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贸然出头打消了宫羽田对马三的警惕之心,误认为马三已经成熟,可以信赖了。
宫羽田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切只是楚河的弄巧成拙。
自己害了所有人啊!
马三一言不发的看着宫羽田,就那样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连老姜横在脖子上的刀都毫不在意,就像一个不肯认输的孩子在努力证明着自己,在死命抗争着总是数落自己的父亲。
楚河蹒跚的从地上爬起,走到宫羽田身边,说道:“师傅,现在你们先准备收拾收拾,咱们要脱身,不然小鬼子早晚要对你动手,现在咱们要利用马三的车离开这里。”
听言,马三讥笑道:“你当着我面说出来,不怕我拉着你们一起陪葬吗?”
楚河猛地探出一脚,把马三踹飞出去,老姜的刀都没来得及收,在马三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伤痕。
“我给你脸了,对于你这种人,只要有一分生的希望,你就不会拿自己性命当赌注。”楚河不屑。
“呵呵!果然世界上最了解我的,还是你这个跟我一起住了十多年的小师弟。”马三吐了一口鲜血。
楚河没有理他:“师傅,只带金银,其他啥也别带,快!等门外人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
宫羽田坐在正中,淡淡的说道:“祖宅在此,我哪也不去,你们去吧,我留下。”
“师傅!”
“老爷!”
这个倔老头,这时候玩什么情结!
楚河只好拿出杀手锏:“师傅,跟我走吧,我给师姐在外面寻了门亲事,你确定要留下?”
“你...”
宫羽田被不按套路出牌的楚河将住了,只得悻悻的对老姜说:“把东西都带上,咱们走!”
老姜默默的给楚河竖了个大拇指!
..................
出门,上车,火车站。
没有任何波澜,后腰顶着的枪口,让马三配合的很贴心,甚至还特意安排了一个包间。
半路上楚河还出门了一趟,从车下把等了许久的石锁拉到了火车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初就是马三率先带着石锁住进了他特意安排的院子,石锁一直都不肯原谅自己,认为是自己害了师兄师弟们。
顾不上跟师傅相认,石锁从怀中掏出匕首就刺向马三的胸口,惊惧的马三连忙后退躲开,但是狭小的包厢有多大的空间让他躲闪,眼看着匕首已经到了胸口,马三已经准备闭眼认命了,但是突然一只大手抓住石锁的胳膊,是宫羽田。
“师傅!你松开,让我杀了这个畜牲!七哥与小九都是被他害的!要不是他,我们本来很顺利的,本来可以一个不死的,呜呜呜,本来我们杀鬼子杀的很顺利的!师傅!你松开我啊!”
石锁越哭身子越软,最后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上,整个人跪在地上扑进宫羽田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七尺男儿此刻哭的像个孩子。
宫羽田也是老泪长流,安慰着怀中的弟子。
楚河脚尖挑起匕首,在马三的鼻子前转着花刀:“四哥五哥到底在哪里,你可以说了吧。”
“你不是聪明,不是早猜到了,还用我说?”马三嘿嘿冷笑道。
楚河手一伸,小刀瞬间没进马三的肋下,轻轻一转,马三疼的龇牙咧嘴,楚河说道:“师兄你应该明白,这个地方只是疼,稍微止止血就会好,不致命,这可是当初你教我的,为了这个知识,你打断了我3根肋骨。
但是你现在再猜猜如果不止血的话,你会活多久。”
咬牙忍痛的马三感受着肋骨间剧烈的疼痛,脑袋瞬间冒汗:“老四掩护老五当场被打死了,老五被撵到河边,自己跳进去了。”
闻言马三又是一阵嘶吼,楚河又开始拧转起了小刀。
宫羽田呆呆的看着窗外,老人瞬间没了精神,颓废的靠在窗边。
而石锁被老姜死死拉住,俩人都是双目赤红。
见楚河不再提问,马三咧咧嘴:“到我问了,你想对我怎么样?”
“我啊!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让师傅与师姐快乐的生活下去,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可是被你破坏了。
事已至此,也无法补救了。
我呢就担心师姐留下心魔、心病之类的就不好了,所以就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放心,你还有好长时间能活呢,就看师姐能不能放过你了。
你还要在心中祈祷,祈祷她跟她的命中情人多处上一段日子,这样她就能走的慢一点,好好珍惜生命吧。”
说罢,在马三的闷哼声中,楚河狠狠抽出匕首,从身边的包中掏出药粉给他抹上。
做完这一切还拍拍手:“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还是我这个师弟对你好吧。”
看着对自己呲牙的楚河,马三不由的心生畏惧,仿佛自己在面对一个魔鬼。
这时石锁嘶哑着声音问道:“师弟,咱们就这样走了吗?师兄们就这样白死了?”
楚河长叹一声:“师兄不是我不愿去报仇,再走下去,首当其冲的就是师傅与老姜是一个受害者,我想这次马三敲门无果,下次再来就是已特派员的身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