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一摇三晃的离开了,地上还留有一只空荡荡的瓷瓶。
一群人毫不在意的哄堂大笑,这年头还有人来日月神教撒野放肆,简直就是寿星上吊——嫌命长!
这时门外走来一名黑袍,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副教主,恕属下直言,这事办的有些不妥啊。”
“葛长老请坐,有何不妥,但说无妨。”
白胖的葛长老拱手谢道:“副教主,虽说我神教势大,但是那也只是面对武林来说的,朝廷那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这些年来,皇帝那边四处搜罗高手,海外仙山的,北疆冰域的,西边荒漠中的不世高手都被皇帝笼络到身边,对神教的提防之意再明显不过。
如此关键时刻,咱们再用如此强硬的态度去面对,恐生事端啊。”
楚河抓起扇子,轻轻的摇了起来:“听刚才那太监说,皇帝要长寿秘诀,怕是他身体出了问题,要功法只是借口,最终目的,估计还是丹药之类的。
但是咱们日月神教炼丹之法并不出众,反而是那些隐世门派手段众多,刚才听你之言已经有人靠了过去,怕是那些丹药皇帝早就吃了个遍了。
可依刚才那太监所言,怕是没有任何效果,万般无奈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求到了咱们头上。
先是说咱们误杀了朝廷势力,是想给咱们个警告,再说出诉求,如果我今天真如了他的意,后面的麻烦估计就会没完没了的找上门来了。
咱们只是江湖势力,并不涉朝堂,这么多年这么多位皇帝自古以来为什么都没有长寿的,关键就在一个清心寡欲,你觉得他们哪个能做到?活得最久的三丰真人,还有那些尼姑僧人,哪个不是无欲无求之人,皇帝想长寿,无异于天方夜谭。
所以咱们不能开这个头,万一皇帝吃了咱们的丹药下一刻就倒下了,就算黄泥也变成屎了。”
葛长老也是认同的点点头,但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可朝廷并不是那么讲理的,今天咱们杀了他们的人,虽然那个太监活着回去了,但也保不住这太监豁出去告上一告。
现在跟一个皇帝快死的朝廷对上,怕是后患无穷啊。”
楚河轻轻摇着扇子,这葛长老说的很对,一个朝代的兴衰跟皇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个濒死的皇帝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的,再贤良的人面对死亡的到来也会恐惧也会歇斯底里也会失了分寸。
今天虽然有威慑之意,但如果处理不好的,真会徒增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也仅仅是麻烦而已,葛长老他们不知道的是,楚河做出这种决定的胆气来自于东方不败无敌的事实上。
绝对的力量代表着绝对的权利,绝对的话语权。
为了东方不败,为了日月神教跟天下人撕破脸皮楚河早就做好准备了,既然要让她睨视一切,既然要让日月神教雄霸天下,那就不能眼里揉沙子,谁扛就灭了丫的。
可要说针对上,或者双方你死我活那还不至于,对于日月神教的存在,朝廷一直都是哄着供着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日月神教还真为朝廷做了不少大事好事的。
而且这等游离在朝堂外的暴力单位,大明朝一向都是采取怀柔政策的,有日月神教的存在,那些桀骜不驯的江湖人士才没有过多的烦扰到朝廷。
一个四品太监而已,想必是那些在台上的既得利益者不想孝宗早逝,急忙间想的昏招罢了,毕竟弘治中兴可不是说着玩的,真真正正灭了许多世家门阀党派的。
事情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是弘治十三年,孝宗是个好皇帝,可惜由于日夜操劳,把身体早早的搞坏了,才积劳成疾,才三十岁就病重了,可他还是硬撑了五年,把幼子抚养成人,才撒手人寰的。
孝宗应该是弘治十八年去世的,应该还有五年的时间,如果这等行径让皇帝知晓了,怕是会一怒杀了这群智障的,老皇帝还指望着日月神教维护江湖的安定,好世世代代为他朱家效命。
所以楚河断定这事不是皇帝的意思,那群人也不会让皇帝知晓这事,没有皇帝的命令谁敢动日月神教,天下第一了解一下!
想到这里,楚河刚欲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冷:“解决不了的才叫患,有人找麻烦,不用请示直接杀了就是了。”
这才闻到香气的楚河连带屋内屋外的所有人都单膝跪地:“拜见东方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东方不败缓缓坐到刚才楚河所坐的地方,缓缓道:“传我命令下去,香主以上,除七色旗之外的人月内都去少室山!”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有楚河自己留在东方不败身边。
刚才还英武霸道的东方不败见四下无人,已经切换成了娇娘状态,媚眼如丝,樱唇微闭,抿出一丝妩媚,轻轻拍了拍身侧,示意楚河与她坐在一起。
楚河背在身后的手指,不禁的抽搐了两下,可脸上却及时堆出喜悦:“教主功法大成了?”
东方不败嗔道:“说了多少次了,私下里不用对我行礼,也不用教主来教主去的,唤我东方就好。”
笑了笑伸手把楚河拉到身边,依偎着浅浅道:“功法算是已经习得,但距离融会贯通还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