气这么平静,兰兰也不慌了。 我们到了家就飞快跑进仙堂,把他们都叫出牌位,说了刚才张宇电话里的内容。 山妖眉头紧皱地说:“我朋友说,西海龙宫已经对陆地关闭,谁也联系不到龙宫,他费尽心机也枉然。” 我绝望地哼唧:“那怎么办啊,难道咱们就等着玉麟出土,大开杀戒吗?咱们离市里可是近得很,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啊……” 山妖伸出手安慰我,“你别太悲观,也许他出来也不会滥杀无辜,也许人类有办法控制他。” 赛潘安摇头:“人类是没有办法控制他的,人类的高科技只针对肉体凡胎,龙是控制不了的,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我和兰兰抱在了一起。 小灼也发愁:“那怎么办?联系不到西海龙宫,我们又没能力重新镇压他。” 忽然,山妖说:“我朋友倒是给我提供了一张画像,就是当年龙鳞爱上的那位狐狸精的画像。” 说着他掏出手机,打开他拍下的画像照片。 “太美了,这双眼睛,我是女人都受不了!”我惊呼。 画像里的女人美得如妖如仙,那双眼睛就跟我国的影视古典美女:何晴的眼睛一模一样。 但仔细看还是不一样,何晴的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里透着哀愁与忧郁,这狐狸精水波粼粼的眼神里透着妖媚和柔情,这眼睛,是人是鬼都扛不住,根本扛不住…… 我当场骂西海老龙王:“这老龙王比法海还可恨,这么美的女人得不到,是谁都得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