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庄的时间,越笙歌过得很快乐,越家不知臣凛用了什么法子拦住了没让他们出现在她面前,身边三两好友陪着,烧烤,果园摘果,荡秋千,登山,半夜发疯看日出,凌晨四五点睡不着一起在天台蹲着看星星……
有朋友陪着发疯的感觉真的很好。
越笙歌来到京城长久以来被久禁锢的心在这短时间终于得到了完全的放松。
“笙笙,笙笙,快,吃葡萄,这个葡萄好甜。”
沈桉叶手上拎着一串水灵灵的葡萄从院外跑进来。
越笙歌正窝在院外葡萄藤的木质凉椅上昏昏欲睡,她的身上盖了张薄毯,不知她睡着后谁给她盖的。
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洒在她身上,精致柔美的面容甜静美好,眼眸微眯有些呆的望着葱葱郁郁的葡萄藤,上面吊着几串晶莹剔透的绿葡萄。
昨晚半夜沈桉叶睡不着,拖着她起床,又去敲了臣凛和陈泽礼的房门把他们两个拖了起来,他们四人一起到天台看星星。
谁知天台蚊子多得离谱,四人都懒得不想下来拿驱蚊水,最后生生忍着蚊子的叮咬陪沈桉叶看了一个小时的星星,最后个个顶着黑眼圈,以及满身的包回房间睡觉了。
“王婶又给你送葡萄啦?”
越笙歌有些倦的眸子微侧,扭头望着院子外兴奋跑进来的她,嘴角微弯。
“嗯,王婶说这串新熟的,她嫁接的新品种,让我带回来给你们尝尝。”
沈桉叶拎着葡萄到了她面前蹲下,对她晃了晃。
这段时间再处惯了繁华大都市,真正的大小姐来说,山庄的所有东西对她来说都很新奇,
无论是上山果林摘树时底下踩着的厚重泥土;摘果时偶遇的被虫咬过留有蛀洞的果子;路边偶然见到的婶子们用自家有机肥施菜;还是亲眼见到曾经吃的小龙虾被孩子们从满是泥的河中抓出来;香甜的玉米长在地里,不是长大树上,外面还有外壳包着需要自已手动剥皮;亲自去西瓜地选西瓜;
又或者是半夜想看个星星,却被蚊子盯个一身包,等等一系列的事……对沈桉叶他们来说都是很稀奇的,他们从未接触过这些。
沈桉叶揪下一颗葡萄塞入她口中。
“嗯,是挺甜的。”
越笙歌坐起身子,微微一咬,甘甜的汁水在口腔蔓延。
随着她起身,薄毯从她身上滑落,杏色大码短袖,下身搭条灰色短裤,十分休闲的穿搭,在他们面前,越笙歌全然放松的没有任何拘谨。
领口有些大,因为睡了一觉,领口斜斜偏向一边,露出精致纤瘦的锁骨,和一小半圆润雪白如玉的肩头。
突然,一只手捻了捻她后衣领,给她将衣服揪正了。
“不怕蚊子又咬了。”
一道微哑的嗓音响起,哦,两人转头,才发现越笙歌身侧还摆着一个躺椅,躺椅还睡着一个人,此刻臣凛顶着一头有些乱的头发,探手扯了扯越笙歌衣服给她扯正。
昨晚被沈桉叶扯着起来看星星,除了沈桉叶外,他们三个基本都没怎么睡好,三人齐刷刷的在补觉。
“我喷了驱蚊水的。”
越笙歌看了看自已已经被扯正的衣领,情绪没什么变化,她穿的衣服是桉叶的,桉叶比她高,所以衣服比她大,她穿上所以有些宽松,总容易歪,但其实并没有露什么,只是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每次发现后就要给她揪正。
理由,怕她着凉,怕她被蚊子也咬……他总能找到理由给自已揪正了。
对上他不赞同的视线,从自已躺椅旁摸出一瓶驱蚊水给他看。
“你要喷点吗?”她晃了晃瓶子。
这是早上她找别墅管家拿的。
沈桉叶臣凛:他们根本没想到有驱蚊水这玩意。
“要。”
臣凛挠了挠自已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蚊子咬了的包,将自已胳膊递了过去。
越笙歌瞥了眼小少爷白得发光的胳膊没,没说什么,拿起驱蚊水在他胳膊上喷着,“另一只手,”
小少爷乖乖伸出来另一只手。
越笙歌又给喷上。
没等臣凛说什么。
“桉叶喷点吗?”
给他喷完,越笙歌又扭头看向沈桉叶,“要要要,蚊子咬死我了。”
沈桉叶连连点头,赶紧伸出来自已胳膊。
这山庄好是好,就是蚊子有点多。
“你要拿去给陈泽礼喷点吗?”胳膊腿,脖子,越笙歌都给她喷了,喷完,想到了还有陈泽礼。
“好呀,好呀。”
沈桉叶正准备接过,突然感受到什么,余光瞥到了一边面无表情盯着她的人,“没事,我去找管家在要一瓶。”
很好,那脸色恢复正常了。
沈桉叶:……
狗男人,这都要介意。
汰,还没真知道心意就这般占有欲了,以后那还得了。
“我正好现在进去叫陈泽礼一起收拾东西,中午吃了饭我们就要回去了。”
沈桉叶说完,拎着葡萄飞快进了别墅。
国庆七天很快过去,他们也该回去了。
越笙歌瞧着一骨碌跑远的人,觉得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