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赛潘安已经在各个房间转悠一遍了。 他朝我点点头,我立刻跟张家一家三口说:“我仙家有话跟你们说。” 然后他就附上了我的身,我开口说道:“你们这栋别墅没问题,可是这栋别墅建在一处老宅旧址上,每天夜里来梳头的女子就是那座老宅里的人。至于她为何每晚都来,得我跟他谈谈。” 我的声音不是我自己的了,明显是个男人。光这一点就把张家一家三口震住了,又听了我嘴里的话,三口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张宇用手拍着爸妈的手安抚,小心地问我:“仙家,那我们这栋房子还能住吗?” 我说:“等我见到那梳头女鬼再说。” “嗯好好,那谢谢仙家了,仙家一定得帮我们把女鬼送走,我们可以加钱。”张宇说。 我心说:给有钱人看事就是好,动不动就加钱。 难怪世人都嫌贫爱富啦。 但我是开堂口,不是做生意,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当即表示:“钱不用加,我们看事是做功德,再给仙家拿个香火钱,不是做生意光图赚钱。” 我的话说的很中肯,张先生夫妇赞许地看我一眼。 我起身说:“现在还是上午,没法捉鬼,我们堂口还有很多看事的,就先回去了,晚上再来。” 张宇一家三口都起身相送,张宇父母说:“小姑娘,那就让我儿子送你和仙家回去,晚上再接你和仙家过来,中间最好不要有任何变化,因为我们一家三口都受不了啦。” 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变化他们才放心放我走了。 张宇开车送我们回去,赛潘安坐在后座,我照旧坐在副驾驶上,和张宇聊着天。我问张宇了解他住这个小区之前的历史吗? 张宇说:“我知道这小区最早的前身是晚清一家富户的老宅子,后来拆除了,就建造了这座别墅区。” 我又问:“那你听说过那片湖水里出过人命吗?” 张宇苦笑:“说句不好听的,哪个水域里没淹死过人呢,人们也见怪不怪了。” 我想想也是,就不再多问了,晚上自有结果。 我心里记挂老鬼,就从包里拿出手机看消息。看到他给我发了一个:我找到费文仲的公司地点了,稍后跟你联系。 我随即发了一条过去:注意安全,等你消息。 “香香堂主,你在哪所大学毕业的?”张宇问。 我答:“我在省会科技大学毕业的,学的国际贸易。” 他说:“哦,那你上的还是一本,专业也不错,有点可惜了哦。” 我摇头:“不不,我不觉得可惜,我开堂口是做功德,况且比上班还轻松,我喜欢。” 我说的不完全是真心话,我心里还是有些羡慕那些穿梭在写字楼里的白领丽人。 张宇温和的一笑说:“对,人各有志,不过我挺佩服你的,小小年纪能活得这么通透洒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境界。” 我不自然地笑笑说:“过奖了。” 过了一会他又问:“你男朋友介意你做这一行吗?” 我“哦”了一声撒谎:“我没男朋友。” 他不再说话。 “对了,咱们加个微信吧,下午好联系。”张宇忽然提议。 这是正常业务联系方式。我就答应一声掏出手机和他家来了微信。他礼貌周到地说:“不知道下午几点来接你方便,到时候我在微信里问你吧。” 眼下我也不确定下午的时间,就答应了。 他很绅士地把车开到我家门口,还给我开了车门,看着我进家后才告辞离去。 “那帅哥对你有意思了哈。”赛潘安忽然在我耳边说。 我“切”他一下说:“我可没你赛潘安的魅力,人家大城市里的精英会看上我一个小土妞?我不是癞蛤蟆也不想吃天鹅肉。” 赛潘安说:“有这自知之明就好。” 我差点爆粗口。 一进门我就皱起了眉头,我姑正坐在我家院子里的杏树下大哭小叫的,等着看事的人都围着她看。 “哎咱香香来了,你跟她说吧。”妈看见我如遇救星,摆着手叫我快点过来。 赛潘安径直去仙堂进了牌位里。 “香香啊,我的好闺女,姑不该不听你的话,现在姑倒霉了,你快求仙家救我呀。”我姑拽住我两手哭求。 我冷冷地说:“看事的这么多,不能搞特殊,谁先来先给谁看。” 说罢挣脱开她的手回到仙堂,大伙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