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完伤口,上完了药,重新包扎完的伤口显得不再那么狰狞可怕,嗯...赏心悦目了不少。
我满意的瞥他一眼,想夸夸他,话到了嘴边又停下了,望着他垂眸收拾着桌上药物,长得过分的羽睫扑棱着。
我咽了咽口水:“我渴了。”
阑筠抬首望了望我,我端着个面无表情的姿态,不动作与他对视。
他倒了水,将杯子放了我跟前。
我眸子瞪了瞪,下巴一抬示意他我的手,他似乎有些疑惑。
我没好气:“把杯子拿起来。”
他那眼眸微深,望了我好一会,才端起杯子到了我跟前。
我低了首,心安理得的喝着他不情不愿伺候的水。
他偏是不情不愿我就越是高兴,瞧他在我的淫威下不得不屈服的模样我就舒心。
喝了两杯水,压下那腹欲感,我瞧着他继续收拾桌面的东西,便道:“怎么?左相你很不乐意?”
阑筠头也未抬:“公主殿下何出此言?”
“瞧着你不大欢喜,好像是本公主欺负了你似的。”我道:“你很委屈么?”
若是这会有人推门进来,瞧见了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他了什么。
我上哪说理去?
他抬头看我,似有似无得蹙眉:“公主多虑了,微臣没有委屈,只是皇上惩罚公主的原因多少有臣的牵扯,很抱歉公主,臣只是觉得愧疚。”
他的眉眼是温和的,眼里也的确是带着些愧疚。
我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既然你如此愧疚,那就好好补偿我好了。”我说。
他顿了一下,才开口:“公主想要什么的补偿?”
什么补偿……我眸子转了一圈,瞧着他:“听闻左相大人下个月要下余杭郡,啊昭从小就对有人间天堂美誉之称的余杭郡十分向往,若是此番能同左相大人去见识一番,那定是人生幸事。”
阑筠眸子微压:“公主要去余杭郡?”
我起身,双手背于身后,摇头:“是左相要带我去余杭郡。”
阑筠望着我,墨眸清亮澄澈带着上了些趣味。
“即便阑筠想带公主去,怕是皇上也不同意。”
我轻笑:“那就看左相大人怎么做咯……”
——
我背着手大摇大摆走出庭院时,远远瞧见赵隽在门口站立不安,来回的走。
他瞧见我,连迎上前来,开口问的不是我而是阑筠。
“殿下,你没有把左相大人怎么样了吧?”
我舔了舔嘴唇道:“我把他活剥生吃了。”
赵隽先是脸色一白:“啊?”
又很快反应过来:“殿下…您在说笑呢,您心善得很。”
我哼笑一声,不理会他,提脚就走。
赵隽连又追赶了上来:“殿下,何处去啊?”
“吃饭啊。”
……
膳堂用食时,我打发走了赵隽,独一人占了一席,而以我为中心一圆圈的席位无人落座。
来来往往的视线探究落在身上,纵我脸皮厚而受不了,一抬眸那些个坐得远远的人又一瞬间收回了视线。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啊?
一而再,忍无可忍。
我放下筷子,抬首温笑“干什么?看本公主看出花了吗?吃饭就吃饭眼睛瞟哪呢?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睛统统挖出来。”
众人脸色一白,吓坏了,死死低头不敢再动作。
我胃口突然变好了。
未想一时的恶趣味转眼就被人告到了父皇面前。
当天晚上,我就跪在了父皇和嘉仪皇后面前,心里将那告密者骂了个十来遍,连带着那祖宗十八代也给顺上了。
父皇阴沉着张脸:“混账东西,这些年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教得你这般恶毒。”
我自知理亏,不敢争辩。
只能磕了头认错:“儿臣知罪。”
“知罪?”父皇冷哼一声:“都不用赶明儿,朕看你一会踏出这个门就抛之脑后了!”
我撇了撇嘴:“儿臣便是想让他们专心吃饭,说话就严厉了些,自不敢真做些什么出来。”
父皇气笑了:“严厉?威胁挖人眼睛你说是严厉,那朕过去真是对你过于溺爱,从不曾严厉的对你挖眼睛砍手脚。”
我惊愕:“父皇…儿臣绝非此意。”
父皇不听我解释,而又阴冷道:“你不长记性,便不要怪父皇对你严厉。”
我不说话了。
我分明不是那意思,臭老头非故意曲解,这今日无论也是要罚我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
罚吧罚吧,毁灭毁灭吧。
“皇上,你消消气。”嘉仪皇后安抚了一番父皇,温声:“此事是啊昭不对,但也过不至此啊,她便是口无遮拦,并无恶意,她一直是个善良的孩子,做不出那等恶事来。”
我委屈的望着嘉仪皇后,就差扑过去了。
她望我一眼,眼神无奈着,她一边捏着父皇的手臂,道:“但啊昭这口无遮拦的坏毛病得改,皇上就罚她面壁思过一晚上,让她反省反省可好?”
我重重点了头,果然,我最爱嘉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