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由明玥等人搀扶下轿,跨过马鞍子,踩着红毡子,直入大堂,站在右侧。 站在左侧的谢君峣也是意气风发。 黑冠饰以金龙,大红袍随风翻飞,更显得魅力十足。 “行礼,奏乐!” 谢家安排了老人唱礼,嗓门清亮,十分有力,“一拜天地。” 是对香案上香,连上二香,每次二叩首,总共是二跪九叩六升拜。 “二拜长兄。”观礼的宾客虽然对谢太太没有出席感到惊讶,但他们都知道谢君峣是谢君颢当儿L子养大的,长兄如父,他当然配坐高堂。 谢君颢也穿着明制红袍,形貌更像上位者。 他笑吟吟地看着弟弟弟妹,面露欣慰之色,“愿你们从此以后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谢谢大哥。”陆明珠和谢君峣齐声道。 接下来就是夫妻交拜,送入洞房了。 谢君峣拿着红绣球,给陆明珠引路,笑得合不拢嘴。 新房在右侧别墅,一进门,大家就感受到和陆家一样的贵气卓然,也见到处处贴红、处处挂彩,里里外外,喜气洋洋。 见到占据半间新房的千工拔步床,更是赞不绝口。 谢家请了多个摄影团队,其中有一伙外国摄影师就提前在新房里等着,录下全福人手托装满红枣、花生、桂圆、栗子的朱漆托盘进来,一边抓这些果子撒入红帐子里,一边念着他们听不懂的吉祥词,念完了,撒完了,又把被子铺好,嘴里还是念念有词。 陆明珠和谢君峣进来,在床上并坐。 虽然隔着百子被,但陆明珠还是觉得有点硌她的尊臀。 不用猜,肯定是早生贵子。 旁边有人递上秤杆,谢君峣用之挑开陆明珠的红盖头,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眼睛黑白分明,里面只有他的倒影。 喜娘笑道:“恭祝新郎新娘从此称心如意。” 旁边立刻有人起哄:“交杯酒,交杯酒!” 马上端过来。 伴娘们一看,发现酒杯竟是葫芦状,新人喝完交杯酒,两个酒杯合二为一,扣得严丝合缝,变成一个金葫芦,然后挂在一侧。 “太细致了!想象不出来。”朱莉感叹道。 明玥跟着点头,“就像你说的,叹为观止,永生难忘。” 有没见过陆明珠的人,一个衣着华丽的富太太,约莫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保养得很好,容貌依然美艳,开口说道:“这么讲究的婚礼,为什么不见我姐出面呢?” 谢君峣淡淡道:“难道姨妈不知母亲重病在床的消息?你要是想她,你就去探望,她住在浅水湾。” 虽然陆明珠没见过、没听过谢君峣说起谢家亲戚,但他们兄弟有舅舅、有姨妈,也还有堂叔伯、堂兄 弟,只是早就和老太爷分家了,都在老家生活。 离得远,来往不频繁。 这回谢君峣大婚,谢君颢派船去接他们来参加婚礼。 “今天是君峣的大喜之日,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ϟ()ϟ” 谢君峣也被赶出去了。 片刻后,屋里就只剩下几个女性长辈和伴娘们。 “姑娘们帮新娘换衣服吧,我们出去等新娘给我们敬茶,都准备好见面礼了。”那个开口的女性长辈说完,忍不住又看陆明珠几眼,“君峣真是好福气,娶到这样漂亮的一个媳妇儿L,还有那么多的嫁妆,让我们开了眼界。” 说着,就出去了。 脚下没停,跑去看还没全部进门的嫁妆。 谢家大宅的庭院足够宽敞,却盛不下陆明珠的嫁妆,最后没有一字摆开,而是能摞起来的就摞起来,像珠宝箱,摞得跟小山似的。 当然,最霸气、最夺目的当属金山、玉山和象牙船。 都是一米见长,除了象牙船是扁长型,金山、玉山高度胜过长度。 有几位谢家长辈对谢君颢说:“怪不得你这样重视,君峣这小子真是娶进一座金山哪!” “他们是姻缘天注定。”谢君颢道。 不自禁地想到昨晚梦境,像是发生过。 走马观花似的,他梦到白山和家里佣人里应外合,下药后将弟弟绑架,拿到赎金后犹不满足,竟将弟弟撕票,自己几乎发疯,虽然最后报仇雪恨,但悉心养大的弟弟却再也回不来了。 一切的改变起源于弟弟遇到陆明珠。 从五年前开始,发生的事情就和梦境中不一样了。 正在这时,听人说:“新娘来了,新娘来了!我的老天爷,君峣你媳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