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这次的事,我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
越南玺拖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卡递给骤然藏起手的江默亭,他也不在乎他的动作,径直说明自已的来意。
今天越笙歌的不对劲,在越南玺看来,就是她不小心教训人出了事,然后害怕吓着了。
虽然他没查到这人在何时与越笙歌有过交集,但她教训人,哪怕只是出于无聊想教训下人打发时间,他也不可能让这人去打扰她。
“这是你们有钱人的惯用手段吗?”
江默亭将手中的毛绒挂件快速藏进了被子中,眼神厌恶的盯着伸出卡来的越南玺。
他们有钱人永远是这样,以为用钱就可以解决所有!简直让人作呕。
这次他差点丧命,要不是那个小姑娘,自已估计就真的没救了。
江默亭意识昏迷之际,隐约听到了清冷沙哑的女声。
后来从护士口中知道是一个女生打了120,才救了他。
“我妹妹年纪小,做事有点冲动,我不希望你去打扰她。”
越南玺眉梢微挑,并不把他的厌恶放在眼中。
“嫌少,可以再加一百万,做人不要太贪心,这对你酒吧每天累死累活几百块的人。
收了这笔钱,你可以换个好点房子,不用每天省吃俭用,也不用在因为点奖学金起早贪黑读书,你就读学校的学费,乃至你以后读大学的费用,我们会全力承担。”
越南玺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若不是怕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狗急跳墙去找笙笙麻烦,他也不会如此好脾气的与江默亭说话。
有些时候,有钱人比普通人更惜命。
笙笙与他们家断绝了关系,厌恶他们至极,有什么也不会与他们说,所以说,能用钱平静的将没麻烦解决了,最好。
他调查了他的资料,资料显示,这人现在是个孤儿,一年前来京城的,他因为成绩优异被特招进入帝斯,在读高二1班,与越笙歌的18班都不在同一教学楼,两人碰面的几率少得可怜。
哪怕学校给他学费全免,可京城的消费不低,不是从山村走出来的江默亭能负担得起的。
江默亭为了活下去,选择了在酒吧打工,不过他只调酒,不做别的。
“滚,你们有钱人真让人恶心,不仅你是,你妹妹也是。”
自已资料被调查,他施舍的语气让江默亭本是有些空洞的眸子,瞬间覆上脸浓烈厌恶讥讽。
江默亭以为越南玺是给背后让人教训他的那个班花来擦屁股了。
对于自已今天会有这遭遇,江默亭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就是一个不折不扣无耻不要脸,仗着家世无法无天,就可以强迫任何人的大小姐。
“你爱要不要,卡给你留着,但若一旦让我发现你找我妹妹的麻烦,别怪我不客气让你哪来的回哪去。”
本是想平静的解决,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识好歹,他骂自已的话,越南玺没什么太大反应,可他涉及越笙歌,他眼中翻涌着浓烈的寒意,丢下卡,站起身子,注视着他,轻飘飘的丢下几句。
一点都不藏着威胁之意,俊美阴郁的面容是藏不住的刺骨寒意。
既然平静的方法解决不了,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江默亭坐在病床上,看着远去的高傲的人,藏在背中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青筋暴起,冷寒孤傲的眉眼里面暗藏着悲凉。
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随即他想到自已手中的拿着的东西他有些惊慌的将藏在被子中的手拿出来,看着那被自已捏瘪的小熊挂件,悲凉褪去,他有些慌张的伸手小心捏着,想要捏回原样。
小熊挂件因为掉在地上滚了一圈已经有些脏了,不过还是被江默亭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
这个,应该是她掉下来的,若有机会见到她,可以还给她……
小熊挂件是医院人员注意到落在他身边,以为是他的东西给他捡回来的。
……
“不要——”
第二天越笙歌早上猛地从床上惊醒过来,额头上覆满了冷汗,她双手撑着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急促,脸颊白生生的。
也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越笙歌心中太过恐慌,她竟然梦到了自已被断腿的事。
‘越笙歌被保镖从车上狠狠的拽了下来,腿软的她无力自已支撑站立,被保镖拖着来到了惊魂未定的一家人面前,毫不留情地丢在了他们面前,一家人全都眼含心疼的安抚着被上官默搂在怀中的越千千。
在看到被狠狠砸在他们面前的越笙歌,一群人全都怒目而视着瘫在地上,完全被吓呆住了的她,所有人的眼神都饱含着深深的蚀骨恨意,恨不得眼神将她凌迟刮死。
爱女心切的越母更是如疯子般直冲她而来,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脸上。
有了越母的开端,其他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疯子!你竟然想撞死千千!”
越景砚狠狠一脚踹向她,少女身体被踹出老远,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然而这还没完,越南玺大步朝她而来,蹲下身子,修长苍白的手掐着她脖子将她从地上拎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