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出门送段长青。
我便下了床,小春花给我披了外衫,一边担忧:“姑姑姑娘…虽说段公子说说说你没什么事,但但是还是不要吹风了了吧?”
我并未理她,而是直径走到窗边,打开那扇半掩的窗,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凉意,可那阳光太过明媚,让人舍不得关上扇。
院外站着刚回来的十六十七,两人都侧着脸瞧我,我与两人对上视线,三双冷漠的眼睛。
“小春花,我昏迷了多久?”我问。
小春花便站我身后,答:“有十来……来来日了。”
十来日……
她又道:“说来真吓吓…吓人,姑娘那日回来以后就晕过去了,那…那那病来得十分凶猛,姑娘一直神智不清,把咱王王爷也吓坏了。”
实际上那日我恍神得厉害,几乎是没有记忆的回来的。
我倚着窗,懒懒问:“老头有说我生了什么病吗?”
小春花想了想:“说…说是惊吓过度。”
闻言我轻笑两声,略觉得有些讽刺。
“姑娘笑什么?”她不解问。
我打着哈欠懒洋洋道:“没什么。”
语落后回身走出屋外,小春花跟在身后,不忘叮嘱:“姑娘……外面风大,不不不可……”
我并未听她话,直接踏出了屋子。
天空湛蓝,院子里的光更甚了些,风的声音树叶的声音鸟鸣嘤嘤,一切盎然。
这夏日烈阳下,我却没感觉到半点暖和,而是从头到尾的冰冷,阳光太远了,这院子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暗。
而唯有逃出这里,杀了温少筠,我才能感觉到一点解脱。
身后的脚步声突起,我沉了心思。
“姑娘,有人要见你。”是秋月的声音,她已经回来。
只是我不解…有人要见我,能见?
我回了身眼间还有不解,秋月道:“王爷说若姑娘闷可以多出院子走走,若是想找人解闷聊天亦可。”
我心头一沉,温少筠又有什么样的算计?
他又要怎样,我心中无数猜想,可总总我也无法知晓。
心里总在想再如何也不会比如今的心境更糟了。
心中有些烦躁,开口便有些讽刺道:“你家王爷能放得何方人物进来?”
“是那位祁容小公子。”秋月声音低了低,颇不满:“也不知他总找姑娘什么事?他一个大男子总寻有夫之妇心里也不自知。”
“祁容?”
听到祁容的名字我心里一跳,他上回说得事也不知进展,虽也知他是不靠谱的,但是……
秋月道:“是啊,姑娘要不…就不见他了吧,我方才瞧他气势汹汹的,肯定是又要来找麻烦了。”
我思虑了一下:“让他进来。”
秋月似乎不大满意嘟喃了一声才出去,说得什么我也没听清。
小春花说让我进去换身衣衫才能见客,我瞧瞧自己还穿着里衣,披了件外衫,的确有些衣衫不整,便进了房间里换了一身。
方换上身新的,便听得屋外喧闹声,似乎是祁容和秋月的声音。
开了门,还未见着人便听得秋月愤怒的吼声:“你才坏女人!你们全家都是坏女人!”
出了屋,瞧见院里秋月与那绿衣祁容正吵得闹耳。
祁容抬首瞥见我,抬手一指两眼一瞪:“好你个恶女人!你终于敢出来了?”
我当然是一脸茫然,对这绿衣少年充满着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绿衣少年脸上满是气愤:“你这个恶妇!我今日要打死你为我姐姐出口气!”
我是不明白他今日这番是为何?因为他知道我的身份?看着又好像不是。
我还未出声,秋月先是恼怒了:“祁小公子!请你慎言!这里容不得你造次!”
她说着,十六十七已悄然而至,挡在我面前。
祁容冷笑:“我还怕你们不成,今日她不给我个说法,我定不会罢休。”
我拍了拍十六十七的肩膀,让两人向两旁拉开距离,从后露了脸出来。
我颇有疑惑:“祁小公子,你又有何要事?怎么每次见你,你都一副我偷了你人的样子?”
祁容嘴角先是一抽,有些忍无可忍,我瞧他额上青筋暴起,而后咬牙:“你这女人要点脸皮吧,哪个知廉耻的女人会说出这种话?”
他说这话明显就是歧视。
我乐呵一声:“那是又怎么了?你这如便粪一般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祁容气坏了,那一口气险些背不过,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脸色铁青:“你怎这般污秽乱语!”
我觉得祁容这种人便是和个妇人吵架定是要被按在地上摩擦的。
秋月在旁听得厌烦了,撸起袖子道:“姑娘下令吧,奴婢把这祁容扔出去,他这是故意来找茬的,”
祁容闻言,那双杏眼瞪得老大,白净的脸上有些扭曲。
我连将秋月拉了回来:“莫急秋月,来者是客嘛,这祁容小公子这番气势来寻我定是有要紧事的,是吧~祁容公子?”
祁容把脸一冷,撇袖:“哼,你别装蒜!你做的什么事自己心里有数!”
这人说话怎这