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气愤又憋屈又嫉恨,统统化作眼泪汩汩流出,眼睛霎时跟自来水管子似的。 可把赵凌云给吓坏了,他边用手给我擦泪边跟我保证:“我没去过,我一次也没去过,我知道她对我图谋不轨……” 好吧,你知道她对你图谋不轨就好。 可是那个绿萼娘娘有多狡猾我还不知道,难道他就一回当也没上过? 我忍住哭,逼问:“那每次打电话她都跟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不去?” 赵凌云说:“她说什么我都忘了,反正就是叫我过去,都是借口。” 我问:“你怎么知道是借口,都是什么借口?” 他被我问住了,顿时一脸愁容。苦思冥想一阵后说:“借口就是借口呀,我还能听不出来。都什么借口呢我想想……对了,有说是跟我说说宫里的事,一起拜祭一下皇上,还有跟我分享一下吃香火的感受,还有说让我过去商量一些事情……” 我越听越慌,那老娘们夺我老公之心不死呀! 都当娘娘吃香火了,遁入空门了,还色心不变,真是恶心呐! 我忽然抱住他的胳膊,仰脸看着他问:“你真没去过,一次也没有,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这回没有回答我,而是轻声问我:“从一千年前到现在,我骗过你吗?” 我摇摇头。 他捧住我的脸,“我赵凌云心怀坦荡,从不讹言谎语,那是小人所为。对我自己心爱的女人,更不会有一丝欺骗。” 我嘴一撇,眼泪又流了满脸,但这次不是伤心的泪水,是愧疚的泪水。我竟然对这个一言九鼎,爱我入骨的男人产生了怀疑。 我好羞……我无地自容。 我抱住他呜咽:“老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配拥有你,我太小家子气了,我太丢人了,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最后倒是我道歉了。 他紧紧搂着我安慰:“没有没有,证明香香爱我。好了好了,我送香香回家。” 他好不容易才把我安抚坐好了,开车载我回家,吻我一下匆匆上班去了。 我家里,马先生夫妻俩都急得头上冒烟了,看见我的车就像记者冲向明星似的飞跑过来。 马先生脸色如铁,看见我就问:“魏大师,我能详细了解一下你说的话吗?” 我把他夫妻俩领到仙堂,不疾不徐地说:“可以,我的仙家可以把你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时间地点统统写下来,你可以拿着去找相关人员核对,当然,主要是向你父亲证实。” 马先生瞪大了双眼,浑身发抖站立不稳,他妻子立刻抱住他的腰给他力量。 我压着对那老畜生的怒火,朝赛潘安的牌位说:“仙家,您既然已经算出马先生父亲的所有过往事迹都写下来吧。” 赛潘安牌位旁的纸上“沙沙沙”响起来,一行行字行云流水般出现在纸上,把马先生小夫妻俩看得目瞪口呆。 写完了,我把那几张纸托过来递给马先生,说:“你们拿回去吧。对了,把香火钱给我,这可耗费我仙家不少灵力。” 之前我还给白女士那笔钱她没收,听了这话马先生又即刻转了5000过来,我马上收了。 收了他的钱,我心里的怒火稍微减弱了些。 马先生拿着那几张控诉他爹的罪证,失魂落魄地走出我家。 我跟赛潘安说:“就看这个马先生的了,他如果诚心替他那个畜生爹赎罪,会好好安置那个张寡妇,当然,也不能就那么任他畜生爹安享晚年。” 赛潘安问:“她开始求咱们办事的钱还在吗?” 我说:“在,我转给她她没要。” 赛潘安说:“那就得继续寻找她孩子留不住的根源了。” 我都把这茬忘了。我问赛潘安,“那你有眉目了吗?” 他说:“马家应该是被下咒了,让马家断香火。” 我惊叫:“还有这种咒?” 赛潘安冷笑:“邪术的咒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下不到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觉得对掌握邪术的不法分子,国家该严打。想想这个事,国家好像又没法管控,好像我们开堂口的有点责任…… 我疑问:“那会是谁给他们下的咒呢?那个张寡妇都疯了呀。” 赛潘安说:“得找找她的小女儿。” 我小声说:“你的意思这个咒也许是张寡妇小女儿下的?” 赛潘安摇头:“不一定。” 我唏嘘,“这件事跟悬疑剧一样,扑朔迷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