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话到此为止了,他不想继续没有营养的话题。
“你们为什么需要有人牺牲?而不是全力阻止有人被牺牲?”
在场的人一怔。
施容扒着栏杆,眼眸中皆是怒色,“我问你,为什么?!”
男人没有转身,却停下了脚步,“因为我们做不到,没有人能做到。”
他回答完,就想走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
沉默代表了一切。
施容打消了他们放人出去的念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没人做到?”
男人终于回头,就对上了她狼狈的目光,他冷漠的回答,“现实说,没人能做到。”
没错,没有人能做到。
施容站在那个混乱的世界,抓紧了拳头,“你怎么知道,现在的这批人里面,没有能解决黑液感染的人呢?就算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你放我们出去,未来不也是多了几丝希望吗!”
男人冷眼旁观,“我不信未来,只在意当下。”
施容喉咙很干,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这个人放他们出去。
她问道,“如果我能呢?”
“什么?”
“如果我能让人度过这场黑液雨呢?”
男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静了一会儿,他似乎扫了她一眼。
“现在距离黑液降下只有十分钟,如果你能躲过感染,我就放了你们没有被感染的人。”
施容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好,记得你现在的话。”
她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她走后,才有人从震惊之中回神。
刚才心软的女生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带着面具的男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人咽了咽口水,“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这么天高地厚啊,要是有人能隔绝黑液的附体,就不会有人白死了。”
“可惜了,临死前还放了波狠话,放了也就放了,还放这种不可能是狠话。”
有人喃喃道,“可是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
“像谁?施容吗?你以为谁都是施容?哪怕是施容,这种情况她也只能跑,黑液雨可不是儿戏。”
男人看过来,“不会是她,她是研究院重点要的对象,一定会被先掩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