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王兴财顿时觉得没意思,颤巍巍地站起身,手扶着茶桌,“早知你这么小气,我就不找你了,浪费我一桌茶点的钱。可怜呐,我这个老头子活到七十多岁,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还像欠了你似的,说的话你不听,财产倒是要得干脆利落。” 见他这般模样、这般作态,王仲昭的心情十分复杂。 “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他招手叫来服务员,掏钱结了账,“年纪大了就好好颐养天年,别动不动地就教导这个,教导那个,我也是知天命的年纪,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怕你到我这个年纪才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王兴财长叹一声,“莫淑娴人品堪忧,一双子女都不成器,你总不能真不为将来做打算。” “真不用你操心。”王仲昭真诚地道。 王兴财摆摆手,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出茶楼,上了车,立刻把拐杖扔到一边。 装起来可真费劲,陆父都是怎么装的? 想到陆明珠要钱的本事,王兴财对司机说:“去明珠家,我得向她请教请教,或者请她亲自出马。” 他发现,陆明珠就有一种要钱很容易达到目的的特质。 陆明 珠确实在家,正看着人清理衣帽间,把大部分衣物挪到普乐道三块地皮连在一起建成的豪宅内。 住着不方便,就用来放东西了。 见王兴财进来,陆明珠迎他入室落座,笑意盈盈,“干爹,您老怎么有空来找我呀?听说您补贴大哥好大一笔钱,真是一位慈父。我最喜欢您这样的好爹了。我决定,在我新竣工的大宅内给您留一间房,您有空就来住两天。” “什么大宅?” 王兴财不大清楚陆明珠的资产,没详细打听过。 陆明珠笑道:“就是我刚来香江时买入的别墅拆掉后重建的大宅。早就拆掉了,好好出生后才又开工,又因为内地一连数年的粮荒误工一段时间,断断续续好几l年才盖好,一年前装修的,准备挑个好日子正式入住,主要是方便我爹。” 不爱住别人的旧屋,一辈子都不愿意改掉这个坏毛病。 王兴财哦了一声,“给我留一间,你爸什么时候搬进来,我什么时候跟进来。” 最近也被林香莲和幼子幼女烦得够呛。 陆明珠点头道:“您放心,等您住进来会发现,曾家干爹干妈也在,契爷离得又近,你们凑在一起打麻将或者谈天说地都挺好。” “不是给你带孩子吗?”王兴财冷不防地问道。 他好像听陆父提过一句。 陆明珠不肯承认自己确实有让女儿跟他们学习的计划,“您想哪儿去了?我们家有大哥,有君峣和我这对爸妈,还有佣人,哪里需要劳烦您这些老人家带孩子?我是孝敬你们,孝敬你们,离得近,方便照顾你们。” 马上言归正传,问王兴财的来意。 王兴财就道:“你有办法让你一哥转点资产给王晏吗?” 陆明珠愣了下,接着眨眼睛:“您这是补贴大哥后不甘心,所以让一哥补贴王晏,感受一下财产有去无回的乐趣吗?” “看破不说破。”王兴财心惊于她的敏锐。 陆明珠突然一笑,“干爹,我要是做到了,您给我什么好处呀?我现在身价可好了,一般费用请不起我。” 王兴财想了想,道:“我收着一对蓝釉白龙梅瓶,给你做奖励。” “元代的?产自景德镇的?”陆明珠问他。 “对。”王兴财知道这对梅瓶极为罕见,低价从一个逃离上海的道上人物手里买来的,珍藏多年,一直秘不示人,这次是忍痛拿出。 好在没便宜外人。 陆明珠笑开了花,“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王兴财吃过晚饭后离开,陆明珠立刻给王仲昭打电话。 “亲爱的一哥,有时间说话吗?”她声音甜美极了,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充满诱惑。 王仲昭反应极快:“老头子找你干什么?” 嘿! 他可是一直跟着老头子的。 陆明珠怔了一下,笑眯眯地说:“既然一哥猜到了,那么我就不拐弯抹角,咱们合作一场怎么样?干爹的奖励是一对 蓝釉白龙梅瓶。” 王仲昭脱口而出:“霁蓝釉?” “没错。”陆明珠道,“而且是一对,这可是很罕见的宝贝。” 王仲昭想了想,“妹妹,咱们有事论事,为一个瓶子,我送出那么多,对我来说是相当的不划算,我没答应的理由。” “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